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回到已經很久沒回來過的姜家,如今的姜家已經算是被廢棄三年的别墅了,宮理理把姜家地契給了她之後,她也沒想要動姜家。
她用鑰匙擰開了門,推門走進客廳,客廳裡的家具都被白布覆蓋,上面布滿一層灰塵,牆角與吊燈也的結了蜘蛛網。
走上樓,經過書房時,不由停下腳步,腦海中閃過的那些過往還曆曆在目。
她從樓上往客廳看下去,仿佛客廳裡,父親姜慎還一如既往坐着喝茶,肖蘭一個勁的讨好他,姜薇則向他炫耀自己的成績。
畫面一轉再次回到九年前,父親給了她一巴掌,将她趕出家門時的樣子。
姜笙不由自嘲一笑,她沒想到,那些自以為與她再無相關的人,最終都成了她的回憶呢。
走到她房間,她伫立了很久才推開門,房間依舊是被白布遮蓋得嚴嚴實實,牆上的照片都已經布了塵模糊不清。
姜笙走到櫃子前,把白布掀起,她擡手散去灰塵,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本高中時期的畢業照。
她翻開照片,尋着名字最終找到了秦若何,而照片裡的秦若何是個胖子,戴着眼鏡,看着非常不起眼,之所以對他名字印象深刻,是因為他成績都非常不錯,是個非常腼腆内向的一個男生。
姜笙把畢業照放回包裡,起身從房間離開。
......
夜澤與司夜爵坐在餐廳包間,羅雀将那支裝在密封袋裡的短箭頭放在夜澤面前。
夜澤将密封袋裡的短箭頭取出看了眼。
司夜爵兩手十指交叉平放桌上,神态語氣淡然,“東瀛那邊有個殺手組織,專門使用這種冷暗器無聲無息的殺人,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組織的存在。”
夜澤緊抿唇,他将短箭頭擱下,“你為什麼會認為我知道。”
司夜爵笑了,“你就算不知道,夜老夫人應該清楚,她本家不就是東瀛人嗎。”
夜澤沒說話。
司夜爵身子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上,“其實你早就懷疑你身邊有你母親安插的眼線了吧,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
片刻,夜澤無聲的笑了起來,他擺正身姿看着司夜爵,“這些麻煩,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你即便知道是夜老夫人做的,她是你母親,你始終對她下不了狠手,自然就覺得麻煩。”
司夜爵一眼看穿他,夜澤與他四目交鋒好半響,随後,他沉着臉,“我隻想知道,她為什麼恨我,僅此而已。”
“這就要從你們夜家查起了,如果不是對夜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又為何連你這個夜家的皿脈都容不下。”司夜爵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西裝外套。
待他與羅雀走到門口,夜澤唇忽然阖動,“夜家有今天,秦家在暗中也出了一份力。”
司夜爵腳步頓住,他轉過身看向喝着茶水的夜澤,“所以你到z國,有一部分原因,是調查秦家。”
“是。”夜澤凝視着手中的茶杯,“我父親的死跟我大哥的病不是巧合,我調查過給我父親治病的醫生,他是秦家的人。”
司夜爵沒再說什麼,與羅雀從包廂離開。
坐回車内,羅雀系上安全帶,總覺得有些詭異,“秦家的勢力範圍都在澳區,竟然能把手伸到Y國,難不成真跟秦家那位公子有關?”
那秦家公子跟那位夜老夫人什麼關系,竟然肯替她策劃殺害夜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