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安慰,這是實事求是。”花昭說完,看葉舒心情徹底平和了,才把她的手拿過來給她診脈。
這一診不要緊,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葉舒的脈象很奇怪,是她沒診過的,好像渾身上下哪裡都出了問題,又說不好具體在哪,什麼原因。
她忍不住換了異能上場,透視葉舒全身,發現她渾身經脈滞澀,卻也看不出什麼原因。
花昭的異能隻能透視,不能幫她找到病竈縮在。
“怎麼了?”葉舒的心都提了起來:“從來沒見你這個表情,我不會是得了什麼大病吧?還有沒有救啊?我可不想死!我孩子還那麼小,他們可不能沒有媽媽!”
“還有我爸媽,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肯定很難過,我不能不孝。”
說着,葉舒竟然要哭。
花昭十分确定哪裡出了問題了。
葉舒之前的性格堅強豁達,不說可以直面生死,也不至于看到她一皺眉頭,想到什麼可能,就吓哭了。
葉舒自己也發現了不對,伸手擦掉眼淚,自己都驚訝了:“我怎麼這麼沒出息,還哭了...但是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們啊!”
“姐姐,别怕,隻要不是壽終正寝,我都能救過來的。”花昭道:“我覺得你離壽終正寝還遠着呢。”
“把你覺得去掉,我就是離死還早呢!”葉舒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昭看看天色,正是下午,師父有空。
“我帶你去看看我師父,你的脈象我沒摸過,到底是經驗太少了。”花昭拉着她邊走邊道:“看來我得接受師父的建議,去他的診所坐個堂了。”
本來學醫就是打算給家裡人應急用的,結果現在葉舒确實有病了,她卻摸不出來什麼毛病,這不白學了嗎?
不,這是學藝不精,還得練啊。
葉舒停下,回房間洗了把臉,沒化妝,又換了身衣服,帶上份禮物,才跟花昭一起出門。
孫老年紀大了,頭發花白,但是皮膚紅潤,鶴發童顔,更顯得他醫術精湛了。
所以現在孫老挺清閑,每天隻給固定幾個大佬診個平安脈,有需要就配個藥,沒需要就聊聊天。
一周去醫院坐診一天,平時就在自己開的診所裡教教徒弟。
等有徒弟拿不好的疑難雜症出現,他再下場。
看到花昭來了,孫老立刻打趣她:“呦,我的得意弟子來了。”
周圍候診的幾個人立刻看了過來,有人知道花昭,都想過來讓她看看了。
不認識花昭的也想找花昭看看,孫老都承認的“得意”弟子,得多得意?
“師父,我學藝還不精啊,今天碰到個疑難雜症,您給看看。”花昭道。
“咦?還有你不知道的疑難雜症?”孫老好奇了,叫過葉舒去了裡面的單獨診室。
這也是聽從花昭的意見專門開辟的,不然以前大家都在“大堂”裡,四個角四個大夫,後面一串病人。
一個人看病,其他人就看熱鬧,聽别人怎麼痛苦。
但是有些病真的不好對外人說,或者有些人臉皮薄,就隐瞞病情。
自從有了這單獨的診室,這種情況确實少了。
花昭關上門,隔絕了外面好奇打量的視線。
既然是花昭說得疑難雜症,孫老認真起來。
花昭跟他學醫也有好幾年了,雖然三天等于兩天曬網,但是效率并不低,理論知識比科班出身的都紮實,實踐也不缺。
花昭雖然不常駐他的診所,但是之前學習的時候也是開始實習的,什麼脈沒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