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戰坤搶聖旨
就在馬繁華等人要出軍機殿時,一個白臉的公公突然出現,提醒道。
「諸位,美酒佳肴全都免費,也允許你們拿出去售賣,燕王殿下就是這麼大方。」
「但是殿外管理攤位的將領,卻是十分吝嗇,一個攤位他要收一萬兩的攤位費,如果不交就賣很可能會被他抓去當礦工贖身的。」
「而且看門的將領也很摳門,您再想進來時,需要單獨買金帖,金帖十萬兩一張哦。」
「什麼?你們怎麼不去搶?」
「姑娘息怒,咱家也是好心提醒,諸位請隨意。」
小黑說完轉身走了,馬繁華抱著酒罈,氣的直跺腳,身後的馬彪與清荷也暗暗咂舌。
這燕王果然如傳說一般,雁過拔毛,從不吃虧啊!
「小妹,彆氣了,一會我們走的時候順走他幾壇,保證回本。」
「是啊,繁華姐姐,氣飽了這些美味可就吃不下了。」
「哼,太欺負人了,本小姐一定要把十兩銀子吃回來。」
馬繁華說罷沖向美食,眾人也打消了出去擺攤的念頭,馬彪無奈一笑,看向內殿。
隻見內殿北涼的文武百官分列兩排,劉十九正懶散的坐在正中的蟒椅上,時不時的回頭,打量著身後五把雕花鳳椅上坐著的三個絕世美人。
三人衣著各異,氣質不同,第一把鳳椅上端坐的女子一身彩雲金鳳袍,頭戴金簪銀飾,珠寶鑲嵌,盡顯端莊秀美,華麗高貴。
見過南風十美畫像的馬彪,一眼便認出這是南風第二美人顧疏影。
越過空著的第二把鳳椅,第三把鳳椅上坐著的女子身穿雕花亮銀鎧,頭戴金冠夜明盔,眉如遠山,雙目似星,正是英姿颯爽的南風第一女將蘇小小。
最後一把鳳椅上的女子穿著素袍,滿頭青絲用一根褪色的銀簪簡單攏起,自然的披在肩上,白紗遮面,氣質出塵。
雖未見容貌,但也知道這定是絕美佳人。
同樣在打量內殿的清荷悄聲問道。「二哥可知此女身份?」
馬彪對北涼沒少下功夫,聞言自信笑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南風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太守,隻是不知他為何坐在燕王身後的鳳椅上。」
「江璃月?」
馬彪點頭確認,旋即收回目光,與外圍相熟之人客套起來。
……
江璃月今早才匆匆趕來,原本打算與文官一起坐在下首,可是劉十九非要讓她坐在鳳椅上。
此時這麼多人打量她,讓她感覺如坐針氈,雙手在袖口內不斷纏繞。
「璃月,椅子不舒服嗎?」
劉十九站起身,露出如在江城一般的笑容。
江璃月見狀,會心一笑,微微搖頭,蘇小小大聲道。
「殿下,我不舒服,這身鎧甲太重了,什麼時候能畫完啊?早知道不穿鎧甲了。」
「誰叫你不聽勸……」
「疏影姐姐,你還好意思說我,看你頭上的飾品,估計比我的亮銀盔還重。」
顧疏影嬌美笑道:「這畫像是要掛在麒麟閣的,當然要漂亮點。」
「我的也要掛在淩煙閣的。」蘇小小傲然的揚了揚白皙的下巴,隨後見蘇白與劉十九面前竟然沒有畫師,不由好奇問道。
「殿下,你與我哥怎麼不畫?」
在二女閑聊時,劉十九已經來到江璃月身邊,拉開了她交織在一起的雙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悄聲撫慰道。
「璃月無需驚慌,這是本王的天下,也是你的天下,你的家。」
聽到蘇小小的問話,劉十九唇角微勾道。
「本王的功績無需畫像彰顯,你哥不畫是因為他要掛一張白紙在淩煙閣,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蘇白的功績無需筆墨點綴,也能名揚千古。」
劉十九剛說完,蘇白便對著殿內吵鬧的眾人大喝道。
「諸位請安靜等待,一炷香後舉行冊封儀式。」
「諸位畫師,請儘快,細節可以拿下去添補。」
蘇白說完,再次坐回左手邊第一把雕花大椅,閉目養神。
大殿內眾人全部停止了議論,等待著儀式開始。
一炷香後,畫師陸續退出大殿,劉十九一臉威嚴的坐回蟒椅,蘇白起身沉聲道。
「感謝諸位來參加燕王殿下的冊封儀式,讓大家久等了,現在請左尚書宣讀聖旨吧。」
話畢,小黑帶著的左思明進入內殿。
站在殿中,看著左右兩側兇神惡煞的眾人,左思明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將要被審問的犯人。
壓下心中奇怪的想法,他拿出聖旨,朗聲道。
「燕王殿下,請接旨。」
見劉十九繼續端坐在蟒椅上,左思明大喝道。
「殿下,請跪下接旨。」
劉十九微微皺眉,看了眼戰坤。
「老小子,你能讀就讀,不識字就滾下去。」
戰坤身披鎧甲,猛然起身,怒吼聲震的眾人紛紛皺起眉頭。
左思明不由身體一顫,心想,怎麼哪裡都有你,你是老夫的剋星嗎?老夫禮部尚書,堂堂朝廷二品大員會不識字嗎?
「看什麼看?不識字就給老子,老子給你讀。」
戰坤見左思明不出聲,就要搶奪聖旨,劉十九淡笑道。
「戰兄,不得無禮,左大人一把年紀,你在不小心給碰死了怎麼辦。」
「左大人息怒,本王的將領不懂事,讓你受驚了。」
左思明氣的臉色通紅,指著戰坤罵道。
「亂臣賊子,藐視皇權!」
「左大人言重了,本王與父皇已經約定好了,涼州自治,恰巧本王又宣布了涼州沒有跪拜之禮。」
「所以大家在涼州不跪,並沒有欺君,反而是尊崇王法,敬愛父皇的表現呢。」
「你,你……」
「左大人手指本王是何禮法?」
「我,我……」
「大人如果身體不適,就讓本王的人來帶您宣旨吧。」
戰坤聞言,再次起身,一把從左思明手中搶過聖旨。
「拿來吧你!」
「咳咳!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嗯……」
各大家族迅速跪倒,這聖旨猶如皇帝親臨,北涼自製膽敢藐視皇權,他們可不敢。
可是跪了好一會,隻聽到大嗓門的戰坤在那裡嗯嗯的,一句也沒讀出來。
「這寫的什麼鳥字,都不如戰某畫的圈好。」
戰坤說完將聖旨如同丟垃圾一般丟給了小黑,左思明氣的險些背過氣去。
他引以為傲的禮儀,就這樣不斷的被戰坤踩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