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7 欺軟怕硬的賢王
“你說真的?”
善雅很是驚喜。
像她這種和親的公主,又怎麼能回到家鄉去舉辦婚禮呢?
“自然是真的。”
甯白将她抱在懷中,嗅了嗅她頭上的香氣,心都安然。
“你嫁給了我,本就不易。若是還不能回到家鄉去辦一場婚禮,那也太遺憾了。”
甯白不知道别的和親公主如何,他隻想給她最好的存在。
一場由善雅臆想的意外,因甯白的疼惜而變得虛無。
大婚之日即将來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沐傾心獨坐院中,有些惆怅。
她既已嫁給了鳳顯,便已是賢王府人。若鳳顯不來接她回去,那……
“小姐,賢王來了。”
沐傾心正是焦急,忽聞丫鬟禀報,頓時心思一動。
“舅舅可在府中?”
鳳顯來了,可見傾城所言非虛。她一個人難以面對,自是請蘇尚前來為好。
可是,蘇尚一早就去上了朝,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快,去戰王府請大姐過來。”
傾城現在完全成了沐傾心的主心骨兒,很多事情她有傾城在身邊她才底氣十足。
傾城是和鳳焱一起來的,原本她是想自己過來,可鳳焱得知此事,非要一同前往。
傾城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便也不做計較。
“八弟,弟妹。”
他們來的時候,鳳顯已身在沐傾心院中,可是卻不得見面。他見到傾城與鳳焱面色一喜,神情很是親切。
“快來幫我勸勸傾心,我已懲治了嚴氏。府中不可一日無主,她還得回去主持大局呢。”
他顧不得其他,一門心思将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
懲治嚴氏?
傾城高看了鳳顯一眼。
他有什麼膽子懲治嚴氏?
還不是見她與善雅交好,為了得此機會,才将賢王妃禁足。
可若這就将此事翻篇,沐家女成什麼了?沐傾心這幾日的等待,又算什麼?
“這就是賢王對沐家的交代?”
傾城目光灼灼,緊盯着鳳顯,讓他的心思無所遁形。
她還記得,沐老夫人将沐傾心帶走的時候,必要鳳顯一個交代。
這些日子,沐家可是等的心急,鳳顯卻再未出現。
鳳顯因傾城的話一愣,他知道此事自己欠沐家交代。可是,想到太後對賢王妃的保護,他又有些氣餒。
“這件事,傾心也并非無錯……”
他想要解釋情況,讓傾城站在他的立場能夠同情他。可是,他的話剛剛起了頭,傾城已是不耐。
“既是如此,那賢王請回吧。”
傾城冷笑,鳳顯竟是如此愚笨。竟然妄想當着娘家人的面去指責人家的姐妹,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沐傾心非他不可,認為沐家非他不可?
未婚苟且,自是世俗不容。可若夫家欺辱,委屈回了娘家,她倒要瞧瞧究竟是誰舍不下面子。
傾城的不留情面,讓鳳顯也是惱怒。
“八弟!”
他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鳳焱。他心中慶幸,自己好歹是鳳焱的皇兄。就算他對他不喜,可面子上的事也得走個過場。
可是,鳳顯大概是忘記了,在長野之際鳳焱都不會給他面子。何以回到内京,還會給他留有情面呢?
實際上,若不是傾城再次,他甚至連個眼神都不屑留給鳳顯。
“賢王莫不是管不了自己的王妃,便要管别人的王妃吧?”
鳳焱的語氣淡漠,冰冷的眼眸猶如一道利箭直穿鳳顯身體。
“你!”鳳顯大怒。他看着鳳焱,再看着傾城,隻感覺一股惡氣頂上心頭。
“你們……”
偏偏,他還無處發洩。
鳳焱,别人不知,他卻知道他與太子聯合。
可笑的是,他手下的那些大臣竟還妄想與鳳焱交好。
别人或許不知鳳焱如何,在經曆過長野之事的鳳顯對鳳焱可不敢有絲毫觊觎。
他都被吓到提前回到内京,此刻相遇,他的心中仍不安穩。
傾城上前一步,語氣亦是厲色。
“賢王殿下,家弟雖小,可也知道門楣榮辱。他年紀尚小,暫且無法支撐起沐家的家業,可别忘了,他還有姐姐。作為沐家長女,我沐傾心亦不可能眼看着别人欺負我的妹妹。”
她與沐傾心的事早晚需要解決,可如今沐傾心頂着沐家女的身份,又如此識時務,她這個做長姐的,自也不會怠慢着她。
賢王府之事不解決,哪怕是以後沐傾心變了心,于她也是阻礙。
鳳顯何嘗不懂傾城的威脅,沐家如今今非昔比,可她還是戰王妃。
憑借鳳焱如今的地位,他當然不能不去忌憚。
可是……
想到賢王妃,鳳顯也是一陣無力。
“嚴氏,我已做懲戒。她可是太後的親侄女,你們說怎麼辦?”
一個有戰王撐腰,一個有太後撐腰,一個兩個都來逼他。他又有誰撐腰?
他何嘗不想給沐傾心以體面,何嘗不想懲戒那些欺負了她的人。
可是,他能做什麼?
鳳顯滿懷期待地盯着傾城,隻要她能說出來,他就有機會反駁。
若是連她都不敢去做,那他不做也算不得什麼。
傾城自是知道鳳顯無恥,可連這種事都要與她一個女人家比較,也真是可悲。
“我竟不知,賢王如此欺軟怕硬。”她不曾要求什麼,反而借此打壓鳳顯。
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護不得,還說什麼勢力、地位,鳳顯,真讓她看不起。
“八弟,這就是你家王妃的教養?”
鳳顯再也無法容忍,饒是他對傾城有點朦胧的心思,饒是他真覺對不起沐傾心,饒是他已滿懷誠意……但傾城的話給了他無限打擊。
原本太子起勢,他便受到擠壓。如今,更是連個婦人都對他不敬,這已不僅僅是家世,更牽扯到他的尊嚴。
鳳焱還管不管了?
“此乃沐家之事,與我家王爺有何幹系?”
傾城擋在鳳焱面前,一副維護姿态。
“賢王與其在這裡不知所謂,倒不如親自去沐府負荊請罪。”
她才不要将鳳焱拉下水,鳳焱不言語,還隻是她一介婦人的主張。若是鳳焱開口,以鳳顯的無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