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也沒問花昭具體想幹什麼,她總是有數的。
他第二天就行動起來,齊保國和齊書蘭頓時又受到了單位的刁難。
辦公室最末位的椅子他們也坐不穩了,齊保國被打發去看大門,齊書蘭被調到了後勤部,看倉庫。
這對曾經高高在上的兩人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不想如此?也行。
領導已經暗示過他們了,都是那瓶藥酒惹的禍。
隻要他們把家裡那瓶藥酒拿來,不但以後不為難他們,還給他們升一級。
齊保國和齊書蘭不在同一個單位,但是遭遇一樣。
兩人在齊孝賢家門口遇見,對視一眼,誰都沒跟誰說話,扭頭就往屋裡走。
他們兩個不但跟母親鬧翻了,兩人之間更是鬧翻了。
畢竟藥酒隻有一瓶,而誰都想要。
“媽,我來看你了!”齊書蘭一邊喊着一邊朝屋裡走。
先禮後兵嘛,每次他們來,一開始态度都不錯,但是最後都是争吵收場。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三人又大吵一架,齊保國和齊書蘭給齊孝賢跪下磕頭都不行。
齊孝賢抱着藥酒死活不撒手。
兄妹兩個陰沉着臉離開了,不過心裡都有了打算。
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齊書蘭打算偷。
齊保國打算搶。
不過這都得等到晚上。
花昭也打算晚上動手。
天色暗下來,她就守在了門外。
老人睡眠質量都不好,有人睡得特别早,有人睡得特别晚,她不知道齊孝賢是哪種,就提前等着。
好在齊孝賢屬于第一種,天剛黑透,八九點鐘,她就上床睡覺了。
睡着的時候,雙手緊緊攥着兇前的藥酒瓶子。
遭過罪就知道健康的重要了,這瓶藥酒就是她的命,誰也别想奪走!
花昭站在門外靜靜地等着,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了齊書蘭的身影。
她來得時間剛剛好,齊孝賢正好睡熟。
對于母親的作息,她是非常了解的。
她拿出鑰匙,極輕極輕地打開院門。
花昭不再等,立刻指揮着手裡細細的藤蔓從窗縫伸進去,爬上齊孝賢的床,爬到瓶子上。
蓄勢待發。
那藤蔓極細,就像根棉線一樣搭在上面,沒有燈光的情況下根本看不見,也感覺不到。
如果有燈光,被看見了也無所謂,隻會被人以為是在哪不小心蹭到身上的綠棉線。
齊書蘭熟門熟路地打開門,來到齊孝賢身前,然後從兜裡掏出剪子,輕輕地剪斷瓶子上的繩子。
這一步很順利,但是把瓶子從齊孝賢手裡抽出來就不順利了。
齊書蘭才剛剛試着動了一下,齊孝賢就驚醒了。
看到眼前的黑影,聞到熟悉的氣息,她一下子就猜到是齊書蘭。
“沒良心的畜生!終于敢來偷了!”齊孝賢喊着,一巴掌就呼在齊書蘭臉上,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攥住瓶子。
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齊書蘭也不說話,也發狠了,偷不成,就搶吧!
她拽着瓶子往後搶,一把就把齊孝賢拖到了地上。
“哎呦!”齊孝賢慘叫。
走到門外的齊保國聽見了,頓時暗道好險,他來得還算及時,不然就讓黑心眼的妹妹得手了!
“媽媽!你怎麼了!”齊保國擔心地喊着,飛奔進屋,看都沒看,立刻加入戰團。
三個人,六隻手,拼命地争奪着瓶子。
兩個女人自然搶不過齊保國一個大男人,最後讓他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