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我隻是想不明白,當初立志要過上開開心心的好日子,怎麼兩年來,這日子沒見好哪去,反而越過越差了?”
顧明月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您這日子還不算好?您就知足吧,知足常樂啊。”
許清:“你不懂,要是些家長裡短的事我才不會發愁,這回真是......攤上大事了。”
有一個當皇帝的兒子,真特麼操心死了,操著全天下的心!
顧明月湊過來給許清倒了杯熱水:“嚴不嚴重?能解決嗎?”
許清靠在軟墊上,想了好一會兒,等顧明月都沒耐心等下去了,她才道:“要是我沒懷孕,我非得衝去京城撕它個天翻地覆,給我兒子掃平一切障礙,我真不帶慫的!”
顧明月打了個哈欠,點頭:“這我信。”
“現在不行了。”許清摸著肚子,嘆氣,“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變得多愁善感了,為了肚子裡這個,她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不得不考慮更多。
正因為現在的她一點傷害都承擔不起了,所以心裡才越加害怕和憂愁。
如果沒有空間,她根本不敢讓李長亭離開她身邊去京城。
顧明月理所當然道:“你懷孕了當然不行了!我娘說,當初懷我的時候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罪她都咬著牙忍下來了。我娘的性格其實跟我有點像,平時她敢抽人一巴掌,但是懷我那會兒,她天天給人裝孫子。”
“我爹,十九個小妾,我娘排行老八,你可以想像一個女人懷著孩子,在那樣的深宅後院,面對著一個花心成性的男人和一群恨不得她去死的女人,要怎麼活下去?”
許清皺著眉問:“你娘是怎麼死的?”
顧明月:“我十歲的時候,我娘染了重病,大夫說需要很好的藥材,要長期調養,意思就是要很多錢,我娘年紀大了,早就是一個不受寵的侍妾......我當時還小,我見我爹還一直給我娘看大夫,我還以為他對我娘很好,但我娘不到半年就去了。後來我才知道,我爹用的都是便宜的藥,都是裝樣子的,免得別人說他無情無義。”
許清:“你爹......我聽說很有錢,他不差這點藥錢吧?”
顧明月:“對,是不差,不差跟沒必要也不衝突啊,再加上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巴不得府裡的女人越少越好,去年旱災缺糧,夫人就趁機趕走了不少後院的女人。”
許清拍拍顧明月的後背:“都過去了。”
顧明月:“嗯,畢竟我又不能把我爹怎麼樣,索性我也嫁人了,他也把我賣了個不錯的價錢,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