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讓人發現異樣。
花昭沒有再說還兇針的事情,捏在手裡不松開怎麼還?顯得她好虛僞。
她裝模作樣地看着盒子裡其他的東西,幾個戒指耳環一目了然,沒什麼好看的,裡面倒是有一堆照片。
她用另一隻手一張一張翻看。
大多都是齊書蘭和齊保國小時候的照片,有些是跟齊孝賢一起拍的,有些是跟齊家其他人拍的。
齊書蘭看她握着兇針不撒手,心裡高興又鄙視。沒想到竟然是個見錢眼開的,她一開始還以為人家真不要呢,結果客氣了一句就舍不得撒手了。
到底是農村出身,眼皮子淺。
箱子裡的照片有些多,齊家不缺照相錢,花昭也找得不耐煩了,關鍵是她一張一張好奇地看齊書蘭和齊保國小時候幹什麼?再讓他們誤會!
“我爺爺的照片呢?”花昭問道。
齊書蘭立刻去翻箱子蓋,拽開上面的絨布包面,裡面竟然還有個夾層。
齊書蘭伸手一摸,摸出一張照片。
正是花強年輕時候的照片,是一張單人像,他一身戎裝,身姿筆挺。
花昭也終于見到了爺爺年輕時候的模樣,竟然非常帥氣。
齊孝賢嗚嗚的聲音更大了,變成了“嗷嗷嗷”。
齊書蘭趕緊大聲說話掩蓋道:“爸爸年輕時候不愛照相,就留了這一張,我們一直珍藏着,沒事就拿出來看兩眼。”
花昭看了她一眼:“我看倒像是藏得嚴,被你們不小心忘了,留到現在吧?”
齊書蘭頓時尴尬。難道父親跟她說過他年輕時候照過很多照片?這種小事都說?
花昭竟然猜對了......
這張照片是齊書蘭小時候翻箱子玩,無意中發現夾層,然後随手塞進去的,那時候她太小了,隻有六七歲,轉頭就忘了。
是前兩年她又想起來整理這個箱子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她誰也沒敢說,讓母親知道了家裡還有父親的照片沒準又得燒了。
但是那時候她和哥哥卻有些想接父親回來的意思了,所以她又把照片塞回去了。
沒想到今天,還真有用了。
結果卻被人一眼看穿了。
農村丫頭有個好腦子,真讨厭。
花昭擠兌了一句就沒再說話,伸手拿過這張照片,打算拿回家去自己珍藏,這可能是爺爺年輕時候唯一一張照片了,不能留在這裡。
她随手就把照片揣進兜裡,但是這個時候她感覺有點不太對,這相紙是不是有點太厚了?不過她也沒多想,也許那個年代的相紙就是這麼厚。
齊書蘭想說什麼,又閉上嘴,一張照片而已。
“趕明兒天氣好,我能不能去跟我爸拍張照片?”齊書蘭有些卑微地問道。
“這個我得回家問問爺爺。”花昭說道。雖然知道卑微都是假象,但是她也沒替爺爺拒絕。
“好的好的。”沒有被一口拒絕,齊書蘭就很高興了。
半邊身子的麻木已經緩解大半,那團彩色能量被身體裡的金色能量逼到了手心,但是怎麼也出不去了。
好在不疼不癢,隻是手心滾燙,花昭就沒有太擔心,現在也不是擔心的時候。
她從包裡拿出一瓶藥酒,遞給齊書蘭:“每日三次,一次10毫升,兌水喝,兌多少水你們随意,喝了就行。”
齊孝賢這病還是比人家能走能跳的人重,所以得下重藥。就是這樣,花昭都不知道綠色精華能不能搞定,但是搞不定也能很大緩解吧?
反正讓她拿金色精華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就沖她現在還在旁邊朝她嗚嗚喊叫,很是生氣的樣子,她就不會拿出來。
“那這一瓶也喝不了幾天啊。”齊書蘭有些犯愁,這一瓶也就100毫升,3天就喝完了,能好?那還真是神藥了。
“好不了也得等下個月了,不然你去孫老家趙老家求一求,看他們給不給你。”花昭說得是其他得到藥酒的人家。
這一瓶明面上是從每家一口裡擠出來的,齊孝賢想敞開了用,别人家就沒有了。
齊書蘭閉嘴了,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葉家同意,别人家也得把他們吃了。
花昭握着滾燙的手心跟葉舒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