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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司行霈的秘密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7625 2024-11-29 14:26

  “去蘇州?”顧輕舟一頭霧水。

  “去蘇州!”司行霈道。

  司行霈沒有商量的意思,東西都準備妥當了,隻把顧輕舟往車子裡一塞,汽車就開動出城了。

  一路上,顧輕舟不怎麼開口。

  她主要是不太想去。

  同時,顧輕舟也記起,司行霈說要告訴她一個秘密,甚至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去蘇州就是辦這件事麼?

  “不樂意去?”司行霈一邊開車,一邊斜睨着她。

  冬日的官道上,車輛稀少,路也不算特别平整,颠簸着顧輕舟迷迷糊糊的想睡覺。

  “不是,是害怕。”顧輕舟嘀咕道,“是跟你出門啊,不小心又要遇到刺殺。司行霈,你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司行霈敲她的額頭。

  顧輕舟是越想越覺得此行兇多吉少,她說:“你連一個副官也沒帶。”

  “你怎麼知道我沒帶?”司行霈道。

  顧輕舟伸頭看後視鏡,看了半晌,确定沒有人跟着,她翻了個白眼。

  “傻子,我出門還大搖大擺的,要不要把軍政府的火車開出去,告訴全天下的人我到了蘇州地界?”司行霈漫不經心開着車,騰出一隻手揉她的腦袋,“後面有三輛車,若是出事,第一批支援五分鐘内就能趕到。”

  “那萬一這五分鐘之内,咱們被人打死了呢?”顧輕舟側頤。

  司行霈捏她的臉:“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

  然後,司行霈又說,“生死在天,閻王那有本賬呢,該你死就是你死,不講道理的。沒到你死的時候,當面挨槍都可能會啞火。”

  司行霈還告訴顧輕舟,有次他差點被人槍斃,那槍都抵住了他的腦袋,突然卻啞火了。

  他命不該絕。

  顧輕舟聽完,瞠目結舌,不知道司行霈這種人的存在,有什麼特别重要的意義,導緻閻王屢次對他寬容。

  想了想,顧輕舟說:“閻王隻怕是老糊塗了。”

  司行霈輕輕捏她的鼻子,說:“你暗中詛咒我!”

  “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詛咒你。”顧輕舟道。

  他們倆就此行是否安全的問題,讨論了将近一個小時。

  司行霈說不過她就動手,一會兒捏捏臉,一會兒揉揉腦袋。

  後來,顧輕舟在颠簸中睡着了。

  再次睜開眼,窗外是褐色的田野,阡陌整齊,枯草頹敗。

  路并不好走,官道凹凸不平。

  司行霈開車認真專注,可能是想什麼事情,薄唇微抿。陽光從車窗照進來,給他的側顔渡上了一層稀薄的金芒,他的俊美沒了陰鸷和冷漠,反而很溫暖。

  他在顧輕舟身邊時,表情是溫暖的,心也是溫暖的。

  “醒了?”他的餘光瞥見顧輕舟動了,笑着說道,然後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真能睡,跟隻貓一樣!”

  她初睡未醒,雙頰白皙紅潤,頭發零落低垂,慵懶的眸子似一泓清泉,能映到人心裡去。

  司行霈驚訝的發現,她已經長大了,比一年前更有魅惑。她既有女孩的純真,又有女人的妩媚,懵懂未醒時眸光流轉,就有勾魂奪魄的潋滟。

  他呼吸頓了下。

  “......以後要把你藏緊了!”司行霈想。

  惦記她的男人,會越來越多。

  “咱們去蘇州是做什麼?”顧輕舟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問司行霈。

  “到了你就知道。”司行霈道。

  從嶽城到蘇州,路并不是特别的好走,司行霈怕顧輕舟颠簸難受,車速緩慢而平穩。

  六個小時之後,終于到了蘇州地界。

  司行霈沒有進城,而是往城郊而去。

  越來越荒蕪。

  “你是不是要把我賣了?”顧輕舟攏了攏衣領,問。

  “你想得美!你是我嘴裡的肉,我誰也不肯給!”司行霈道。

  顧輕舟撇撇嘴,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

  車子又轉了很久,路越發難走了。

  中途路過一處茶寮,司行霈下車,發現有包子和花卷,還有豆漿。

  他俯身問顧輕舟:“餓嗎?”

  顧輕舟被車子颠簸得饑腸辘辘,點頭如搗蒜:“餓了。”

  “下來。”司行霈笑道。

  茶寮有點亂,敞開着,都是路過進城的人歇腳。

  顧輕舟和司行霈開着汽車,衣着華貴,很容易被認為是城裡有人的先生小姐,于是那幾個人腳力夫,不懷好意盯着他們。

  “來四屜包子,老闆!”司行霈喊道。

  包子上來,顧輕舟覺得口感不好,包子皮有點酸。

  她咬牙吃了兩個,司行霈則是大快朵頤。

  “你真是不挑食。”顧輕舟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司行霈說,“我餓極了,活生生的兔子剝了皮就能嚼完一隻。”

  顧輕舟覺得惡心。

  她嫌棄極了:“你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種惡心話!”

