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靜,被傅司寒的氣勢跟震撼到,沒有人敢說話,耳邊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過來。」傅司寒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對言晚晚招了一下。
原本摁著言晚晚的兩個僕婦聞聲,觸電般的鬆開言晚晚,不敢去看那氣場如死神般的面具男人。
文雪還沒來得及給言晚晚上多少妝,一層白白的粉底糊在臉上還沒有完全暈開,女人白皙的臉頰上紅痕明顯,腫得比右邊臉大了兩圈。
面具之下,傅司寒的眉心狠狠一蹙。
晚晚走到他跟前就感覺到他那如暴風雪般糟糕的心情,擡眼瞅了他一眼就低下頭,不敢再看。
他現在的氣勢比在老宅眼睛都不眨一下對傅曼華開槍的時候,更加恐怖。
「嘶——」
臉頰忽然被人一碰,力氣不算重,但是晚晚臉上的傷對疼痛異常敏感,她疼得倒吸一口,疑惑的看著傅司寒。
傅司寒收回手,見一碰她就喊疼,打消了把她臉上那亂七八糟的化妝品。
「誰打的?」男人開口問話,三個字讓言家人俱是一驚。
言高慶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不敢做聲。
言家人不敢說話,傅司寒問言晚晚:「誰打的。」
同樣三個字,他問言家人的時候像是舉著殺人刀,問言晚晚的時候卻滿是維護。
言夢柔咬唇,憑什麼傅司寒對她態度惡劣,對言晚晚就這麼不一樣!
這些都應該是屬於她的!
「三少,是晚晚說了大不敬的話,爹地氣急了才失手打了她,不是……」言夢柔見言晚晚正要張嘴,趕緊搶先一步說話,把責任都往言晚晚身上推。
老子教育兒女,天經地義。
不過,傅司寒可不這樣想。
「大不敬?」他冷笑了聲,「什麼大不敬的話?說來聽聽。」
晚晚轉著黑白分明的眼,震驚於傅司寒今天的行為。
他平時好像沒有這麼多話的呀?
而且出門的時候他好像還很看不慣她,怎麼忽然之間就為她計較這些了?
「這……」言夢柔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也編造不出來什麼大不敬的話,而言晚晚在樓下說的都設計替嫁真相,當然不能告訴傅司寒。
「言先生?」傅司寒的目光投向言高慶。
言高慶臉色鐵青,隻要硬著頭皮順著寶貝女兒的話說:「三少爺,這小姑娘家說話沒有分寸,您還是不要聽了,免得髒了您的耳朵,我的女兒我私下教育教育就行。」
傅司寒毫無情緒的勾了下唇,單手搭在言晚晚的肩頭上。
晚晚身體一僵,這個姿勢,她像是被他攔在懷裡,男人強大的存在感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
「你教育你女兒可以,可打我女人,經過我同意了?」
「這……」
傅司寒此話一出,言高慶、文雪和言夢柔紛紛臉色慘白。
這話明顯是要替言晚晚算賬啊!
「三少爺,您、您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合適?」言高慶滿頭大汗,他對言晚晚頤指氣使了十年,打罵都是家常便飯,第一次這麼後悔動手打言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