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陳志安一番話,令三人為之一笑。在他帶領下,三人先後去了工部和戶部,不得不說,有些事還真是看什麼人去辦。
之前蘇定方和陳志斌廢了那麼大力氣都沒搞定的事,陳志安一句話出去,所有人立時行動起來,根本沒用到晚上,不出兩個時辰,糧米、棚屋就全都有了。
雖然數目不多,可這至少是一個态度。
蘇府。
月光之下,三位朝廷内閣就在院子中,花香鳥語之處,擺開宴席來,今天這一餐沒有任何多餘一個人,就連下人都沒有。
後院。
蘇夫人看着前院的燈火閃爍,心裡有點不大痛快,倒是蘇恒勸解道:“母親,父親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能讓那些東西,早日送到江淮嗎?要不然,以他老人家的性格,怎麼可能讓陳志安登門呢?”
“說的也是。”
蘇夫人對自己的丈夫,最熟悉不過,歎息着道:“我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可就是害怕這件事一旦被人抓去了把柄,到時候麻煩會落在他身上。”
“您說的是陛下嗎?”蘇恒一語道破母親心思:“沒想到您對朝堂上那些事這麼了解。近些日子以來,陛下對爹爹和妹夫的态度,都有所變化,雖然很細微,但......但好像不太正常。”
“你爹之前和我說過這件事。”
蘇夫人歎息道:“陛下已經開始對恪兒有所防備了。對于你爹,也是如此,别看眼下給了他們絕大權力,但這隻是權宜之計。知道嗎,陛下現在的行為,與先帝當年對付趙将軍時,多麼的相似......”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提起趙恪父親,蘇夫人臉上就流露出一股很難描述的神情。這是飛揚不在現場,要不然,他必能看出這位蘇夫人心裡,或許藏着什麼秘密......
皇都郊外,漕道主岸。
之前,陳志安帶來的船隊,正在這裡裝載江淮所需要的物資,除了工部、戶部提供的之外,還有從趙雪兒那邊購買的十五萬石糧米。
在這裡主持事務之人,就是陳麒。
借着月光,陳麒仔細翻看着手中賬簿,把所有物資一筆筆核對清楚之後,才允許裝船,隻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眼下正在忙碌的運糧車隊,從數目上看,僅僅十五萬石糧米,絕對用不了這許多車駕。
就算再番三倍,車駕也是富富有餘。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令人起疑,就是這些多出來的車架,從轍印上看,必然裝載了極多重物!
而這些重物,又是什麼東西呢?
正在此刻,一名武官倆到陳麒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麸料運送來了十二萬石,儲備倉中的黴米,運來三十萬石。咱們現在就裝船嗎?”
陳麒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道:“還是按照之前幾次那麼辦,把麸料放在中層,下面墊上黴米,最上層把那三萬石精米鋪好,一定要仔細,不能讓人看出來。”
武官聞言颔首,保證道:“放心好了,公子,咱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