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天下鴻昌圖,赝品
對話還在繼續。
喬钰應酬慣的。
即便身邊坐着的是幾大商會的大佬,也遊刃有餘,不見慌亂。
這邊交換完聯系方式後,那邊的主持人已經走到台上來了。
“咦,老許怎麼沒來?”
“在後頭呢,這次慈善會,他比咱們忙。”
喬钰耳朵動了動。
“是許總?”
旁邊穿着西裝的男人一愣,看她問話,露出一絲笑。
“你也認識?”
“上次見過一面,這次慈善會,是許總辦的?”
在喬钰印象裡,這老男人酒可是為許總量身定制的呢。
“那是當然,他是會長,這次慈善會,是他全力操辦的。”梁洲又忍不住揉揉喬钰腦袋:“我待會上台講兩句話,講完有點事要忙,什麼時候有空來家裡吃個飯?”
喬钰柔軟的短發被揉的碎碎的,像個雞窩窩頭。
她感覺這個大叔也太自來熟了一點吧。
台上主持人還在講着開場詞,喬钰把自己頭發整理好,湊到梁洲身邊,悄咪咪問了一句。
“梁叔,我有個項目,要一起投資投資嗎?”
他自來熟,喬钰自然也沒客氣。
看着喬钰這樣子,梁洲把自個兒腦袋也湊了上去。
“你爹比較窮,怕是沒錢投。”
“坐前面的好像都有錢。”喬钰老實巴交開口。
“他們也都窮的很。”梁洲小聲道:“兒子,後頭一排的都有錢,你要沒錢,就去找他們,當然,看你能力了。”
他說的,是A區的大佬們。
喬钰有點不信。
梁州笑笑不說話。
“過幾天來家裡吃飯。”囑咐完,就走到講台,拿起話筒講話了。
他一站起來,所有人都跟着站起來。
喬钰一臉莫名其妙。
難道是雲城商會會長?
隻是,當梁州一開口,喬钰臉色就變了。
“首先,感謝渝城商會對助苗計劃的支持。”
“我代表市領導,今天就簡單講兩句。”
喬钰:“.”
現在叫老爹還來得及嗎?
梁洲講了幾句話,就真的走了。
市裡還有工作,不能閑着。
不過臨走時,還貼心的讓經理把喬钰的位子挪了挪,挪到後面。
張總更局促了。
這一桌,很多人他都在财經報紙上見過。
湘城,雲城的商會會長,全在!
他猶豫要不要坐下,求助的看向喬钰。
卻發現,喬钰眼神在發亮!
就像那種小野獸見到肉,幽綠幽綠的。
“許總!”
許總看到她,直接激動的站了起來。
“喬钰!”
張總偷偷瞄了一眼。
許總眼神也太奇怪了。
激動,興奮,感激,欣喜,種種表情,溢于言表。
“怎麼樣?”喬钰問。
“好!”
一個字!
慷锵有力!
張總一下子頓悟了!
這是軟男人成為真男人的蛻變!
不止如此!
許總最近可謂是梅開二度!
前幾天聽說有人到商會送酒,他原本還沒在意。
結果呢。
聽說是喬钰親自送過來的。
他當晚開車就趕了過去。
拿到酒,小酌幾口,當晚就重振雄風!
這和藥還不一樣。
每次吃藥,事後總是虛脫的很。
之後三天,身子都虛的慌,還失眠多夢。
但喬钰的酒不一樣。
當晚睡了一覺,精神抖擻!
連老婆對他的态度都好了不少,像年輕的時候,熱情奔放!
老夫老妻頭一次生活的這麼和諧,許總這段時間,那可是幹勁十足。
要不是這頭慈善會要天天打點,他早就要請喬钰吃頓飯了。
他深吸一口氣,死死攥緊喬钰的手,又是感激又是激動。
喬钰手被拽的很疼,但想到許總兜兜裡的錢,忍了下來。
“真的太好了。”
許總感慨的又重複一句。
要不是人太多,他能詳細描述描述,包括他的雄風持久力!
喬钰用力點頭。
“一天一杯,男人不虧!”
兩人面面相觑。
都在對方眼中看到隻有他們才懂的意思。
“喬钰,你這酒我看前景不錯,缺錢麼,我投了。”
缺!
很缺!
喬钰正準備說話,不想主持人開口了。
“渝城商會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
“第一件拍賣的物品,是中和玉釀捐助的‘天下鴻昌圖’全卷。”
一句話。
讓場面瞬間沸騰。
沈鎮突然看向喬钰。
天下鴻昌圖?
喬钰辦公室那一副?
不對。
喬钰送去慈善拍賣會的字畫不可能還挂在辦公室。
更何況。
是全卷!
“怎麼可能是天下鴻昌圖。”
“不是說至今為止,隻有殘卷嗎?”
“另一卷現在在雲城博物館吧?”
場面頓時嘈雜。
天下鴻昌圖是什麼地位?
那可是十大傳世名畫。
隻是,這幅畫颠肺流離,在當初收藏它的名家中,其中一位愛畫成癡,想把這幅傳世之作火燒殉葬。
畫毀了,燒了幾個窟窿,所以成為殘卷。
目前現世的,叫春山卷。
下半卷,也就是燒了幾個窟窿眼的那卷,卻不知所蹤。
“這是仿品。”
主持人回答大家的疑惑。
“隻是這幅仿品卻有不遜于石牙老先生的筆力,所以今日,特此展出,也還原天下鴻昌圖的原貌!”
“難道是哪位大家之作?”有人問。
收藏古籍字畫,也是投資的一種,不少人都對這字畫比較了解。
主持人看了看手稿。
“這位胤臻老先生在古籍中還未有記載。”
噗——
張總剛剛小心翼翼喝的一口茶瞬間又差點噴了出來。
沈鎮一臉無語。
喬钰臉色直接黑了。
胤臻,老先生?古籍?
她還沒死呢!
她還很年輕!
“那值什麼錢?”有人唏噓一聲。
“天下鴻昌圖水墨山水的巅峰之作,空前絕後,要是誰都能仿,那還能叫傳世名畫麼?”
“石牙老先生有石牙老先生的意境,就算是仿的再好,也不過是照壺畫瓢,還不如照片呢。”
底下人的竊竊私語。
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開始沒興趣起來。
就連許總也不甚贊同的看了喬钰一眼。
“你說說你也是,怎麼買了一副赝品,花了多少錢?”
什麼赝品?
喬钰想。
這幅畫自己可寶貝的很。
畫了四年才畫好。
小金庫的東西都貴的要死,她摳門的很,隻有把自己的畫捐了。
捐的時候還心疼了好久。
“沒多少錢。”喬钰一臉肉痛:“要是沒人要,我待會再拍回來。”
就當做慈善了。
反正最後回到自己兜兜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