  司行霈笑,摸她的腦袋,說她太精貴了。

  可能是司行霈說他活吞兔子的話,也吓到了旁邊那桌躍躍欲試想搶劫的腳力夫,他們骨碌喝完茶就跑了。

  茶寮四周沒有遮攔,冬月的風陰冷刺骨,顧輕舟捧着熱豆漿不肯松手,一連喝了兩碗。

  司行霈風卷殘雲的吃完了,汽車重新上路。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在路邊停了車。

  到處荒蕪,連村落也沒有,隻有遠處幾座山。

  冬月的荒山孤零零的,到處荒蕪。

  “怎麼,咱們要爬山啊?”顧輕舟問。

  她也有點疑惑,嶽城郊區也有山,幹嘛千裡迢迢跑到蘇州來?

  “嗯。”司行霈道。

  他将車子停穩,帶着顧輕舟走過狹窄的田埂,往山腳而去。

  山腳左右有兩戶人家,大門緊閉。

  看到了人影,突然有戶人家開門,居然是個身材高大結實的男人,扛着一支長槍,朝司行霈跑過來。

  “團座!”男人給司行霈行禮。

  顧輕舟這時候隐約明白了什麼,她心中微動。

  司行霈下巴微揚,向他道:“開門。”

  “是!”

  顧輕舟和司行霈,沒有路過旁邊的山路,而是直接進了屋子。

  進屋之後,西屋的地下密室打開,司行霈拿了電燈,帶着顧輕舟下了密室。

  密室修建得很結實,四周都是混泥土的牆壁,約莫一米寬,兩米高。

  司行霈牽着顧輕舟的手。

  “.......這是不是你的秘密軍火基地?”顧輕舟随着司行霈往裡走,越走越遠,越走越沒有盡頭,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倆的呼吸時,顧輕舟突然問。

  “輕舟聰明。”司行霈贊賞道。

  地道很長很長,而且七拐八拐的,顧輕舟已經完全喪失了方向感。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感覺雙腿發軟。

  “司行霈,你幹嘛帶我來這麼秘密的地方?”顧輕舟問,“你不怕我洩密?”

  “不怕。”司行霈道。

  他見顧輕舟喘氣有點急,可能是真的累了,就停靠在歇了歇。

  趁着歇息的功夫,他跟顧輕舟解釋說,“這個軍火基地,就是我的後盾。我所有的身家性命,都藏在這裡。輕舟,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要你知曉我的軟肋在哪裡,這樣你在我身邊時,就會有安全感。”

  顧輕舟一愣。

  光線幽淡的地下通道裡,顧輕舟的呼吸全部消失不見了。

  她輕輕咬住了唇。

  不知名的情緒,在她心裡流淌。

  她努力想:“将來我要是跑了,他非要殺我滅口不可。”

  這樣的念頭,其實隻是遮掩,很快就會被沖沒。

  顧輕舟非常清楚,若司行霈隻是想禁锢她,完全沒必要将這麼大的秘密告訴她。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現給她,交付給她,因為他平等對待她。

  “輕舟,我想你手裡拿住我的軟肋,這樣你就會明白,我不會真的欺負你。”司行霈低聲,“我對你,不是虛情假意!”

  良久,顧輕舟輕輕嗯了聲。

  司行霈将手電遞給她,然後半蹲下身子:“我背你走,還有走一會兒呢。”

  顧輕舟接過來。

  手電被他握過的地方,暖暖的,有暖流沿着顧輕舟的掌心,滑入心頭。

  司行霈背着顧輕舟,走起來明顯就要比剛剛快了很多。

  約莫十分鐘,他們到了一處深山的峽谷裡,這條密道是從山腳直通腹地的。

  路上,司行霈告訴過顧輕舟:“這山上,到處都是機關炸藥,層層防備,隻有這條密道進出,可謂銅牆鐵壁。”

  到了峽谷,有個很大的軸輪,放下木框,司行霈和顧輕舟站在木框裡,之後軸輪再緩緩轉上去。

  半山腰的裡側,幾乎被挖空了,做成了最天然的軍事基地。

  專家和研究人員走過來,跟司行霈敬禮。

  看到顧輕舟,大家有點吃驚。

  “這是顧小姐,我的人。”司行霈道。

  衆人又給顧輕舟敬禮。

  随後,司行霈帶着顧輕舟,去看了很多的地方。

  山脈的最西南角,有間密室緊閉着。

  司行霈站在大門前,掏出了鑰匙。

  打開密室的門,裡面是個偌大的保險櫃。

  “這裡面藏着什麼東西?”顧輕舟問。

  “不是東西。”司行霈神秘而笑,“是人。”

  “人?”顧輕舟駭然,“這.......這是囚牢嗎?”

  “害怕了?”司行霈見她聲音都變調了,回頭打趣她。

  他甚至威脅她:“将來你敢跑了,我就把你也鎖在這裡。”

  他說着話,已經打開了保險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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