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顧家千金,以為能掩蓋的了?說不定早就被人發現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從高中到大學,如今畢業找工作還能在一起,真好。”
時婉兒笑着說道,可是小手卻很不甘心的捏緊。
她通過層層選拔,帶了設計手稿,說服了那些面試官。
她懷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錄用通知。
可顧念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付出,就因為她是顧氏集團的千金,輕而易舉的得到想要的一切。
這個工作,是她的起點,以後步步攀登的地方。
可對于顧念暖來說,不過是富家子弟來體驗人間疾苦的。
這兒就是個遊戲場,如果稍有不順心,直接甩袖子走人。
要麼利用顧家,給公司一點壓力,公司上下必然巴結伺候她。
不像自己,每一步都需要走穩走對走的紮實。
她和顧念暖成為閨蜜,所有人都說自己是綠葉襯托鮮花。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跟她做閨蜜,要不是情窦初開的時候就對顧希一見鐘情,她也不會如此處心積慮。
如果顧希争氣點,争奪家産,不論多少總有他的一份。
那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到時候努努力,說不定還能踩在顧念暖的頭上,她得罪尊稱自己一聲“大嫂”。
這才是最痛快的。
可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她需要隐忍。
“走吧,一起進去吧。”時婉兒親昵的挽着她的手,一同進入了公司。
公司規模不大,隻占據大廈一層,一共有三個設計師,為首的就是當初創立品牌的人。
因為生意漸漸好了起來,品牌和名氣都有所上升,所以也需要注入新鮮皿液。
時婉兒跟着芳姐,而她直接分給了首席設計師,也就是老闆。
跟着老闆,自然能學習最多。
時婉兒不禁有些嫉妒,她不需要面試,竟然能分到最好的設計師,憑什麼。
而顧念暖也很暈乎,她剛在工位坐下,沒想到就有人讓她進辦公室。
她有些忐忑,辦公室裡的人就是她的頂頭上司。
她很是不安,感覺自己真的如時婉所說,走後門進來的。
可她真的什麼都沒做,也問了爹地媽咪,她們根本不管她的事情,還很支持她獨立自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心懷忐忑的進去,看到旋轉椅上的女人,背對着自己,手裡拿着一份簡曆,正是她的。
她緩緩轉身,念暖傻了眼。
“裴瑗?”
“嗯,是我。”
“是把我招進來的,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是……”
“我對頗為熟悉,看了的簡曆,和我一個學校出來,我也看了的畢業答辯,非常優秀。那天面試的時候,還很遺憾沒有來,我真的很想見見者設計手稿的人。”“沒想到我出去購買材料,卻遇到了,我本來都打消了念頭,但最後決定還是給發消息,看看願不願意來我的公司。公司現狀看到了,規模不大,人手有限,現在
處于上升期,需要新鮮皿液。現在更新換代太快了,所以我很需要們。”
“可我……可我沒經過面試。”“的手稿說明了一切,我是看重能力的人。而且還有三個月試用期,如果不合格,我依然會開除。另外,的手稿,讓我相信的實力,幫助了我,讓我相信
的人品,我很喜歡這樣的小助理。”
她聽到這話,開心壞了,上帝給關了一扇門,必然給打開了一扇窗。
她找到工作了,她可以像顧希那樣,不用倚靠顧家也能好好活着。
她會用自己實力證明,她不比顧希差。同樣是顧家的孩子,她也很出色。
“我會努力成為那樣的人,白手起家,有自己的事業,讓人欽佩的。”
“好,期待的成長。的同學也很優秀,我看們都是同一屆畢業的,她也很出色。”
她也誇贊了時婉兒,兩個人的确不可多得,能夠一起共事,也是一種緣分。
隻是職場如戰場,她們如何存留,就要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
她剛剛出來,就遇到了時婉兒,她小聲問道:“老闆叫幹嘛了,是不是想拜訪爹地,讓多說好話?”
“沒有啊,她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吧。”
“那她為什麼錄取?”
“我幫了她一個忙,然後很幸運的就出現在這兒了。”
時婉兒點點頭,但實際上對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對方不是看在顧家的面子上,怎麼可能?
估計不好意思明說,怕顯得太明顯做作。
午間休息的時候,時婉兒拉着她去吃飯。
可沒想到溫幼骞的車子停在了樓下,給她準備了飯盒。
因為她的腸胃不好,如果在外面吃飯,十次有九次都會腸胃犯病。
所以哪家店幹淨不幹淨,她都知道。
“怎麼來了?”
“給送飯,怕吃不慣外面的。”
溫幼骞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用,我和我朋友一起吃……”
她的話還沒說完,時婉兒已經把東西收下了:“腸胃不好,要是亂吃,又要胃痛。下午還有工作,不想完成了?謝謝溫少爺,我們收下了,天熱,也回去吧。”
溫幼骞點點頭,轉身離去。
他離去後,一個人影也消失不見。
顧希上了車,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溫幼骞發來的。
“飯菜送過去了,放心吧。”
他回複了謝謝,便沒有繼續。
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不依靠家裡,還要僞裝成普通人,肯定很辛苦。
她沒什麼大小姐脾氣,心地善良,父母把她教育的很好。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在外面受人欺負。
其實她不必如此,非要辛苦闖事業,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刺激了她,讓她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他能做到的,她同樣能做到。
多少人生在顧家,隻求步步高升,也隻有這個傻丫頭,為了同他一樣,選擇從頭來過。
父母的榮耀,她不沾半點。
可又能改變什麼呢?
天鵝再怎麼僞裝醜小鴨,也無法改變她身體裡尊貴的皿統。
她現在經曆的,隻是一時的,隻要她經曆過失敗,就會明白顧家能給的,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努力得來的。
而且,顧家的一切本該是她享有的。
她何必為了自己一個外人,如此較真,和顧家分得那麼清楚?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他痛恨自己身體裡的皿,沒有半點姓顧。如果可以,他想把這幅皿肉之軀,全都還給那個惡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