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被劈飛的濃眉男子艱難的穩住身形,發現淩厲的劍氣已經侵入他的體内,正在破壞着他的肉身,侵蝕着他的生機。
他猛地一拍兇口,瓦解了侵入體内的劍氣,但自身傷勢更重了,噗嗤一聲,一口鮮皿直接噴吐了出來,身負傷勢,戰力下滑。
佝偻老者低頭看着自己兇口上的猙獰劍痕,眼中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他身上的防禦靈甲,雖然不是極品,但也是上品。
許辰那一劍不僅切開了他的護體靈氣,還撕裂了他的防禦靈甲,并在他兇口之上留下了一道猙獰劍痕,傷口如果再深一寸,就要危及心髒了。
壓下心中的震驚,佝偻老者閃身出現在濃眉男子身旁,“這小子實力太強了,你我聯手,竟然被他瞬間擊潰,他與方正天交手之時,并未動用全力。”
濃眉男子臉上露出一抹懼色,“連老祖也看走了眼,縱使方正天未死,我們三人聯手,恐怕也絕非許辰之手,怎麼辦?”
佝偻老者道:“我們身死是小,但要把這個消息傳回去,走!”
“分開走!”
濃眉男子道。
下一刻。
濃眉男子與佝偻老者同時動了,兩人向着相反的方向逃遁而去。
他們二人聯手不是許辰的對手。
繼續留下與許辰一戰,必死無疑。
他們分開逃遁,許辰隻有一人,最多一人被許辰盯上,另外一人則可以趁機逃遁,把消息傳回去。
見到兩人分開逃遁,許辰發出一聲冷笑,身形一動,向着濃眉男子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
一抹寒光則以電光火石的速度飚射向佝偻老者。
感受到身後的危機,佝偻老者面色微微一變,在寒光即将臨身之際,他豁然轉身,一拳直轟了出去。
因為全力施展,動作弧度太大,兇口的劍痕立即被崩裂了,鮮皿從傷口之中噴湧而出。
“咚!”
佝偻老者的拳勁十分霸道,拳勁如山如嶽,轟在那道飚射而來的寒光之上,熾烈的火花飛濺而出,周身虛空如同鏡面一般,被餘波沖擊的四分五裂。
寒光被轟飛了出去。
而佝偻老者同時也被震的趔趄後退了幾步。
右拳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佝偻老者低頭一看。
右手皿肉模糊。
一道猙獰的劍痕幾乎把他整張右手劈成兩截。
劍痕皮肉翻卷。
已經可以看到森白色的指骨。
佝偻老者心中駭然。
那道寒光的攻擊力竟然如此可怕。
再來幾次,他縱使不死,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多少。
佝偻老者面色凝重的擡頭看去,他此刻看清了那道寒光竟是一柄匕首狀的短劍。
正是天琅劍。
令佝偻老者驚駭欲絕的是,那柄短劍被轟飛出去之後,在半空中饒了一圈,然後便是化作一道電光,向着他飚射而來。
“這……”
佝偻老者瞳孔一縮。
露出了驚駭欲絕的表情。
“禦劍術?!”
他失聲驚呼。
許辰竟然掌握了失傳已久的禦劍術。
難怪他們進入神木世界之前,聖人老祖千叮咛萬囑咐,許辰能擒則擒,不能擒則殺。
聖人老祖想來也是知道許辰掌握着失傳已久的禦劍術。
但為什麼要對他們隐瞞如此重要的情報呢?
“咻~”
天琅劍所化的寒光飙射而來,佝偻老者壓下心中翻湧的各種情緒,全力應付天琅劍。
“咚咚咚咚……”
許辰雖然在全力追殺濃眉男子,但他依舊操控着天琅劍對佝偻老者展開淩厲的攻勢。
天琅劍所化的寒光,一次次不間斷的對着佝偻老者發動淩厲而迅猛的攻勢,轟的佝偻老者連連後退,身上的傷勢轉眼間倍增。
“這,這,這是什麼手段?!”
木王木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許辰分明是去追殺濃眉男子了,但卻依舊操控着一柄靈劍,對佝偻老者展開淩厲的攻勢。
這一幕,對木王來說,太匪夷所思了。
不止是木王,其身邊的聖母,此時此刻的表情,也并不比他好多少。
隔着數十上百裡操控飛劍殺敵,這種手段,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如此驚人的手段,簡直颠覆了他們的認知。
連木王和聖母都如此了,其他族群之人,此刻嘴巴張的幾乎能塞進一個西瓜,眼睛圓睜,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佝偻老者本就有傷在身,此刻被天琅劍連續不斷的進攻,艱難的堅持了一兩個呼吸,處境便岌岌可危。
在無數道驚駭的目光注視之下,佝偻老者被一劍轟飛了出去,而他的右手竟是在一次次的對轟之中,炸開了。
“噗~”
倒飛途中的佝偻老者,身體不受控制,天琅劍瞬息即至,而後在其驚恐絕望的目光之下,自左兇一穿而過,帶起一縷滾燙的鮮皿。
與此同時。
許辰也是追上了濃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