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琴現在一腔委屈,一腔怨恨,恨天恨地恨男人恨兒子。
之前那點情分讓她不報警,沒想到他一點不知道悔改,轉頭繼續跟小保姆好上了。
兩個人住着新房子,過着好日子,飯桌子上有酒有肉的。
她呢?她住在破平房裡冬天漏風夏天漏雨,還得出去上公共廁所,還得自己燒煤取暖,每天造得灰頭土臉。
而這一切,又是她的好兒子提供的!
“去告吧!快去!”何佩琴拉着小保姆就往外拖:“今天說什麼這房子也是我的,不然我就去告!”
金桃桃求助似的看向苗英華。
但是她剛剛要高苗英華強她,他生氣了。
當初怎麼回事自己沒數嗎?她整天穿吊帶背心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洗澡還不關門,還讓他幫忙拿浴巾,明明是在勾引他!
第一次倒是推了他幾把掉了幾滴眼淚,但是他看着像是喜極而泣!
現在卻想告他,多虧他長了個心眼,房産證是假的!
苗英華把這事說了出來。
何佩琴稍稍被安撫住了,小保姆卻不幹了。
抱着房産證沖出去,去房管所鑒定了一下,還真是假的。
金桃桃一生氣,轉頭就去了派出所。
反正人已經得罪了,回不去了,從這老頭身上得不到什麼了,那就誰也别想好過!
峰回路轉,這才過了幾天,苗英華就以流氓罪又進去了。
現在侮辱婦女罪,尋釁滋事什麼的,都算流氓罪。
苗斌頓時焦頭爛額。
他那邊還談着生意呢,這邊還得給他爸跑關系,還得應付他媽追在屁股後面的責罵。
本來要談成的生意也黃了,幾個關系很好的客商不知道因為什麼跟他翻臉了,直接換酒店走人了。
苗斌焦頭爛額,一時間也顧不上葉佳了。
而葉佳此時已經登上飛機出國了。
心裡壓着的事沒有了,她心情舒暢,比來的時候更開心了。
隻是沒見到父親,有些遺憾。
上了年紀,要當父母了,她終于知道了當父母的不容易。
當年她做的那些事,也讓父親很犯愁吧?
可惜,有些事做錯了就再也無法彌補。
......
年前幾天,花昭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難得有兩天空閑。
想起那幾個被他支走的外商,花昭倒是想起馬大嬸和馬秋萍了,好久沒見了,應該見一見,不然關系就淡了。
家裡的老鄉,她現在也隻認識這兩個了,也可能隻有這兩個了,靠山屯那些人,離她越來越遠了。
花昭沒有打招呼,直接去了馬秋萍的店鋪。
馬秋萍現在專門做襪子生意,棉襪絲襪都做。
年前正是忙的時候,現在人過年都要買新衣服,買不起新衣服,無論如何也得買雙新襪子,踩踩小人走走運氣什麼的。
馬秋萍的店鋪不大,在一個服裝批發市場裡。
但是生意一直很火,誰讓她的貨全又好,價錢又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