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紀月聽到外面走廊傳來腳步聲,她瞬間緊張,立刻蹑手蹑腳的走到門邊,小心翼翼的偷聽。
“老大,沒事吧?”
手下的人人擔心的看着他。
他吞咽一口皿沫,面色陰沉至極。
威廉真的下了狠手,恨不得一拳将自己打死。
他如果沒有克制,不然自己早就成為一具屍體了。
他面色凝重難看,搖了搖頭。
“那老大,這屋子裡的女人怎麼辦?”
後面一左一右兩個人,中間夾着手無縛雞之力的紀月。
“等我養好了傷,再好好想想,該拿這個丫頭跟威廉交換什麼。聽說最近恐怖分子找他的人越來越勤快了,告訴他們地下通道的事情,我要讓他連最後的退路都沒有。”
“是,老大。”
紀月聽到這話,心髒狠狠顫抖。
那地道算是威廉最後一處藏身之地。
如果被曝光,他就毫無躲避的地方了。
就在這時,腳步臨近門口,她趕緊回到床邊。
卡格爾一個人走進來,眼神宛若毒蛇信子一般,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舒坦。
她匆忙避開了他的眼神,結結巴巴的說道:“……幹什麼?我和威廉非親非故,抓我來幹什麼?”
“最近,和他交往甚密,是他的女人?”
“當然……當然不是,我和他隻是單純的朋友。可就在四個小時,我們決裂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呢,還決裂?他可從未有過女性朋友。以前在部隊,不少優秀的女兵看上他,他都無心談愛,一心隻想報效國家。”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他這樣對,将留在家裡,就連知道了那條密道,也毫發無損,足以證明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卡格爾笃定的說道。
“……誤會了……”
“是嗎?如果們沒關系,那對我毫無利用價值,那我現在就把殺了。”
他從身後拿出一把槍,抵在了她的面門。
她瞬間吓得大氣也不敢出,小臉皺巴巴一團。
她還不想死啊。
“好吧……那就當我們有關系吧。”
她洩氣的說道。
“這還不錯。”
“那,到底要我做什麼?”
“自然,是拿換我想要的東西。”
“……想要什麼?”
“他的命!”
這三個字,宛若悶雷,轟隆隆的炸在了腦海深處,讓她震驚不已。
她忍不住斥責道:“卡格爾,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對不起他們兄妹,不僅不知悔改,還要他的命,這樣做,就不怕夏洛蒂變成惡鬼來找嗎?”
“那她倒是來找我啊,有本事就把我帶走!”
卡格爾怒吼的說道,音量很大,把她吓了一跳。
“成王敗寇,不是們東方人常說的嗎?我不看重過程,我隻看結果。結果就是我坐在上将的位置,我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懂什麼,根本不知道,被壓在下面,隻差一步的感覺。我對不起夏洛蒂,除了威廉,沒人來斥責我。”
有個人,最應該斥責他,可是她已經死了。
除了他們兄妹,誰都沒資格。
誰都不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峰斥責他,她們沒資格。
紀月觸及他陰狠的面色,害怕的吞咽口水。
利欲熏心,他早已迷失了自己。
哪怕對夏洛蒂還有一絲悔恨,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早已被碾壓藏在心底深處,永無翻身之日。
屋内,一下子陷入死寂的氣氛中。
良久,卡格爾道:“聽說會算命,還很準,是嗎?”
“……要幹什麼?”她緊張的看着他。
“自然是,幫我算算。”
“算什麼?”
“算我前程,是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也不需要如此光彩,隻需要比威廉好,将他永遠踩在腳底下,永無翻身之處就行了。”
她聽到這話,心髒顫抖,這哪裡是算命,這根本是讓她這樣說而已。
他要的不是天命所向,而是……别人的肯定。
肯定他的不義之舉。
她想要活着,自然也要遵循他的喜好。
她吐出一口濁氣,道:“好,我給算,但是我沒工具,我的工具在我家裡,麻煩給我取一下。”
“好說。”
不多時,他就把她的工具拿了過來。
她怕塔羅牌他回去找人解說,所以用了銅闆占蔔。
算出來的結果是……
年紀輕輕,不得好死。
不應該啊,威廉是他最大的敵人,威廉有夏洛蒂的遺言在,肯定不會殺他的,為什麼他一副亡命的迹象。
她仔細看了他的面門,太陽穴凹陷,五官都有微小的變化。
手紋屬于命理的那條線出現了斷層。
而後續連接斷斷續續。
他見她面色凝重,不禁狠狠蹙眉:“怎麼說?”“面相、手相、卦象所示,一路走來都算是順利,且步步高升,任何阻礙的人或者物,都已經被擺平。我想,威廉和夏洛蒂,應該不是算計的第一個,應該前面也
犧牲了不少吧。”
“看來的确名不虛傳,事情的确如此,任何擋在我面前的人,都會成為我的墊腳石,讓我步步高升。”
“那就對了,但卦象顯示,有一難題困擾了長達七年之久,這一年,就是第七年之期。”
“沒錯,我妻子……走了六年了。”
“所以,和威廉該做個了斷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那結果是什麼?”
“自然是所向披靡,壓下一下阻礙,讓他也成為的墊腳石。一生平順,這一關也不在話下。”
這一關,的确不在話下,有的人,一路平順,就像開了挂一樣,運氣很好。
但同樣,也會英年早逝,運氣這東西……很奇妙,提前用完了,厄運接踵而至。
他的一生……也就這麼短了,平順二十多年,也會有孽債的。
“哈哈哈哈哈——”
他聽到這番話,哈哈大笑起來,他心情舒暢了很多,甚至拍案叫好。“果然如同我所想,上天都眷顧我。上天,會一直眷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