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懷崽以後,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鹿之绫薄妄

第844章 所謂的恨不過是求而不得

  說着,他就捉住戚雪的雙手将人狠狠按倒在沙發上,傾身而上,雙手用力到發抖,虎口的皿不斷滲出,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一樣。

  “别做夢了,戚雪,隻要我一句話,别說薄妄的撫養權,就是你,沒我的同意,你也休想踏出國一……”

  話未說完,他的脖子忽地一疼。

  薄峥嵘的表情凝住,有些僵硬地垂下眼,這才發現他記憶裡一向柔弱無骨的女人掙脫了他的鉗制,甚至将竹刀抵到他的頸上……

  她從前,沒有這般氣力。

  戚雪完全掙開他的手,從沙發上一點點坐起來,單手緊握竹刀,逼着他往後退,逼着他坐下來。

  她不解地問道,“薄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人生也不缺精彩,為什麼非要和我做個仇人?”

  為什麼非要和她做個仇人?

  這個問題薄峥嵘問了自己多年,他到這個年紀什麼世面沒見過?

  隻要他想,多的是女人撲到他懷裡,他随時可以娶一個門楣匹配的,他為什麼非要在戚雪身上較勁?

  他以為自己痛恨背叛,痛恨被戴綠帽子,他也想過重新開始,于是在一次局上,他順着别人的暗示,跟着一個女明星走進酒店的電梯。

  電梯還沒按下高層的數字,他就按了開門鍵。

  他在女人錯愕的目光中一個人走出來時,他覺得自己像個戰場上被殺得皿肉、尊嚴毫無的失敗者。

  狼狽至極。

  他輸給她了,她對他不屑一顧,灑脫離婚,可他除了她,誰都不可以。

  他看着電梯門關上的一刻,他心裡想的是,他們畢竟都還活着,将來還有變數,萬一她還回頭,萬一她能放下周勁……

  那一天,他看清了自己。

  所謂的恨不過是求而不得。

  他就想讓她放下周勁,回到他身邊,再對他真心地笑一笑,勸他耐心一點、平和一點……

  可這些卑微的話,薄峥嵘講不出口,被他壓在尊嚴之下,他冷笑着言不由衷,“你說呢?我薄峥嵘活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被人戴綠帽子。”

  “……”

  還在執念這個。

  都三年了。

  戚雪看着他,一時不知道他是可恨還是可憐。

  “叩叩。”

  門被敲響兩聲。

  禮儀小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栖冰夫人,馬上到你上台了。”

  “好的。”

  戚雪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竹刀,用一旁的特制擦布輕輕擦拭,雲淡風輕地道,“就算你已經認定我的背叛是真的,那這頂綠帽子你是準備戴一輩子嗎?”

  婚都離了還放不下,還這麼恨她。

  聞言,薄峥嵘的手猛地一緊,鮮皿更加放肆地湧出。

  他死死地睨向她,目光忽然凝住,這才發現她的一雙手上到處都是繭,指關節處的、掌側的、掌心的……她的一雙手纖細動人,皮膚又白,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可細看之下,那些繭都不能算是薄繭,痕迹明顯厚實,指關都變得微粗。

  戚雪做薄太太的時候,就算背叛了他,他也從來沒讓她幹過一次活……

  她居然能把自己的手折騰成這樣。

  “你到底看上周勁什麼,看上他能讓你熬廢一雙手?”

  薄峥嵘壓着聲音道,滿是陰郁。

  要是周勁在這裡,他會眼都不眨地殺了這個人。

  戚雪看一眼自己的手,把竹刀放進去,淡淡地道,“這些年我沒見過他。”

  “……”

  薄峥嵘的目色變了變,有些震驚地看向她。

  周勁失蹤,毫無痕迹。

  她失蹤,也毫無痕迹。

  他還以為,她是去奔了周勁,真的沒有?

  如果有了自由身她都不去找周勁,就證明她已經不想和周勁有什麼關系……

  薄峥嵘的兇口掠過一抹詭異的愉悅,但很快,他又覺得她在騙他,“要不是為了這個男人,你會連兒子都不要想和我離婚?”

  薄家的生活不比她拿着竹刀刻刻畫畫好?

  高高在上的薄太太不比離鄉背井的栖冰夫人好?

  “……”

  聽到這話,戚雪轉眸看他一眼,眼神是一種和他完全溝通不了的無奈。

  “……”

  薄峥嵘被她看得臉僵了僵。

  戚雪檢查完所有的竹刀後,合上工具盒,小心捧着站起來,“我該上台了。”

  說完,她從他的腿前走過,邁向門口。

  蓦地,她又回頭看向他,淡淡地道,“阿栖知道,我做三年的栖冰比十多年的薄太太開心。”

  她走出去,門被輕輕關上。

  薄峥嵘完全僵在沙發上,漆黑的眼中情緒翻湧。

  呵。

  呵呵。

  他曾把心掏出來送她,結果她來一句三年栖冰比十多年的薄太太開心,他的付出呢?他的付出在她那裡算什麼?

  薄峥嵘的眼都紅了,恨不得把人扯回來再次囚禁。

  他倒要看看,她這一次還怎麼逃脫。

  手機震動起來,薄峥嵘拿出手機,是被他派去e國的下屬,他接起電話,冷聲問道,“查得怎麼樣?”

  “薄總,我查了一些太太的人際關系,暫時沒有查到周勁的痕迹,她平時都是獨進獨出,是個工作狂,不是在畫畫就是經營視頻賬号,在網絡上提升e國的國際知名度……”

  下屬說道,“不過我剛落地一個多小時,可能查得不夠仔細,我會再查深入一點。”

  沒有查到周勁的痕迹。

  平時都是獨進獨出。

  薄峥嵘的手握緊手機,又松開,好像一直綁在他脖子上的無形鐐铐松了很多。

  這三年,她真的沒去找周勁。

  是他想錯了。

  ……

  會場中央,燈光之下。

  戚雪坐在古椅上,随着柔和的輕音樂,拿出竹刀在一面玉屏上刻畫。

  全場安靜,衆人安靜地凝望着她作畫。

  一柄小小竹刀在戚雪手上若舞者的綢緞、樂者的琴,仿佛被附上了靈魂,每一筆出來都沒有任何瑕疵,富有靈氣的線條将畫勾勒出來,引人入夢境一般的世界……

  初到e國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有如今的局面,隻知道她得做點什麼好好生活,不然對不起兒子為她做的一切……

  她有畫畫的功底,機緣巧合拜了一位竹刀畫的傳承人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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