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這邊一切準備就緒,趙飛揚睥睨衆軍,不免一聲冷哼,“你們都不認識本督嗎!”
禁軍聞言當即問禮,“見過軍門!”
“好。”
應承一聲,趙飛揚不是為了這一句問禮,他這是要給陳淵一個下馬威,先從氣勢上将他鎮住。
果不其然,見到這一幕,明顯可以看到陳淵身子一震,緊接着趙飛揚則沖着陳淵兄弟道:“他們都認得我,你們兩位,站在那是什麼意思?”
陳麒聞言就要問禮,哪知此刻陳淵一把拉住了他,“陳麒,今天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他這是來找咱們麻煩的,理他幹什麼!”
說着,陳淵一勒馬缰,向前幾步與趙飛揚對視。
兩人相距兩丈左右,陳淵咳嗽了一聲,搶先開口,一張嘴就是厲聲質問:“趙軍門,本官當然認得你,隻是卻不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帶着這麼多兵馬包圍我的大營,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解釋?”
趙飛揚哼了一聲:“你算什麼東西,要我給你解釋?别再廢話,你現在下馬跟我走,免得等會把你抓了,讓你在手下面前丢人。”
“呵呵,你還敢抓我?”
陳淵把嘴一撇,他也想明白了,眼下被趙飛揚圍在營門口,他今天要是不強硬,恐怕是絕難脫逃。
今天甯可在這和他拼一把,也不願意自己被他關到那個臭不可聞的大牢裡面去!
陳淵算定自己不會死。
所以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能給陳志斌、陳志安添麻煩。
對于這兩個人他很清楚。
陳志斌這邊,不到要命的時候不會幫他。
陳志安則是無法忍受“笨蛋”存在于他的隊伍中,這件事,他提前收到了消息,如果連這都無法脫身,還指望誰來救你?
知道事情的嚴重,陳淵不容趙飛揚開口,緊接着又道:“反倒是你,你雖然身為提督,又是四營巡檢,按理說是我的上官,但是你所管着的不過是皇都四營還有内衛,和我這禁軍大營可沒有關系!無緣無故帶着這麼多兵丁,将我大營轅門圍住,莫非是要襲擊禁軍不成?!”
陳淵這反咬一口雖然有點牽強,可确實厲害得很,可這樣就能影響到趙飛揚嗎?
隻見他端坐馬鞍橋上,面露冷笑道:“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不知情的人聽了怕真以為我是打算襲擊你們,不過你的算盤打錯了,給你面子既然不要,那就不好意思了。”
說着話,趙飛揚沖旁邊一指,林意深當即拿出禦史台的稽查令當中宣讀:“禦史台令,經查,暫駐宮禁禁軍左營指揮使陳淵、副指揮使陳麒,嫌疑貪墨,着令其赴禦史台配合調查,如有抵抗,就地緝拿。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對于禁軍的喝問,收效還不錯,很多軍卒已經看向陳淵二人,面露古怪。
陳麒臉色如土,難看得很,倒是陳淵聽過之後,把馬鞭一橫當即駁斥起來,“胡說!你這是無中生有!誣陷我二人!”
“是不是誣陷,禦史台,查實之後,自有分辨。”林意深寒聲厲色,“陳淵、陳麒,不得抵抗,随我速往禦史台到案!”
“哈哈哈!”
聞此言,陳淵大笑起來,歪着脖子道:“你真當我不懂嗎?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僅憑你禦史台一家手令還調不動我!想要把我帶走,還需要兵部、兵馬司會同的條據,你有嗎?隻要你能拿出來,我就跟你們走!”
陳淵這是在強詞奪理,現在的兵部完全是個空衙門,誰能出據?他現在的強硬就是吃準了他們沒有這樣的條據。
看着趙飛揚一行,陳淵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見趙飛揚他們不開口,陳淵竟然又開始繼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