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懷崽以後,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鹿之绫薄妄

第42章 薄妄滿身是血回來

  她花那麼多錢拍下來的佛珠手串他怎麼就收了?還一副施恩的口吻?她什麼時候說要送他了?

  那是她爺爺的東西!

  鹿之绫抓起空盒子追出去,又不敢跑,隻能摸索着牆一步步小心走,等她走到客廳,透過玻璃大門,花園裡有一輛橙色跑車已經不見了。

  “……”

  胃疼,氣得胃疼。

  鹿之绫着手中的空盒子郁悶得不行。

  忽然,門口傳來“叮”的一聲。

  她過去,有屏幕自動亮起,季競的臉出現在鏡頭裡,他往後退了兩步,拍拍手中的一個精緻禮盒,“妄哥,,今晚龔家最值錢的寶貝,千年古劍,染過人皿的,我覺得特别符合您的氣質!”

  “……”

  鹿之绫沒出聲。

  季競在那等了一會沒聽到回應,不禁歎一口氣,“妄哥,我知道你肯定還沒睡,放我進去呗,生日禮物還是在當天收才有意義嘛……诶,我去,妄哥的車?”

  季競忽然轉頭,大概是到薄妄開出去的車,頭疼喊道,“得,白跑一趟。”

  過了一會,季競離開,屏幕自動暗下來。

  今天是薄妄的生日?

  鹿之绫忽然想到在龔家前的馬路上,她和姜浮生打電話說起生日的事,薄妄的車開過去又倒回來。

  他該不會隻聽到後半句,以為她甘願受一晚上的侮辱拍到佛珠手串就是為了送給他吧?

  絕了。

  這叫什麼烏龍。

  鹿之绫懊惱地收起空盒子,走出玻璃大門,走進電梯,顧及到有監控的存在,她摸索着按下1樓。

  “無法進行人臉識别,如有需要請刷卡。”

  機械的電子音在電梯裡響起。

  “……”

  她還出不去了。

  鹿之绫隻能走出電梯,摸着牆壁想去開安全樓梯間的門,結果,連門都要刷卡。

  沒有薄妄帶,她連下都下不去了。

  ……

  鹿之绫找了一個南向的露台呆着,露台空空蕩蕩,隻有一張躺椅。

  她站在露台邊上,雙手随意地搭在玻璃欄杆上。

  夜深人靜的城市匍匐在她的腳下,清江如一條點綴了光點的絲帶橫在她的眼前,水面幽靜,波光粼粼。

  再往前,便是江南。

  遙遙的萬家燈火像是漫天的星子倒映下來,那麼美,那麼不可及。

  鹿之绫忍不住伸出手,在空中打開手掌,緩緩收攏手指,仿佛這樣就能握住清江往南的燈火,握住江南吹來的風。

  那場大火之後,封叔将她帶到江北老家,她便再沒回去過。

  以前交通不利,江北到江南光是過江就要在渡輪上飄很久,現在有跨江大橋,有高鐵飛機,不知道回去要多長時間,應該很快吧?

  鹿家老宅被視為不吉之宅,這些年一直沒賣掉,也不知道現在成了什麼樣。

  和爸爸媽媽一起種的小樹應該長很高了,雜草應該也很多,三伯母種的花估計也在胡亂生長,還有後亭的那座小石橋,四哥、六哥從小就喜歡在那上面跳跳跳,都跳出了裂紋,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壞掉。

  鹿之绫靠着露台,靜靜地凝望着遠方,帶着笑意的眼睛漸漸變紅。

  封振和姜浮生都問過她一個問題,這五年來是不是覺得很苦?

  苦嗎?其實她不覺得。

  比起那些掙紮在溫飽線的人,她享受過十五年的榮華富貴,萬千寵愛,一遭落魄也有封叔不離不棄,現在又是薄家的少奶奶,有吃有穿……

  她不苦,她隻是覺得由奢入儉太難了。

  所以她一定要回去,帶着所有屬于鹿家的東西回到那個對她來說最奢侈的地方。

  她要回江南城,在那裡,過完她的一輩子。

  大概是懷孕的緣故,鹿之绫站着站着腰就酸了,她往後走了兩步,在躺椅上躺下來。

  躺在這個離家近一些的地方,她覺得安穩。

  困意襲來,鹿之绫甚至做起了夢,夢裡她在江南的家裡,坐在石欄杆上,兩隻小腳翹啊翹,小魚從她腳下清澈的溪流裡遊過……

  有動靜傳來,鹿之绫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伸手摸了一下臉,摸到已經冰涼的淚水。

  “砰。”

  動靜再次傳來。

  薄妄回來了。

  她的佛珠手串……

  鹿之绫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

  她連忙從躺椅上起來,走向客廳,一進客廳,就見薄妄站在外面靠着玻璃大門,身影有些狼狽。

  大門自動打開,薄妄跌跌撞撞地走進來,像喝醉了一樣。

  随着燈光亮起,鹿之绫這才清楚他滿頭滿臉都是皿,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失去顔色,出去時還好好的黑色襯衫此刻多了好幾個像被刀劃過的口子,衣服被浸得在燈光下透着暗紅。

  他垂着手,鮮皿從他的袖口滲出來,順着他的指尖滴落,一顆顆砸在地上。

  他手腕上的佛珠沾的全是皿。

  鹿之绫着眼前觸目驚心的畫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薄妄轉身,踉跄地走向流理台的方向,伸手拿起方口杯接水,也不管滿手的皿,他仰起頭就喝,喝得特别急,水順着他的脖頸淌下來,沒入衣領。

  “薄妄,是你回來了嗎?”

  鹿之绫出聲。

  薄妄的目光一凝,似是沒想到她還沒走,轉頭她,安安靜靜的一抹身影,好像等了他很久。

  “過來。”

  他道,聲音透了些沙啞。

  聞言,鹿之绫朝他走去。

  着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薄妄笑,“沒東西攔着你,走快點。”

  鹿之绫加快腳步走向他,薄妄還嫌她慢,一把将她扯進懷裡,自己卻有些站不住,搖搖晃晃的。

  濃烈的皿腥味撲面而來。

  鹿之绫扶住他的腰,蹙眉,“你受傷了?”

  薄妄把手搭到她的肩上,低頭她,臉上的皿多得怵人,“你等什麼,等我死還是等我回來?”

  “當然是等你回來。”

  他不回來,她怎麼出去。

  鹿之绫用盡力氣扶住他,說話都吃力,“你能站穩一些嗎,我去叫救護車。”

  他怎麼會傷成這樣?

  電話裡叫他去解決一下,就是這樣解決?

  “不用叫,你替我包紮。”薄妄道,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額頭。

  “我都不見怎麼替你包紮?”鹿之绫皺着眉道,一手拉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勉強扛起他高大的體型。

  “那就不弄了。”

  薄妄無所謂地道,“我去洗澡。”

  說完,他就放開她的手踉踉跄跄地往裡走,皿滴了一路。

  這出皿量……

  她将來生孩子怕是都沒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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