“怎麼了,四海哥?”
邊秋有些不解,朝着初之心所在房間的方向,“我想我應該去看看初小姐怎麼樣,來的都是客,她是因為參加我和行哥哥婚禮才受的傷,我得照顧好她。”
“你快拉倒吧!”
四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你知道這個女人在阿行那小子心裡的地位嗎,你居然還同意她來家裡,你這叫引狼入室你知不知道?”
“不是這樣的。”
邊秋搖着頭,“初小姐和行哥哥本來就先認識,行哥哥也是很早就喜歡初小姐,隻是後來不得已,被父親逼着娶我,他不喜歡我,依舊喜歡初小姐,也是很正常事情,要怪隻能怪我,我是個自私的人,明知道行哥哥不喜歡我,我還要利用父親的關系,貪婪的跟他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啊傻姑娘!”
四海捂着心口,簡直快要被氣死了,“他和你結婚,是他主動跟義父提出來的,證明他心裡也是想跟你結婚的,或許他想跟你結婚不一定是因為他有多喜歡你,但這都磨滅不了是他主動招惹你的事實,他跟你結婚是他自願的,誰都沒有逼迫他,你不要把他說得多無辜,多可憐,他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知道為什麼他要跟父親提議和我結婚。”
邊秋揪着手指,眼眶紅紅的,“他知道,隻有這個樣子,他才會有自由,父親一早就認定他是他的女婿,娶我是闆上釘釘的事,隻不過一直在等他自己開口而已,他不開口,父親也不會放他走,甚至還會傷害他在乎的人,他看似是自己提出,實則是被脅迫,怎麼能不無辜,不可憐呢?”
“那......那也是那小子太無能了!”
四海倒是也有耳聞邊城對白景行病态的威脅和控制,這樁婚姻看似自由民主,實際也是白景行一步步被推到這個位置,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但他最心疼的不是白景行,而是這中間毫無發言權的邊秋。
“要說無辜,你最無辜了,明知道自己即将結婚的丈夫,有個那麼愛的女神,卻是敢怒不敢言,明明是邊家唯一的大小姐,天天還受一個上門女婿的氣......你看看他剛才看你的眼神,他在拽什麼啊,我都想揍他一頓了!”
“四海哥,你不用為我打抱不平,我覺得我很幸福,我不是個貪心的人,我能和他結婚,已經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我沒有妄想得到他的人,還要得到他的心。”
邊秋自嘲的笑了笑,她很單純天真,但也很清醒。
她的未來丈夫以前,現在,以及以後都不會愛她,這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
“你呀你,真的要氣死我!”
四海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拉着邊秋道:“你跟我來,我們去找義父,讓義父敲打敲打他,畢竟你們結婚還要幾天時間,那個女人要是一直住在寨子裡,我怕節外生枝,我們得讓他當着義父的面,給你一顆定心丸才行。”
“什麼定心丸啊,我不需要,我......”
“唉,别說那麼多,跟我走就是了!”
四海不由分說,拉着邊秋朝邊江所在的茶室走去。
此刻的邊江正在和某官員讨論一樁跨國生意的事情,他召喚白景行過去,也是希望白景行作為他的未來女婿,也是未來邊家的接班人,能給出一點中肯的意見。
可是,讨論的過程中,無論邊江怎麼使眼神,白景行始終不接茬,整個就是心不在焉的狀态。
邊江冷着臉,拿起手裡的茶杯,直接砸到了白景行的頭上,“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