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章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早在前段時間,顏之便通過他的占蔔之術,預測到了這個劫難。
可即使是這樣,終究也未能阻止這場劫難的發生。
他想過任何人都有可能,但從未想到這個人就是全蒼。
此時的他十分後悔,怎麼就沒有早點發現全蒼的異常呢?
若是早點發現,是不是就能有挽救的機會。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青濤谷已經不復存在,想要重新建立,隻怕是難如登天啊。
「長老,外面的人為了我們青濤谷,搭進了他們的性命,我,我看不下去,我想要出去救他們,不能讓他們為了我們,白白的犧牲。」其中一名青濤谷倖存者對顏之說著。
「是啊,長老,我也想出去救他們。」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著。
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他們便想出去救人。
若不是顏之的阻攔,隻怕他們早就衝出去了。
「你們給我老實的呆在這裡,哪裡也都不能去!你們已經是青濤谷最後的希望了,若你們再去送死,那麼青濤谷真的將再也不會重現在世人的面前!
更何況,現在的局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破解之法,我們所有人都已經陷入到這將死之局當中。留在這裡還有活路,出去了必定是死路一條!」顏之師傅對他們氣不打一處來的教育著。
這幫弟子聽到顏之師傅的教誨後,這才羞愧的低下頭。
「長老,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也是擔心他們才這麼衝動的。」其中一個弟子對顏之師傅略表歉意的說著。
「行了,知道錯了就好。」顏之師傅對他們欣慰的說著。
另一邊,顏之正在照顧昏迷不醒的徐月淮。
此時顏之在為她擦拭身體,給傷口處塗抹上草藥。
「咳咳咳……水,我要喝水。」
就在這時,徐月淮醒了過來,顏之聽到後,便立馬為徐月淮端來一杯水給她喝下。
一杯水下肚,顏之上前扶住了她,對她溫柔的詢問道,「大師姐,你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在顏之的關心下,徐月淮的意識漸漸恢復,她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周圍的情況,又看向了正在照顧她的顏之。
「我沒事顏之,對了,現在是什麼情況?齊顧澤呢?我記得,爆炸之後是齊顧澤衝上來,以他的身體護住了我,我這才得以脫險。」徐月淮看向周圍沒有齊顧澤的身影對顏之詢問道。
「大師姐,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行蹤,不過你可千萬別激動。」顏之糾結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對她囑咐道。
「好,我不激動,你說吧,無論什麼結果,我能承受得住。」徐月淮對顏之保證道。
雖然徐月淮嘴上這麼說,但是在她聽到顏之對她說讓她不要激動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齊顧澤不僅僅是護住了你,也正是這一護,讓在你周圍不少的弟子們,都得以僥倖的活了下來。
我們醒來後,隻找到了你,並未發現齊顧澤的身影。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否還活著。」顏之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她就擔心徐月淮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會傷心過度,做出不可挽回的舉動。
「你說,顧澤他失蹤了?不是犧牲?」徐月淮抓住了重點,對顏之詢問道。
「嗯,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是失蹤了,畢竟我們誰也沒有見到他的屍體,不能確定他就是犧牲了。」顏之點點頭回答道。
徐月淮在得到最終的答案後,也是終於放下心來,高興的說著:「太好了,隻要不是犧牲就沒事。失蹤了不要緊,隻要一天沒有找到他,在我的心裡,他就一天都還活著。」
顏之聽到這話,不知為何,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能不能理解為,這是在變相的欺負她沒有道侶嗎?
這樣的想法,她也就隻能在心裡想想了。
她可不敢說出來,若是讓大師姐知道了,隻怕是會在傷好之後找她算賬的。
「對了,導緻青濤谷覆滅的罪魁禍首全蒼呢?」徐月淮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對顏之詢問道。
「嗯?全蒼?他,我隻知道在青濤谷覆滅之後,周圍的宗門以及散修都紛紛過來前往一探究竟。
還不等他們進來查看情況,便跟全蒼打了起來。
結果自然是,全蒼僅憑一人之力贏了。在那之後,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消息還是師傅告訴我的。」顏之把她所知道的消息告訴給徐月淮。
「話說回來,大師姐,他都背叛師門了,你還找他做什麼?」隨後,顏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她疑惑的詢問道。
「正是因為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背叛師門,所以我才要找他問個清楚,想知道他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想的。」徐月淮憤怒的對顏之解釋道。
「這,大師姐,你現在受了重傷,剛剛才醒過來。你可千萬別這個時候去找全蒼算賬啊,現在全蒼的實力非同小可,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顏之聽到後十分惶恐的對徐月淮勸說道。
此時在顏之的心裡,對全蒼的印象沒有之前的溫柔細心的標籤了,現在隻有恐怖實力非凡的標籤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隻有趁現在找到他,詢問他的想法。隻有知道了他的想法,從而進行勸說,才能阻止他接下來犯更多更加無法挽回的錯誤啊。」徐月淮一臉愁容的對她解釋道。
「大師姐,那也不行!雖然平時我很聽你的話,但唯獨這件事,我是答應師傅的,萬萬不能讓你去找全蒼算賬。
今日,你必須留在這裡。更何況,師傅說的對,這個時候去找全蒼算賬,實非良策之舉。」顏之也是斬釘截鐵的對徐月淮吩咐著。
最終,徐月淮還是離開了眾人,前往尋找全蒼。
徐月淮匆匆趕到現場的時候,狼藉一片,站在高位上的全蒼依舊在大放厥詞,說著一些大逆不道的話,這些話落在徐月淮的耳中,隻覺得異常的刺耳,再次看向全蒼的時候彷彿不認識面前這個人,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