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許清是在一陣喵喵叫聲中醒來,一醒來就感覺後頸疼得不行。
睜開眼看去,好幾隻巨大的毛茸茸的蜘蛛正掛在天花闆,身上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盯著她!
許清嚇得渾身一顫,飛快地坐了起來,往後縮了縮,等她看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時,崩潰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懷裡的仙仙似乎也很害怕,一個勁地往她懷裡躲。
“不怕不怕啊。”許清抱緊它,事實上自己已經嚇得要淚崩。
到底是誰把她打昏了,去你大爺了,還能不能更好了!
頭頂滿天花闆的蜘蛛,五顏六色密密麻麻跟開染色坊似的!
腳下滿屋的水,一大群長著尖牙的魚在裡面遊來遊去!
她剛剛就躺在屋子裡的石床上,離頭頂的蜘蛛不過兩米,離下面的食人魚不到一米!
還好她睡覺老實,要是不小心翻個身掉下去,豈不是屍骨無存了。
弄這樣一間地牢關人,太喪心病狂了!
許清在心裡發完火,才發現腹中飢餓難當。
這整間石室更像是一座地牢,對面有一扇密實的鐵柵欄和一扇鐵門,門上被鐵鏈上了鎖。
而整個地牢裡,隻有中間現在許清坐著的一張石床,周圍都布滿至少兩米深的水。
打量了一圈環境,許清開始琢磨起來。
對方沒有直接把她殺掉而是帶來這裡關起來,那說明她是有利用價值了,不能死,所以短時內,她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其實像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隨便一間地牢都足以關住她,為什麼還要弄這麼多蜘蛛和食人魚?就為了嚇唬嚇唬她嗎?
事實上許清猜的一點沒錯。
因為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鐵門吱啦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就猜到這個時間她該醒了。”
看到藍溪,許清的表情簡直一言難盡。
藍溪笑道:“看到我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許清挑了一下眉毛,鑒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她乖巧地閉緊嘴巴沒有說話。
藍溪神色得意:“你們可不要以為我們嵐州這些門派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時,都會放下往日的仇怨和衷共濟。”
旁邊的男人嗤笑一聲:“不過幾個人就敢來嵐州大搖大擺的走動,當我們這裡是你們家的後花園嗎?”
許清抿著唇,委屈:“......”
藍溪:“好好在這裡享受一下我們赤月教的待遇吧,可千萬小心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從這裡走著出去的時候,還能完好無損。”
男人衝著許清惡劣地笑了笑:“你猜她能撐多久,一個時辰,還是半天?”
藍溪:“能跟隨李長亭來嵐州,應該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我賭兩天吧。”
男人:“你太高看她了,現在她和她的貓都餓著肚子,她自己能忍,可難保她的貓不會在飢餓之下做出什麼來。”
提起貓,許清道:“仙仙是秦堡主的心愛之物,你們把它一起抓來,就不怕秦堡主報復嗎?”
藍溪笑了一下:“當然怕了,可反正都把秦天野得罪了,我們也不在乎在這個時候多得罪一下,一隻貓而已,也許過段時間秦天野發現找不回來了,就打算換一隻養了。”
說罷,藍溪和男人笑著走了出去,外面鐵門砰地一聲關上,地牢裡隻剩下一片靜謐。
許清嘆了口氣,頭頂密密麻麻的蜘蛛簡直讓她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一陣陣跟過電似的沒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