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過了,蘇定方微微一笑,沖他道:“好了孩子,我都知道了,不過這件事對雨萱有些影響,你最好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談,說真的,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丫頭可是朝思暮想啊。等會你去面見陛下回來,和她見面之後,就明白了。”
趙飛揚一怔,他并沒有說要去宮裡。
蘇定方笑着搖搖頭,提醒他道:“你這一去月餘,回到皇都怎能不先去陛見呢?這幾日朝上,陛下可是沒少說起你。”
“也好!”
蘇定方說得對,這一點确實是他疏忽了,趙飛揚随即起身,回到小樓去換上官服,帶着羅通飛馬趕往禁宮。
......
宮門前。
禁軍甲士,金吾衛士交錯排列,護衛着大梁王權的巅峰所在。
趙飛揚與羅通二人來到宮前,勒住馬匹,早有在一旁守衛的武官上前。
“末将,見過軍門。”
趙飛揚應聲一笑,翻身下馬,那武官遂派人将馬匹引到一旁去拴好,又道:“軍門可是有多日不曾進宮了,可是近日以來軍務緊迫?”
“倒也不是。”
趙飛揚搖頭笑笑。
他和這個武官并不熟悉,可也依稀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迹,剛要說下去,此刻一隊車駕突然高速沖來。
“前面的速速滾開!”
那車駕還未停下,前面的頂馬騎士便嚷嚷起來。
趙飛揚眉頭一皺,轉頭看去,見到那車駕上懸挂的家輝不由嘴角上揚,給了羅通一個眼色。
當即,羅通故意把身子一斜,正好擋在那頂馬身前。
“你他麼的......哎!”
頂馬騎士破口大罵,還将鞭子揚起。
可是不等落下,羅通一聲冷哼,竟生生将那馬匹懾住,騎士重心不穩,跌落在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什麼人,敢在此撒野!”
這一次,開口的是那武官,
他一招手,頓時周遭的禁軍一擁而上,将那車駕團團圍住。
“喝!”
禁軍的喝聲威嚴無比,可是趙飛揚卻很奇怪,這車駕他知道是陳家的,所以見他們張狂方才讓羅通作梗,隻是他這麼做,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那頂馬的辱罵,但是這一個小小守門的武官,怎敢如此?
那車駕見此也不敢行進,停下之後,隻見那駕車之人沖着一衆禁軍道:“各位,不要誤會,這車裡坐着的,是陳淵,陳大人!”
他故意在那個“陳”字上加重了語氣,顯然是為了恫吓衆人。
然而出乎意料,那武官竟全然不理會他,反而一步上前将那駕車人抓住,撕扯下來。
“這裡是宮門,不管哪家人,你安敢放肆?!”
武官怒目而視。
駕車人頓時滅了火,可他卻不肯就此罷休。
剛要張嘴,陳淵的聲音恰巧從那車内幽幽飄出。
“今天這是怎麼了,本官有急事入宮面見陛下,先是被擋了路,現在又被一個看門狗堵在這狂吠,看來爾等是不将我陳家放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