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別劈吾
她站在原地,手中捏著銀劍,臉上帶著一絲不屑,面前的人在和她對視上的時候心中莫名的慌張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是什麼身份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又是什麼身份時候,他咳嗽了兩聲,連忙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而在院子裡的古族男人,在見到徐月淮單槍匹馬的闖進去的時候,邪魅一笑,「看來你這徒兒還是對你挺在乎的,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了這樣危險的地方,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你們這師徒感情當真是讓人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說著古族男人還搖晃了兩下自己的腦袋,眼睛微眯,故作姿態。旁邊的子桑意心裡卻隻有擔心,他現在並不希望徐月淮來找自己,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隻有活著,才有希望,他急切的希望徐月淮別糊塗,但徐月淮聽不見他的禱告。
徐月淮站在原地,她在看向黑洞的時候眼裡依然帶著威脅的意思,隻是那黑洞一點都沒有在意她挑釁自己,反而動了動,像是在對她述說一些其他的話。徐月淮眯了眯眼,眼裡帶著一抹威脅的意味。
她知道這個黑洞是有自己意識的,有意識的東西,能這麼安靜的在這裡,除了一個可能性,那便是這東西是有主的,而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這個黑洞必然是將所有的東西都聽了進去的,「讓我看看,我要從哪裡把你切開,才好。」
徐月淮語調緩慢,刀柄在她手中轉了一圈,又落在了某個地方,看起來滲人得不行,那黑鬥篷人還以為她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擡起手中的劍,正想要和她決一死戰,卻發現徐月淮一點想要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而她的目光落在了後面的黑洞上。
黑鬥篷人轉頭看向那黑洞,這黑洞他們守了好幾天了之前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不過儘管如此,他們也不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他獃獃的看著徐月淮這和面前這個東西溝通,他的眼裡帶著一絲迷茫,有那麼一瞬間他逗不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麼做。
下一秒黑洞晃蕩了兩下,嚇得黑鬥篷人往旁邊走了兩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黑洞晃動,或者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有動靜,他在這裡守著這麼多天,感覺最多是風大了點,其他的事情當真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在他的眼裡隻是黑洞晃蕩了兩下,但在徐月淮的眼裡卻變成了,黑洞當中出來了一抹黑色的影子,不過片刻的時間,那黑色的影子來到了她都跟前,徐月淮一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略帶著不滿都看著這個東西靠自己這麼近。
「小人,好玩,別劈吾。」黑色的東西竟然會張口說話,著讓徐月淮詫異了一下。
在空間當中的白澤和元水看見這一幕,兩人都發出了同款的疑惑,「元水大人,你能看得出這個東西是什麼嗎?他怎麼這麼奇怪。」
白澤覺得這個不屬於靈獸,也不屬於靈器,這難不成是天地孕育出來的東西?有了這個想法後,他眼前一亮,頓時開闊了不少。
看向元水的時候,他一臉認真嚴肅的看著著黑氣,緊緊都捏著拳頭,下一秒,隻見他咬牙切齒的對徐月淮說道:「就是這個東西,當年把我封印了,你殺了他!快點現在立刻,要不然你就讓我出去,我親自來找他報仇!」
徐月淮失神了一下,等她再次回過神來想要詢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元水已經出現了在她的面前,著黑氣在看見元水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它圍繞元水轉了兩圈,有些興奮和詫異地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元水咬牙切齒,這麼多年,他身上還有這個狗東西的味道,能是因為什麼,他眼裡迸發出怒意,垂在身側的緊緊攥在一起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因為當年,是你聯合那群人類把我封印的,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現在居然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明明當初封印我的時候說的是從此再無顏面存活下去,那你現在為何還活著!為何不去死!」
元水歇斯底裡的吼著,黑鬥篷人瞧見憑空出現了一個男子,而這個男子又對著面前一團空氣怒吼,她有一些茫然,難不成是在這個過程當初發生了什麼她他不知道的事情嗎?這節奏稍微有些快了。
而在畫面背後偷看這一幕的古族男子,在見到元水的瞬間,他從位置上站起來,眼神也不再是怠慢,眼裡帶著認真和嚴肅,還散發著一些亮光,這亮光就跟貓見了老鼠沒什麼區別。
「居然是九鼎,這麼多年了,失蹤了這麼多年,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沒想到這一次還會有一個意外收穫。」男人嘀嘀咕咕了兩句,眼裡隻有對九鼎的欣賞,光芒四射的樣子。
一旁的子桑意知道這個小傢夥,之前看見過他,在他出來的時候子桑意還愣了一下,他在困惑這個小傢夥什麼時候從一個小朋友長到這麼大一個人了,但想著器靈這種東西的生長大概和他們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隻不過一旁古族男人的話他沒明白,什麼叫做九鼎,他等了九鼎很多年,這些話處處透露著詭異。
「看來,今日你命不該絕,原本還想著讓你看完之後就殺了你,讓這個小姑娘覺得她的師父沒死,結果在那個假人死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那樣的話,你覺得這個小姑娘會不會自責?不過現在看來,我後悔了,我現在不想殺你了,我要把你帶著去見那個小姑娘,讓她看看是選擇九鼎呢,還是選擇你。」古族男子說完後開始哈哈大笑,眼裡帶著一份狂野。
子桑意從他的眼裡看出來了一些執念,他有些沒懂這個男人的執念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微微蹙眉,眼裡帶著一些不解。
子桑意也成功的從柱子上下來,倒在地上,雙手雙腳依舊被捆著,沒有辦法靠著自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