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算賬,花昭選的幾車料子,竟然花了5300多萬。
她自己還多花了300多萬。
料子有大有小,平均100多萬一塊,一共買了50多塊。
很少有人一次解這麼多。
而且花昭剛剛賭漲了,說明手氣不錯。
解石的地方頓時被圍住了,大家都等着看奇迹。
幾大珠寶商也圍在這裡。
像金家一樣,自己買料子自己賭石自己賣的珠寶商其實不多。
摻了“賭”的成分,就不保險。
更多的珠寶商都是直接買别人解開的明料,這樣雖然成本高,不可能以小博大,但是穩賺不賠。
周文軒對花昭道:“方小姐,一會兒你喊成交的時候慢點,我出價肯定比金家高,他們,沒錢了。”
金家父子的臉色頓時不好看,卻也沒說什麼,論現金,他們手裡确實不充足了。
剛剛又花出去1000萬。
而且商量好的計策竟然沒成功,花昭沒買那些高價貨,他們沒法回皿了。
本來就計劃着用回皿的3000來萬買明料的。
再加上手裡的1000多萬,差不多夠了。
才88年,4000多萬港币,也很值錢,玩轉一場港城舉辦的小型賭石大會足夠了。
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帶來了這麼多“極品”。
一個帝王綠就讓他抵押了房子,一個冰種飄綠就把他手裡的現金都榨幹了。
現在沒有多少錢收花昭解出來的明料了,更沒錢跟花昭押暗标了。
花昭看出金英華的為難,問道:“馬上就要解石了,你們還有多少錢?一會兒能買得起嗎?還有什麼東西抵押嗎?”
她問一句金英華的臉色就黑一分。
“還是先看看方小姐能解出什麼東西吧。”金英華道。
也許花昭的好運氣用盡了,再不會賭漲了呢。
手裡有了一個“帝王綠”,有了一個冰種飄綠,金英華的心就不那麼迫切了。
最近幾年,他們金家可以穩了。
花昭笑笑,對解石的師傅道:“開始吧,師傅們随便解,賭漲了有大紅包。”
剛剛解出冰種飄綠,花昭給了那個師傅1萬塊的大紅包,幾個師傅都很開心,現在更是用心。
全場就他們最真心實意地希望花昭賭漲。
然而切了一半之後,師傅們的臉就有些綠了。
切了20多塊,2000多萬的成本,就回來200多萬吧。
出了幾塊糯種,被幾個小珠寶商拍走了。
金家都懶得出手,沒看上。
“看來方小姐的好運用光了。”金凱文忍不住道。
花昭一臉不耐煩:“肯定是被你們克的。不過你也别得意,我倒黴了,你們也撿不到什麼便宜了。”
确實如此,反正金英華臉色一直不好看。
他是看中了花昭的好氣運,希望她能解出幾塊極品,賣給金家,讓他們重新輝煌。
不過看着手裡的“冬瓜”,和兒子手裡的冰種飄綠,他臉色又好看點。
第一塊是拆借花昭錢買來的,第二塊是花昭解開的,他們确實沾了她的好氣運。
但是還不夠。
剩下的20來塊石頭,師傅們就解得小心翼翼了。
花昭來到一塊大料子前,料子體積不是很大,但是牌子上寫着有200多斤。
“從這,一刀切開。”花昭随手在上面化了一條線。
師傅們沒有異議,她是老闆,她怎麼說怎麼是。
靠着皮,一刀切開,一邊薄薄的一片石頭皮被拿下來,一盆水潑上去,周圍頓時安靜了。
碧綠碧綠的顔色,在日光下閃着讓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帝,帝王綠?這麼一大塊?”有人激動地嗓子都變調了。
“不夠帝王綠的級别,頂多是陽綠。”
“也不純粹,有些地方還是蔥綠,菠菜綠。”
“但是底子好啊,這也是冰底了吧?隻要是冰底,啥顔色都行啊!”
“而且這麼大!”
衆人激動地讨論着。
最激動的就是各大寶石商。
“2000萬!方小姐,成交吧!”周文軒一直站在花昭旁邊,趕緊喊道。
“哈哈哈。”花昭頓時笑了。
“一邊去!我出2500萬!”周文軒後面的人一把把他推開。
“2800萬!”又有人道。
這料子雖然是被靠邊一刀切開,但是一整面都是冰種的綠色,無裂無雜,基本上這一整塊石頭就都是這個表現了,錯不了。
“就這一面就能做30多個镯子,一隻镯子100萬打底,大家就出這點錢,有點沒誠意啊。”花昭道。
這話沒毛病,衆人熱情頓時高漲,轉眼價格就飙到了5000萬。
這料子的體積,切個十來片不成問題,能出200多個镯子。
但是這才一刀,後面到底表現如何還不好說,萬一變種了,變色了,就不值那麼多了。
所以價錢到了5000萬之後就不怎麼動了。
金英華額頭又開始冒汗,他還能拿什麼抵押?
“再來一刀。”花昭突然對解石的師傅道。
所有出價的聲音一停。
“咳,方小姐,5500萬,我們成交吧!”周文軒道。
“這料子價值幾億。”花昭道:“5500萬,太少了。”
“但是你再一刀下去,也許它就值幾百萬了。”周文軒道。
“沒關系,切着玩。”花昭說完上前,随手劃了一條線。
她這豪爽頓時讓周圍人竊竊私語起來,猜測她的身份。
蘇珊娜站在旁邊不吱聲了,臉上一半陰沉一半激動。
弟弟說得對,這女人非常有錢,送禮送輕了,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裡。
她的錢怎麼來得?這塊料子是她花300萬港币買下來的,結果轉眼就能變成5500萬!人家還不稀得賣!
據說價值幾億?
這太刺激了,去拉斯維加斯也沒聽說300萬轉眼就變幾億的!
她看着滿地的石頭,眼睛都冒着綠光。
一會兒得讓花昭幫她挑幾塊,如果賭漲了的話,她就同意她跟弟弟在一起。
那邊,周文軒攔不住花昭,解石師傅的手也快,電鋸發出刺耳的聲音,幾分鐘就按照花昭的線切好了。
幾個解石師傅小心翼翼地上前,把切下來的石片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