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一股灼熱從身體竄起來,但是傅司寒一向擅長忍,此時此刻看起來依舊十分冷靜。
「你不是說科克爾提議的方法很不錯嗎?」晚晚沒穿鞋,赤腳走向傅司寒。
她身形高挑,身材火辣,皮膚白皙,黑色的睡裙成了她最好的陪襯,也襯托出最嫵媚的她。
女人一顰一笑讓人沉溺。
她在傅司寒面前頓步,「我都把我自己送給你了,傅先生就不要不高興了?」
傅司寒瞳孔微縮,緊緊的盯著言晚晚,一眨不眨,目光深邃得像是要把人給吸進去。
晚晚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緊張,同時也陌生他這樣的極具攻擊性的樣子,頓時有些慫。
「你、你是不是不太希望我穿這樣?」晚晚不自在的扯了扯裙擺,剛才的嫵媚一掃全無,隻剩下彆扭。
這條裙子其實是科克爾今天送給她的另一件禮物,晚晚原本以為這樣不正經的東西她一輩子都用不上,沒想到當天就打臉了。
就在言晚晚打算說去把裙子給換下來的時候,腰肢突然一緊,整個人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帶著往前一撞,撞進男人兇膛。
她聽到男人低醇而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會?」
專門為他穿的,他怎麼會不喜歡?
晚晚鬆了口氣,嬌俏的臉蛋揚起笑容,雙手環住傅司寒的脖子,說:「阿寒,科克爾真的就是隨口說說,她性格如此。」
她說:「阿寒,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的傅司寒,但是你還有我。我不會丟下你。」
「言晚晚。」
男人躬身擁抱住女人,將人緊緊的摟在懷,突兀的笑了聲。
「嗯?」晚晚疑惑的擡頭。
回應她的是一個狂熱的炙吻。
吻裡壓抑著男人洶湧的情緒,他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她融入骨頭裡,靈魂裡。
她的身體被男人推著一路往後,跌進偌大的床裡。
空氣裡傳來是睡衣絲綢被撕裂的聲音……
「言晚晚,你是我的。」*中,男人固執的說。
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其實更多的時候是安靜。
埋頭苦幹型。
可是今天他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問她:「言晚晚,你沒有騙我對不對?」
晚晚腦子不大能思考,無法給他回應。
男人鍥而不捨,一遍又一遍的繼續問。
「你不會丟下我,對不對?」
「對對對對……」
晚晚其實沒太能聽清他在說什麼,反正答就對了。
一次結束,晚晚開始休息。
按照以往的經驗,以傅司寒的精力絕對不止一次,今天男人確實破天荒的直接抱她去洗了澡,再跑回來塞回被子裡。
「怎麼?」傅司寒見言晚晚看他的眼神奇怪。
「你……今天就結束了?」晚晚錯愕。
「沒把你餵飽?」
傅司寒說著話,一個翻身就將言晚晚壓在身下,宛如一頭即將進攻的猛獸。
「喂!」晚晚乾淨叫停,「飽、飽了!不要了。」
「嗤!」傅司寒嗤笑了聲,在言晚晚紅潤的臉蛋上啄了一口,「沒出息。」
晚晚瞪眼。
什麼叫沒出息?!
她這是沒出息嗎?
她和和出息有關係嗎?!
「睡覺吧!我明天還要工作!」晚晚趕緊的蓋好被子閉上眼,一副「我馬上就睡著了別來打擾我」的架勢。
傅司寒沒有為難她,把人擁入懷裡,又覺得這樣抱著有點熱,於是把空調溫度調低了兩度。
「對了,你現在是科克爾的所在公司的控股股東?」臨睡之際,晚晚想起這個開口飆車的外國好友的飯碗大事。
「不記得了。」傅司寒說。
他的私人投資很多,他自己記不清,他有一個秘書專門負責他的私人資產。
晚晚:「……」你這人真的招仇富人的恨。
「科克爾很擔心你因為今天的事情……嗯,遷就於她。」晚晚的潛台詞就是:你不會這麼小氣的哦?
傅司寒給言晚晚被後背的被子蓋好,「有這個打算。」
晚晚呼吸都緊了一下,畢竟這種「遷就」的事情傅三少又不是沒做過。
他幹起這種事情來十分的信手拈來。
「不過傅太太替她求情,我自然要聽傅太太的。」傅司寒話鋒一轉。
這男人是故意這樣逗她的!
真是什麼惡趣味!
