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許清看向掌櫃:“那好,我挑戰一下作詩,不過你看,我一次性點了二十三壺酒,總不能讓我作二十三首詩吧?”
掌櫃也是第一次遇到來他望月樓點這麼多種酒的客人,這要是一首詩就換他這麼多酒,太不劃算了,他雙手交疊想了想,道:“這樣,您作三首詩給我,隻要其中有兩首詩我們東家覺得滿意,這些酒就全送您了。”
掌櫃敢這麼說,也是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已經八年多沒有一首讓東家覺得喜歡的酒詩,他可不信面前這位小夫人能作得出來,這麼說,不過是給客人一個面子罷了。
掌櫃對夥計道:“來,給夫人筆墨伺候。”
夥計將筆墨紙硯拿來,許清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便把夥計打發了出去。
李長亭磨墨,看著許清在紙上寫下:綠蟻新......
他看到許清的動作僵了僵,遲遲沒有再下筆:“怎麼了?”
許清拿筆杆撓了撓頭:“我忘了下面那個字怎麼寫了,哪個培來著?”
李長亭:“這些字你拿出去別人都不認識,我來寫吧。”
許清連忙把筆遞給他:“這裡隔音好不好?我小聲說。”
人家作詩都講究意境,許清講究的是記性,哪個最先記起來就寫哪個。
掌櫃沒想到許清這麼快就作好了三首詩,他接過三張宣紙的時候還有點懵。
許清道:“我寫的字不好看,就讓我相公代寫了,你拿去給你們東家看看吧。”
掌櫃揖了個禮,讓許清稍等片刻。
這時,李長亭點的菜也上來了,五菜一湯外加三盤小點心。
許清舀了一個紅燒獅子頭,聞到撲鼻而來的香味,許清就知道這獅子頭肯定好吃。
李長亭解開一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白瓷杯中酒的顏色就像琥珀一樣通透漂亮,濃郁的酒香並沒有被菜香味掩蓋掉,芬芳怡人。
李長亭飲了一口,頓時滿足地眯了眯眼,果然這裡的酒比他自己釀的好多了。
這邊,掌櫃將三首詩送到了東家面前。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呵,有意思。來的是何人?”
“回東家,是前李霆風將軍和他的夫人,不過因為李將軍早已辭官,現在不過一介平民,所以小的便沒有直接賣他面子,將酒壺贈予他夫人。”
“是他?這位李將軍可不同凡人,別看他現在隻是一介平民,但他在京城的威望這麼多年來半點沒有減弱,跺一跺腳就能把京城攪得天翻地覆。”
“那這三首詩您還滿意嗎?咱們要不要趁此機會賣他一個人情,將酒送給他夫人?”掌櫃心裡有點慌,沒料到這位李將軍在東家心裡的評價會這麼高。
“他如果想要你賣他人情早就直接開口了,算了,你回去告訴他夫人,就說這三首詩雖好,但其意境都不是我喜歡的,讓她再作一首更好的給我,如若讓我滿意了,送她雙份的酒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