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什麼事兒你先起來,咱們慢慢說!”王二趕緊過去扶他。
那人不肯站起來,就跪在那裡還磕着頭:“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那可憐的老爹,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王二也傻了,這種事兒沒遇上過啊:“大哥,您先别着急,慢慢說,您能把事兒跟我說清楚喽,我才能決定怎麼做啊。”
兩人在那裡勸了半天,那大哥終于起來了,四十來歲的樣子,一米九的大個兒,皮膚有些黑,看穿着應該是個莊稼漢,體格看上去相當的好,國家臉,寸頭,倒像是個老實人。
兩人把那漢子帶回了屋裡。
這邊倆小妮子還在吵呢,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又沒了動靜,一轉臉,王二跟虞裳回來了,還帶回來一人。
“你們這出去透透風,這麼快不回來了?你這身體不行啊,這麼快?”潇晴在那裡打趣道。
“滾犢子!”王二罵了一句。
那漢子一進屋,看到裡頭還有倆美女,頓時看王二的眼神都不對了,心裡暗想着:大師不愧是大師,居然還有這種本事,對王二的能力更是深信不疑了。
“大哥,您坐,先喝口水!”王二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坐下慢慢說。
那漢子喝了口水,緩了口氣,然後說道:
“我叫章子民,是個鄉下種地的農民,一輩子本本分分,培養孩子,贍養父母,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靠着我跟孩子他娘的努力,這日子吧,過的也越來越像樣了。”
這老百姓過日子,不就是圖這點兒麼,過過安生日子,孩子過的好,父母晚年過的舒坦,眼下這章子民為了自己的父親,能給王二下跪,足見他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
想到自己的父母如今已經不在,自己這大學還沒畢業,王二算是真正知道什麼叫子欲養而親不待,看着眼前這個為了自己的父親急的快哭出來的憨實男人,王二決定不管什麼事,隻要自己能力所及,都會度幫他。
“章大哥,你慢點兒說,不急!”王二安慰道。
“事情發生在三個月前,三個月前,我爹想去後山采一些還沒落果,又沒被鳥吃的野柿子,打算在年節前,做些柿餅過年也好有個嚼頭,可是沒想到,上山之後,到天黑都沒回來。”
“去找了嗎?”虞裳問。
“去了,連夜帶着我幾個兄弟去找的,找了許久,最後在一個山洞裡找到了,隻是當時,發現他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世,趕緊背下山送去醫院,醫院檢查出來,身體所有指标都正常,而且連之前的高皿壓都沒了。”
“那不是很好,出去一趟,雖然鬧出點兒意外,但身上的病都好了,這不是好事兒嗎?”潇晴也在邊上聽着,這小妮子已經越來越适應現代的生活了。
“對,這看起來是好,但是卻有個怪事兒,我爹他的兇口上,有個碗口大小的洞,透的,醫院當時都傻了,還找了好些專家來會診,我們又去了大醫院,錢倒是其次的,可就是治不好,也查不出所以來然。”
“兇口有個碗口粗的洞?人還沒死?”王二聽傻了,這普天之下,真是千奇百怪的事情到處都有啊。
“是的,沒死,非但沒死,還活得好好的,就是口不能食,什麼都吃不了,但就算這樣,老人家的氣色卻是一天比一天好。”
章子民說到這裡搖了搖頭:“醫院不知道什麼情況,既然我爹沒事兒,他也不愛待在醫院,我就把他帶回來了,可帶回來後,發生的事情,把我們全家都吓到了。”
說到這裡,王二他們幾人面面相觑,然後都看向章子民,希望他趕緊講。
“我那老爹回來之後,白天也跟之前一樣過活,沒事兒還幫着做家農活,就是不吃東西,雖然覺得奇怪,但看他氣色越來越好,也就沒人在意,直到有一天晚上,半夜三更,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有動靜。”
說到這裡,幾個人都知道,開始進入正題了,于是所有人都湊了過來。
“我出了房間,發現大門虛掩着,我們家晚上都是關門的,這肯定是有人出去了,我也沒多想,就走了出去,沒走幾步,發現雞窩那裡有動靜,以為是黃鼠狼又過來偷雞,拿着鐵鍬我就上去了。”
說着章子民喝了口水,一臉的嫌棄勁兒,讓人明白接下來他要說的,可能會讓人不太舒坦。
“我走近一看,我父親在那裡,背着身,手裡拿着什麼東西,我以為他也是被雞窩的動靜吵醒了,過來看看情況,于是叫了一聲……”
說到這裡章子民停頓了一下,好似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後繼續說道:
“誰知道我爹他轉過臉來時,一嘴的雞毛還有皿,看到我的時候,那眼睛,那眼睛碧綠的,根本就不是人眼,最主要的是,兇口那洞裡,他吃進去的皿,一滴一滴的滴出來。”
說到這裡時,虞裳臉上明顯有些不自然了,小妮子想像力豐富的很,不然也不可能腦補出那麼些王二跟胡萊她們的事情來,她開始有些害怕,慢慢靠近王二,抓着王二的手都有些出汗了。
王二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章子民繼續說道:
“當時我害怕極了,整個人傻在那裡,我爹一看到我發現了,立馬轉頭就要跑,我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了他,誰知道,他用了一掙立馬将我掙脫了,然後一個背後,把我扔了出去。”
王二聽了還上下打量了一下章子民,這體魄,想要把他扔出去一般人指定是不行的,怕是要真正經過訓練的職業運動員才行,現在他那快七十的老父親一把給他扔出去了,可見這事有蹊跷。
“我當時懵了,沒想到我爹力氣這麼大,趕緊叫了一聲然後邊上幾個鄰居都出來了,我們七八個人才把他制服,然後拿繩子給他綁了,第二天我去找來醫生,可是醫生也沒辦法,近不得了身,他雖然被綁住了,但是咬人,你看。”
說着章子民一撩袖子,露出左手臂上好幾個清晰可見的牙印,還有一些,好像還是縫合過的,傷口觸目驚心。
“後來呢?你就沒再找人看過?”王二問道。
“找了,村裡都說我爸這是中了邪,我到處找師傅幫着看,錢花了不少,可有本事的大師傅一個沒找到,有好幾個最後還被咬了,害我賠了不少錢。”
說到這裡,章子民擡頭看着王二:
“直到我女兒上網,看到你的帖子,然後給我看了,我看了下面的評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就來找你了,可是門口來找你的人太多了,保安又不讓進,你又一直不現身,慢慢的,他們都說你是騙子,就都走了。”
“那你怎麼不走啊?”胡萊問了一句。
“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求财,改命,還有算命的,我不是,我是來救人的,所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我都來試一試,不為别的,因為這事兒,關系到我爹的命啊,想着就算是假的,最多再賠點錢,反正家裡的錢都快花完了,也不差這麼點兒了,萬一你是真的呢。”
這章子民倒是個直性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對于這麼年輕的王二跟胡萊也沒有什麼信心,就如同他自己說的,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二跟胡萊互相看了一眼,胡萊說道:“對于這穿兇而不死,我這裡倒有一些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