晚晚白了他一眼,想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睡,身體卻被他禁錮得死死的動彈不了,隻好作罷,就這這樣一個舒服的知姿勢入睡的。
言晚晚入睡很快,傅司寒卻精神奕奕。
他腦海裡不停的回蕩著兩個多小時前言晚晚穿著黑色睡裙嫵媚出現在她面前的模樣,一顰一笑對他來說都是緻命的吸引,深刻入靈魂。
以及她那句承諾——不會離開。
即使知道她那樣的承諾也許是在她自己都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說的,但是那又如何?
總之是言晚晚說的,這就是最重要的。
傅司寒正閉眼思索著,忽然感覺懷裡的女人身體有些下意識的蜷縮。
腹部向後,像是小腹不舒服。
電光火石間,傅司寒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但是一個都沒有抓住。
洗了澡後沒有穿衣服,他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往裡面看了眼。
瞳孔猛的一縮。
床單上有些許的,紅。
從言晚晚下面出來的。
難道這是她的例假恰好來了?
傅司寒腦子空白了兩秒,躡手躡腳的下床到陽台外,鬼使神差的給一品苑的傭人打電話。
聯繫的是平時言晚晚最貼身的女傭,詢問言晚晚最近一兩個月的衛生巾使用情況,以及傭人洗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衣服都很正常,不過……上個月我打掃的時候沒有看到過衛生巾。」女傭並沒有多想,因為她也知道女主人的月事並不大規律。
傅司寒掛了電話立刻給白舒打了個電話。
「我問你,如果早孕期間做了,會不會出皿?」傅司寒開門見山。
白舒才結束一台大手術準備休息,整個腦子都是放空狀態,聞言愣了幾楞。
「說話!」
就那麼楞了幾秒,就被吼了。
白舒頓時清醒,並在心裡吐槽了傅司寒幾句暴躁,恭恭敬敬的答:「是有這個可能。尤其是行為比較劇烈的。」
沒錯,白醫生就是內涵的傅三少這種人,劇烈。
傅司寒揉著眉心,繼續問:「除了早孕,有沒有其他可能?」
「當然有。如果過程太粗魯,或者次數太多……」白舒的腦子完全清醒過來,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你……不是,傅三少,你是懷疑晚晚懷孕了?」
白舒覺得這個邏輯不通,「可是晚晚應該……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懷孕的呀,你們沒做措施?」
「做了。」
「那就是你們中了千分之一的獎?」白舒剛說完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因為傅司寒剛才說話的口吻太過平靜,一點苦惱都沒有。
她不敢置信的猜測:「您……難道是您故意的?」
「是。」傅司寒平靜的說,「你想個辦法讓她明天去你那裡做檢查,不能讓她知道,無論有沒有身孕都不能讓她知道。」
「傅三少,您想瞞著晚晚?」白舒皺眉。
「是。」
「您這樣做對晚晚不公平。」白舒的聲音冷下來,「是否做母親,晚晚有選擇的權利,你更不能剝奪她的知情權。」
「我能。」
傅司寒口吻強硬而決絕。
「白舒,我不是和你商量。我知道你是為晚晚好,但我也不會傷害她。」傅司寒說,「無論她成不成為母親,她在我這裡可以永遠都是孩子。我們兒女的地位也不可能越過她。」
「那您為什麼這麼做?」
「我有我的道理,你隻需要辦事。另外,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好人,你如果不願意配合,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配合。」
傅司寒有的是辦法威脅人。
他能這麼直接的找上白舒就是篤定了白舒不敢不聽話。
掛了電話,傅司寒點了一支煙。
雪茄的厭惡彌散在空氣中,氤氳了男人的面孔。
傅司寒想起昨天收到的那份文件。
是他派人去找適合言晨睿的骨髓源,終於在昨天的時候報告——
言晨睿的骨髓匹配人,蘇羽潔。
蘇羽潔,偏偏是蘇羽潔!
傅司寒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隻要阻止了蘇家的各種通融打點的關係,以蘇羽潔的性格和名聲很有可能就死在監獄裡。
什麼五年有期,都是屁話!
可是現在……傅司寒終於感受到那個詞:命運弄人。
傅司寒甚至不敢讓言晚晚知道這個消息。
他很清楚言晨睿在言晚晚心中的位置可以重到讓她對蘇羽潔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
能找到匹配的骨髓那是千萬挑一,難之又難。
在找到另一個可以代替蘇羽潔的人之前,傅司寒需要一個保障,將言晚晚牢牢的栓在自己的身邊。
比如,一個孩子。
至於蘇羽潔那邊,他會想另外的辦法,讓那個女人在不沒有機會威脅到言晚晚的情況下,捐獻骨髓。
傅司寒一支煙還沒吸完,餘光瞥到言晚晚的手在下意識摸索他原本應該躺著空位,似乎要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