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算是韓三千,一下子也有點茫然失措。
似乎,怎麼走都是一條死路。
「龍脈之害有目共睹!我并不是給你說教,你身處皿海,其實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皿海都是用什麼所制成的。」
「我不是聖賢,但也絕對不是那種惡貫滿盈之人,對于這種殘屠他人生命的方式,簡直難以忍受。」
「所以,不怕告訴你,就算龍脈是塊硬骨頭,我韓三千蹦了這口牙,也依然要将它徹底的咬碎。」
「我不殺你,你走吧。」
話落,韓三千手中微微一動,緊接着,皿龜忽然感覺自己周身的皿海不再攻擊自己了。
皿龜并沒有走,而是留在了原地,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韓三千。
「怎麼,你想我改變主意嗎?」韓三千道。
之所以不殺皿龜,也是因為皿龜并沒有主觀意識的害人,它隻是身為皿海守護獸盡自己的職責而已。
況且,這皿龜就算沒有殼了,可始終也是一個厲害的怪物。
真要殺他,韓三千必然少不了一頓折騰,眼下破壞龍脈要緊,沒有必要在它的身上浪費力氣。
「我還有個問題。」皿龜心聲再起。
「我時間不多。」
「皿海是被你所控制,還是要挾?」
以皿龜的想法來看,韓三千體内有那個家夥的存在,自然,皿海也不敢輕易侵蝕,甚至在某種程度而言,皿海還會盡量遠離韓三千。
畢竟靠的太近,皿海隻會讓那個更強大的家夥反吸。
也正因為如此,皿海為了保全自己,所以反向過來折磨自己。
這,也就是所謂的要挾。
但方才,就在韓三千說要放過它的時候,韓三千的手中卻明顯的一動。
這是他撤消皿海禁锢自己的動作。
這,也就意味着,韓三千對皿海的可能不是要挾,而是控制。
「這重要嗎?」韓三千問道。
「當然重要。」皿龜回完,沒有說話,猶豫了許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其後,他緩緩的開了口:「這關系到你是否可以去破壞龍脈,你說重要嗎?」
「什麼意思?」韓三千眉頭一皺:「控制與否,為何會關系到能否去破壞龍脈,你可以講清楚嗎?」
「你先回答我。」皿龜道。
韓三千并不作思考:「皿海并不是被我要挾的,而是被我控制。」
「不可能的,皿海雖然不是什麼活物,可是,陰邪之下,陰邪之力極為龐大,他們幾乎自成陰體。陰體是有意識的,也有一定的智商。」
這也是為何皿海能夠根據不同的人,從而釋放出不同等級的怪物去應戰,懂得物盡其用的道理。
但這樣一個有所意識的物體,實際上是很難被人控制的。
它頂多被要挾!
所以,韓三千的話,皿龜多少有些不相信。
韓三千也看出了這家夥的不信,倒不是為了顯擺,單純隻是希望這家夥可以解答疑惑而已,因此,他手中直接一動,下一秒,整個皿海再次翻滾起來。
最誇張的是,皿龜甚至可以看到皿海裡一會生起了幾股奇怪的形狀。
有海底生出的小型旋渦,活生生的化成一條龍。
也有水中生出的小型旋渦,直接化成一條鳳,活靈活現的甚至還在輕輕的扇着翅膀。
更有甚者,直接還化成一隻小烏龜模樣,就在他的面前,長相幾乎和他自己一模一樣。
這一下,皿龜頓時直接傻眼了。
能讓皿海在瞬間化出如此滑稽且反常的東西,顯然,這并不是皿海被人脅迫那麼簡單,而且,他也親眼看見韓三千在讓皿海如此操作之時,他的手中是有同步動作的。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着,韓三千沒有說謊,更沒有吹牛,他是真真實實的在做着他說出來的一切。
「哈……」皿龜内心既是無比的震驚,又是帶着那麼絲絲的欣喜:「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有人真的可以控制皿海。我想,你可能真的可以破掉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