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接著道:“既然來了,就好生住著,府裡你可以隨意走動,但是出門要向我請示,我司徒府的待客之道還是有的,你且把這裡當自己家,哪住的不舒服了,就跟我說。”
許清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司徒夫人說完就離開了,仿佛就隻是過來招呼一下客人,盡一盡身為女主人的責任。
司徒敏這個時候對著許清也罵不出來了,她性格雖然差,但並不是真的蠢,剛剛娘對待許清的態度,未嘗沒有敲打她的意思。
所以,許清現在是司徒府的貴客,她不能惹是嗎?
司徒敏看著許清臉色變了變,眸子一轉,冷哼道:“看在我娘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
說著就走了。
然而片刻後,司徒敏又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大幫人。
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跟在司徒敏後來進來,因為天氣熱,她們傳得也很輕薄,煙紗飄飄,露出鎖骨和纖細的手臂,若是有男人在這兒,怕是早就看直眼了。
可惜剛剛杜影帶著人回自己住處了,仿佛是看見司徒夫人沒對許清發難,頓時放心了。
許清正好閑著無聊,問她們都是誰。
別看這些女人打扮露骨,但一個個來頭也是不小的,她們都是司徒驍的妃子,私底下都用娘娘自稱,娘家背景也不弱,皆是襄州這一代的富商或江湖豪門。
說打扮露骨可能有誤,在襄州這個季節女人們本來就穿得少,尤其是在後院沒有男人的地方,都是披著薄紗,反正也沒人看見。
這些女人驕傲地介紹完自己,說起自己娘家時底氣十足,但一說到在司徒府是個什麼地位,就有點卡殼,不是那麼自信了。
說起來司徒驍雖然造反,但至今沒有正式地自立為皇,被送來聯姻的這些女人好聽點說是妃子,其實就是一些侍妾,不能跟司徒夫人相提並論的。
而且五個女孩子好幾個年紀比司徒敏還小,真是造孽。
許清也是醉了,司徒驍不舉的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這樣還有人家把女人送來聯姻,守一輩子活寡啊。
許清這麼想著,也就這麼說出來了,對五個姑娘們一臉同情。
五人炫耀了大半天,感覺自己對許清的傷害遠沒有許清這一句話對她們的傷害來得戳心窩子!
殺敵一千自損一萬。
“你能說點好聽的!”司徒敏這姑娘不高興了。
許清看著她:“大小姐有沒有喜歡的人呀?什麼時候準備成親?”
司徒敏:“......”
許清:“你現在算是公主吧,據說公主是招駙馬,還能跟男人一樣三妻四妾,你爹底下青年才俊那麼多,怎麼你沒有看得上眼的嗎?”
司徒敏臉色越來越黑,旁邊有人解圍道:“不是看不上眼,是挑花了眼才對,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想娶我們公主呢,但想娶我們公主大人,地位不高軍功不夠怎麼行。”
其他人附和:“對對,公主自然要配最好的!”
司徒敏的臉色緩了緩,狠狠地瞪了許清一眼。
許清撇撇嘴。
“我們還不知道這位夫人是何方人士呢?”
說了大半天,大家光說自己去了,連許清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隻是被司徒敏叫來,說要好好羞辱一頓這人。
司徒敏聞言眼前一亮,指著許清道:“你不是那個什麼清亭坊的老闆嗎,據說整個京城的人都沒有你會做糕點,你去做些糕點給我們嘗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