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在家躺了三天,起不來床,也不吃飯,人急速瘦下去。
葉名每天工作,還要照顧她,還要默默撫平自己的傷口,人也憔悴了。
苗蘭芝看着心疼,找到了花昭。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那藥酒改良一下?”苗蘭芝希冀地問道:“就是不用酒,也能泡出藥效。”
花昭眨着大眼睛,說實話,沒聽懂。
“是這樣。”苗蘭芝說道:“文靜酒精過敏,真的是滴酒不沾,喝少了就渾身起疹子,喝得稍微多一點,哪怕是一兩,她就上不來氣要休克。所以那藥酒雖然好,但是她不能喝。”
“哦~”花昭恍然大悟:“我還以為大哥早就給她喝過了,然而沒管用!”
她真這麼以為的,葉名也不是那小氣的人,家裡人現在其實每個月都能分到藥酒,她雖然沒多給葉名一份,但是她想着他肯定會跟文靜分享的。
她就以為這酒不管用,還想着提高濃度或者直接用金色的給她試試呢。
原來問題在這,用酒泡的她不能喝。
但是葉名從來沒跟她說過...他也不是需要别人幫他開口的人,那他可能就是知道文靜跟她之間有隐形的别扭,所以不開這個口,不想她為難。
這個忙她必須得幫了。
“這個,我沒試過,不過可以試試。”花昭說道。
她不能一口答應,她又不是學醫的,上來就給人打包票。
“我試試,不知道能不能行,就算行,也不知道對大嫂有沒有用。”花昭說道。
“哎哎!這個道理我都懂,現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行不行的我和你大哥都記着你的情!”苗蘭芝道。
“媽,你說這個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花昭回了房間就操作起來,找出一棵人參放在瓶子裡,然後研究着用什麼泡。
用清水不行,有點常識的人都得知道,那得泡爛。
那除了用酒還能用什麼?用果汁?用醬油?
别鬧。
花昭想了好幾天也沒想出來,聽說文靜已經虛弱地去醫院輸液了,她光棍地拿出稀釋後的精華液,就說自己熬出來的....
這個精華液的濃度就比較高了。
她之前每個月給葉家的,其實都是稀釋過的,因為兌了酒,還不少,這個沒兌酒,就兌了點水。
葉名看到她遞過來的瓶子,知道是特意為文靜研究的,沒有酒精的,很是感動。
“謝謝。”他說道。這人情,他真記得。
如果是他,是不會對他不喜歡的人伸出援手的,哪怕是弟妹,妹夫之類的。
孔傑他也收拾了,邱梅他也收拾了....
“快别客氣,希望有用。”花昭說道。
葉名一笑,他對花昭非常有信心,葉深那麼重的傷都好了,這個,就算治不了文靜的不孕症,也能解了她身上的毒。
前幾天住院,醫生已經給文靜全面檢查過,她中毒了,一種罕見的植物毒素,都是吃偏方吃的。
好在量小,沒有當場要她命,但是即便這樣,對肝腎都造成了損傷,而且醫院也沒有什麼很好的治療方法,隻能靠她自己養着。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束手無策了。
但是現在葉名又看到了希望。
果然,一天三次下去,文靜明顯有精神了,而且臉上的疙瘩迅速縮小,看樣子要不了幾天就能消除。
然而文靜依然不開心,孩子沒了,她好了有什麼用。
她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看着救了她的藥也不順眼,有好東西就藏着掖着,非得等她遭了罪才拿出來!
她就是見不得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