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瑤和景昊帶著撻撻和蛋蛋跨進了房門。
田文傑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
哎呀,瑤瑤真的長大了,個子都躥高了一頭,模樣也越長越漂亮了,自己錯過了妹妹的成長,有些對不起小師妹。唉!
不對,不對!
今天是她們兩個不像話,告訴自己到客棧尋人,可自己來這兒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連杯茶水都沒喝到,(田文傑對小二給他倒的茶視而不見。)他們兩個倒是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玩的開心,估計也吃飽了,看看小貓那鼓鼓的肚子,看看景昊嘴角的芝麻粒,真是越看越生氣……
「哎呀,文傑哥哥,你在這兒呢?怎麼不去我們的房間歇歇等著呢?快走,快走,我和哥哥給你帶了不少古鎮特有的小吃點心,你先來嘗嘗。」水瑤先一步走進田文傑在的那間房,笑盈盈的說。
(撻撻:啥?特意給田小子帶的?不是給貓貓路上吃的嗎?怎麼成了給田小子的了?算了,給他就給他吧,反正都是貓貓吃剩的。嗯,今天新買的南州城小吃也不錯,貓貓換個口味吧。)
田文傑:還是瑤瑤心細懂事,師妹就是比師弟要靠譜點。算了,先跟他們回房再說吧,這間房人來人往的,不好教訓他們。
幾人回到景昊的房間。
水瑤手腳麻利的擺上了滿滿八樣點心,招呼小二送來熱水,給田文傑沏上了一壺自己帶的茶葉。
「文傑哥哥,你嘗嘗,這幾碟是古鎮特產,這幾碟是南州城買的,這茶是我和景昊哥哥從家裡帶來的,是爹和娘在深山裡採的野茶炒制的,味道別有一番風味。」
田文傑:這幾樣點心是南州城買的?自己在南州城待了有一段時間了,咋沒吃到過?
這茶是師父師娘制的?嗯,好喝,雖然有點苦,可喝到心裡是甜的,自己出來幾年了,隻在師父師娘暗中進京都的時候見過一次,現在又許久未見了……
「文傑哥哥,你公事很繁忙嗎?我和哥哥一早去找你,驛館的人說你很晚才會回來,我和哥哥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去街上逛逛,想給你買些禮物,可又不知你喜歡什麼。」水瑤又給田文傑斟了杯茶,笑著說。
「我平日公事多,除了日用之物不需要什麼,瑤瑤你不必破費……」
「是啊,我就知道文傑哥哥你勤於公事,但我今天買的東西你肯定用得到。」水瑤巧笑嫣然,小手一合,得意的說:「哥哥,快把我今天給文傑哥哥買的那方硯台拿來。」
景昊:「硯台?」
「對啊,那方硯台,快拿來。」
「哦,」景昊一邊答應著一邊去包袱裡找硯台。
心中腹誹道:這怎麼成了給文傑師兄買的了?不是說送給我的嗎?
不過,算了,隻要文傑師兄不用大道理教訓自己兩人不守時,硯台送了就送了吧。
田文傑端詳著手裡這方硯台。
這是一方紫金石硯,觸手光滑細膩,石色純紫,石質溫潤,叩之有金石之聲。
「好硯!」田文傑不由出聲贊道。
水瑤立刻開心起來,
「我就知道文傑哥哥喜歡我的禮物,你還不信。」水瑤俏皮的看著景昊。
田文傑也看向景昊,本來揚起的嘴角瞬間下彎,師弟就是不如師妹貼心,唉。
景昊看著先自己一步在師兄那裡過關且禍水東引的水瑤,心裡很是鬱悶。
瑤瑤這幾年真的是成長了。
「文傑師兄,我也給你買禮物了,你等下,我找找。」景昊一通翻箱倒櫃,找出一雙綉金邊的黑色靴子。
「文傑師兄,你看,這靴子是我遊歷的時候買的,當時我一看,就覺得這靴子貴氣,隻有文傑師兄你才能配的上這雙靴子,你穿著這雙靴子辦公事,必能步步高升……」
田文傑看著那雙花裡胡哨的靴子,很是無語。
那靴子雖然做工講究,但花色浮誇,哪裡跟他的氣質相配了?
景昊心虛的吹噓了那靴子半天,看著田文傑不動聲色的臉,不由得閉了嘴,訕訕的問:「不然,文傑師兄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出乎意料,田文傑居然答應。
隻是換靴子時,那股味道……
撻撻和蛋蛋都往牆角躲了躲。
水瑤面不改色的喝了一杯茶,心想,這文傑哥哥做了官怎麼還不如在蕭家村時乾淨講究。
景昊冷靜的閉住氣,殷勤的幫田文傑遞靴子。
田文傑:哼,讓你們放我鴿子,熏一熏也好知道知道我的辛苦。
咦,這鞋子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大小,本來以為是景昊忽悠自己的,難道還真是特意給自己買的?不得不說,這靴子雖然看著浮誇華麗,但穿在腳上,還真挺舒服。
算了,他們兩個也是有心了,自己畢竟年長幾歲,就不要跟他們兩個計較了。
景昊偷偷擦了一把汗,想糊弄住精明的田文傑可真是不易。這雙鞋是當初遊歷時,在出海回來的船上和瑤瑤那條裙子一起買的,本來是給自己穿的,結果有些擠腳,想起文傑師兄的腳要比自己小一點,才帶在身上的,說是專門買了送他的,倒也不錯。
嗯,至少比瑤瑤的硯台要更誠心些。
田文傑收了禮,心想,怪不得官場上那麼多受賄的,自己今天收了禮,果然心情愉悅了不少。
嗯,不算不算,自己收師弟師妹的禮,和那些吸取民脂民膏的狗官是不一樣的……
田文傑收起心中雜念,正想說些正事,就聽見有人叩門,剛想問,就聽見水瑤開心的說:「文傑哥哥,我們的席面來了。」
「瑤瑤,你們這麼晚了還叫了席面?」田文傑話音未落,景昊已經開了房門,門外兩個小廝擡著兩個大大的食盒走了進來。
片刻後,各種佳肴擺滿了桌,田文傑看著一桌子的琳琅滿目,感嘆道:「這是嵖岈酒樓的菜品吧,我聽說南州也開了分店,卻還沒空吃到呢。」
「師兄,你有這麼忙嗎?不過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景昊給田文傑斟了一杯酒,問道。
田文傑有些古怪的看了景昊一眼:「忙確實也是忙,可吃飯嘛,這嵖岈酒樓的菜這麼貴,憑我的俸祿,也吃不起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