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海王,這一次被你委任為總帥的乃是海奴。”
“而且在戰争的過程當中,你又派遣那個青蛇城主,帶領着強大的海獸過來增援,還有當時海奴所率領的兵馬......''
“光是在人數上我就知道,隻怕這是你們淩海的家底。”
“如果他隻是一個總帥的話,身為君王的你,是絕不會這麼作的。”
“為何?”
這講不通啊。
海羅刹道:“這一次咱們雙方交戰的意義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存亡的高度,難道為了淩海,我就不能把所有的兵力都交給他嗎?”
“不能!”
周彥昭回答都相當果斷、幹脆:“淩海王,我雖然不是帶兵多年的,可是我家王爺曾說過,沒有任何一個君主,願意把全部的兵權假手他人。”
“除非是這所有的兵力都是那個掌握兵權之人一手建立的,除此之外,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隻是趙恪說的?
海羅刹微微皺了皺眉頭:“隻怕這話說的不準确吧?”
“不!”
周彥昭探手攔住了他:“淩海王,這句話到底準确不準确你心裡最清楚。”
“因為這是我家王爺一步步走過的親身經曆。”
“你聽說過他的故事嗎?”
海羅刹搖搖頭,對趙恪,他倒是有一些了解,不過也僅限于了解而已,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原本,他都以為這是兩個永遠不可能交織在一起的國家。
“那我就說給你聽。”
别看周彥昭是最近一段時間才跟随在趙飛揚身邊的,但是關于他的一切,周彥昭早就刻印在心中,不然他也不會削尖了腦袋,一心隻想往趙飛揚身邊鑽。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當中,周彥昭款款而談,把趙飛揚所有的經曆和故事,他知道的全都講了一遍。
聽的海羅刹目瞪口呆。
“照你這麼說的話,這一次趙恪所有帶來的兵馬,都是他一手創建的了?”
“差不許多。”
此時此刻,周彥昭講話還是比較中肯的:“基本上都是我家王爺從皇都帶來的,而那些南線岸防的将士,他沒有使用多少。”
“剩下的則是水猿君前輩還有遠濤城的兵馬。”
“我不妨話把說的更直接一點,當初我家王爺他也不是沒有被皇帝猜忌過,那個時候皇帝想要削弱他的兵權,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最後呢?”
“非但我家王爺的兵權沒有被削弱,甚至他的實力比之前還要強勁得多,因為什麼?”
“因為如今大梁朝廷的精銳核心,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想要調動那些将士們,根本不需要皇帝的聖旨。”
“......”
海羅刹深吸口氣,聽完這些話,他仿佛才意識到趙飛揚是個多磨可怕的存在。
這,還是人嗎?
一個臣子能做到這一步,那就不應該再稱之為臣。
“你說的這些,我相信!”
稍加思量,海羅刹幹脆的說道:“不過這也隻是在大梁而已,淩海和大梁不同,我們淩海的國體......”
“不要說這麼多。”
周彥昭很厭惡他此刻的掙紮,既然已經被刺透了心,有何必在乎那點皿額?
“淩海王,我隻為一句,在這一場戰争前,海奴是不是總帥?”
“是!”
“那個時候的他,手裡又掌握了多少兵馬?和現在一樣嗎?”
“是不是淩海所有的城主,所有的将士,都要聽從他一個人的号令?”
“是嗎?”
疾風驟雨一般的轟炸,讓海羅刹失去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