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你姑姑、你娘,包括李家所有人,全部在針對我算計我,她們表面上那麼友善可親,可你知道她們背地裡有多惡毒嗎?我真的受夠了,受夠了她們的欺辱,受夠了你的遲鈍,受夠了你的不聞不問,所以被陷害的時候,我一直沒有辯解,我知道你不忍心殺我隻會休了我把我趕出去,而這正是我要的結果。”
宋文傑滿臉不可置信:“我......我不知道......我單知道我娘對你不喜,不知道連她們也......”
喬羽把話說出來後,心裡反而平靜多了:“她們這群人又有什麼區別,一丘之貉罷了,你娘見我遲遲生不出孩子,早就對我嫌棄至極,暗地裡損罵不知道多少次,仿佛我生不出孩子在她眼裡連腳底的爛泥都不如,她在背地裡給你物色有錢人家的小姐,還帶著人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宋文傑走到她面前,難過地看著她:“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喬羽嘆息著別開臉:“其實這麼些年來,這些欺負我早就習慣了,為了和你在一起,這都不算什麼,事實上讓我忍無可忍的是你自己。你一心撲在生意上,跟李家相處越來越親密,可曾看到我平時是在一個什麼樣的處境裡?”
“時間越久,你停留我身上的時間也越少,我一度感覺你離我遠去,而我也徹底淪為深宅後院一個隻能相夫教子的女人,曾經說好的一切都好像被你遺忘了,從你讓我安分守己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沒有人會站在我這邊了。”
宋文傑沒想到原來傷她最深的人竟然是他自己,他想過喬羽可能在李家過得不好,他也在極力改善這一點。
“是我的錯。”宋文傑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有這麼多誤解,“當時我想盡快要一個孩子,這樣我娘就不會總是逼你,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我總是太忙,跟你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我想努力多攢下一些家底,這樣我們就不用一直寄人籬下。”宋文傑很懊惱。
喬羽神色微動,眼裡有些動容,但心裡還憋屈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原諒和不介懷的話。
喬羽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就要被他說動了,幹脆轉身道:“我現在心裡很亂,讓我想想,我先回去了。”
宋文傑沒有挽留,他自己現在也很亂,但還是下意識地衝著喬羽的背影喊了一句:“我會留在沄州!”
喬羽身形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
清亭坊。
中午,許清趁著吃飯的功夫問李竹喬羽和宋文傑兩人談得怎麼樣了。
李竹:“剛剛宋文傑來園區找事做,園區要放假了已經沒活可做,我讓他離開,結果賴在門口不走了,您看是不是要找人把他打出去?”
許清噗嗤樂了,想了想,擺擺手道:“不用,先讓他待著吧,待不住了總會走人的,你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了嗎?”
李竹點點頭,精明扼要地跟許清解釋了一下喬羽和宋文傑之間的矛盾糾葛。
許清摸著下巴:“沒想到還是一場虐.戀情深的戲碼,他們郎有情妾有意的,我就更不能做棒打鴛鴦的王母了,順其自然吧。”
許清:“對了,他們兩個感情這麼深厚,是不是從小就認識了?我看宋文傑對喬羽的執著可不像是短短幾年就能產生的。”
李竹贊道:“夫人慧眼識金,他們確實是青梅竹馬。宋文傑的父親是個跑貨的商販,常年在外面做生意,一年難得回一趟家,後來因病早逝,他娘對他也不好,他娘生性刻薄,脾氣惡劣,從小到大,隻有鄰居家的喬羽悉心照顧他,可以說喬羽是他最重要的愛人,也是最重要的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