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甘拜下風:“好吧,繁星姐,我說實話,不過現在還都是猜測,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你記得幫我糾正一下。我懷疑秦霜要利用最近剛時醒的綁匪栽贓幟舟,所以才想到要找她的把柄。”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把她自己也給陷進去,但事已至此,就是再爛的主意也值得放手一搏。
時繁星有心幫她,奈何時間上已經來不及,隻能立刻去查了醫生的電話給她。
時繁星對陳盼的事很上心,不厭其煩的叮囑道:“朱醫生人很好說話,但你要是想找他詢問病人情況的話可能會有點難度,這畢竟是治療自閉症病人的地方,許多病人家屬對此諱莫如深。”
“我會主意的。”陳盼腦海中閃過許多個主意,她聽到時繁星又說,“江先生的案子我會拜托封雲霆去詢問情況,你一定不要着急。”
雖然已經被卷入了以江家為中心的漩渦,但時繁星幾乎就沒慌張過,這樣穩定的情緒讓陳盼深受鼓舞,答應道:“繁星姐你放心,我既然打定主意要英雄救美,就一定不會再犯粗心大意的錯誤。”
時繁星還有很多話想說,但轉念想到陳盼正在打電話,到底還是選擇了放棄,就算陳盼用的是藍牙耳機,在開車的時候分神也是很危險的事。
時繁星挂斷電話後立刻将此事告訴了封雲霆,封雲霆也沒含糊,他還在公司裡脫不開身,便将這事交給了文森去管,而文森第一時間去聯系了李秘書,兜兜轉轉竟是他們兩個在局子旁邊碰了面。
文森和李秘書職務相近,頂頭上司的關系又很不錯,所以一見面就表現得很熱絡,他遲疑的看着江承平,禮貌道:“這位是?”
“我姓江,是江氏法務部的主管,之所以會來幫忙也是說來話長,文先生你也是為了江總的事而來吧?我的事與此無關,就先不提了。”江承平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免得李秘書說太多。
李秘書見他說了,也懶得再浪費時間,直接就請文森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然後說起了眼前的情況。
他們三個大男人,會出現在咖啡廳裡實在是有點奇怪,不過其中兩個已經來過不隻一趟,店員隻當他們是有工作要談,也就見怪不怪了。
文森聽完講述,當場露出苦惱神色,大膽的猜測起來:“這事可不太妙,你連江氏的法務都請來了,該不會是覺得江總出不來了,所以要提前做準備,免得陳盼失去對集團的控制吧?”
他跟陳盼關系不錯,真情實感的為她發起愁來:“陳盼那個哥哥不是省油的燈,這事八成也跟他有關。”
江承平一臉平靜,對此不甚在意,隻随口附和:“是啊,馮雲陽做夢都想重新當上總裁。”
“那就讓他想吧。”李秘書不合時宜的冷笑了一下,“反正他也隻能在夢裡想想了。”
文森隻當他是在表達對馮雲陽的厭惡,适時的配合了一句:“我一直挺好奇的,同父異母的差别竟然這麼大,看來這母親的基因影響真得是太大了,不過由此可見,馮董事長的品味真是不太好。”
反正陳盼也不在這裡,他就算悄悄的說對方父親的壞話,也未必會有什麼後果,更何況他說的是事實。
李秘書深以為然,兩人就此達成共識,誰也沒注意到江承平目光中的深意。
不對,就算是他們再瞧不起馮雲陽,也不能這麼直接的下結論,除非他們有萬全的把握,笃定馮雲陽沒辦法回來攪渾水?他們該不會是一了百了的把人給殺了吧?
江承平自己都被這個念頭吓了一跳,他看一眼義憤填膺的李秘書,感覺還是不至于的。
抛開殺人埋屍的成本不論,單說陳盼嘴硬心軟的個性就不像是能幹得出這種事的,馮雲陽就算跟她沒有皿緣關系,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她大概率是無法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人命的。
江幟舟倒是幹得出這樣的事,也有亡命徒的狠勁,但他現在恐怕正在面對冗長的詢問,連脫身都是問題。
江承平想到這裡,神色溫和了許多,抿了口面前的咖啡平複心情,然後插話道:“我還是認為可以走保釋的路子,如果江總真得被拘押的話,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