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廷不再看他,擡步往外邁開步伐,氣場極其低冷。
張林墨望着哥哥威懾的背影,一顆心髒仍高懸着,他沒有跟上去,說實話,他有點慫了。
哥哥今天的氣場與往日給他擦屁股不一樣,哥哥似乎生氣了,但當着外人的面,又在極力維護他。
這劇剛拍就出了這麼多事,哥哥生氣是應該的。
其實張林墨冷靜下來一想,他也充滿了内疚,這些年欠哥哥的确實不少。
以前故意給他惹事,現在無意間給他惹事。
如果有一天真的能跟瑾夏走到一起,那他就欠了哥哥一個最大的人情,這輩子為他做牛做馬,林墨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一萬字的檢讨,張林墨能接受,并不多,真不多。
此時,劇組裡。
徐瑾夏和田恬沒有半點關于張林墨的消息,現在是法制社會,而且掃黃除暴做得越來越嚴。
她擔心林墨是不是要坐牢,也擔心韓銘澤是否傷得很重,他會不會起訴林墨。
唉,總之很頭疼就是了。
很快,導演的助理出現在休息室門口,并敲響了敞開的房門,她微笑着對裡面的人說,“瑾夏,做做準備,馬上拍下一場吻戲,墨少馬上就回來了!”
是的,張林墨打電話過來了。
徐瑾夏擡眸看着門口的女孩兒,詫異,來不及回應一聲,人家已經高高興興地離開。
“我......”瑾夏轉眸看向田恬,“我沒有聽錯吧?”她仍有點不可置信。
“沒有。”盡管田恬也覺得很意外,她對瑾夏說道,“剛才她就是這麼通知的,說墨少要回來了,讓你做做準備開拍,而且還是......吻戲。”
“田恬。”瑾夏想了想,她凝神看向了女孩,“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嗯。”女孩兒點頭,“你問吧。”
“我以前......跟林墨認識嗎?”
“......”
田恬愣了一下,但她反應很快,“我不知道啊,我不認識他,所以......我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這件事情,可不能搞砸在自己的手裡,于是田恬給她出着主意,“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也可以自己問墨少啊。”
“......”瑾夏收了收目光,她從茶幾上拿過了劇本,“嗯。”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準,她覺得他們至少是見過面的。
想到他被警察帶走時自己的焦慮,與跟他拍戲時跟他近距離接觸,她那心跳加速的感覺,徐瑾夏不禁走了神。
其實她内心有點慌,她在害怕,她害怕這種不可控的感覺。
她很清楚地知道,這種感覺越清晰,就越不好,因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了,這是一種本能地......清清楚楚地,不顧後果的喜歡。
天呐,她居然喜歡上了張林墨。
怎麼可以?!
而他,隻不過是逢場作戲,沒有感情的那種男人。
所以,瑾夏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她一定要收心,一定一定不要胡思亂想。
這隻是拍戲!隻是拍戲!
可是昨晚他不顧一切救了她......
“瑾夏。”田恬見她又走了神,于是提醒地問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嗎?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