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襄州到樊州路途遙遠,傳個消息也非常的慢,等司徒驍得意洋洋地在李長亭面前炫耀自己抓住了李長亭的把柄時,許清已經在司徒家住了好一段日子了。
這段日子,司徒驍和南秦的將領秦放一直在想方設法攻破樊州。
但自從李長亭率兵鎮守在樊州後,樊州就跟個鐵桶似的無懈可擊,加上北陵軍的施壓,秦放一天比一天暴躁。
“這個李長亭明知道許清在我們手裡,竟然不答應我們的條件,可是你說的一個許清抵得上抓十個李家人,現在這個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司徒驍:“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的妻子確實是他最重要的人。”
然而此刻司徒驍也有些看不懂李長亭了,為了國家大義,李長亭真的什麼都可以舍棄嗎?
秦放冷嗤:“你去告訴他,如果他再不退兵,我就用他妻子的皿祭旗!”
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司徒驍眼裡也因為煩躁染上了殺意。
許清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被人惦記上了,隻是突然杜影過來,說要把許清帶去樊州。
杜影臉色不太好,還譏諷許清:“看來你在你丈夫心裡也沒多少分量,虧我還聽信了傳聞,以為你們夫妻倆是真的伉儷情深。”
許清看著杜影一副被蒙騙了的氣怒表情,無語。
杜影丟下一句“明早出發”便甩袖離去了,完全沒有了之前對待許清時小心的態度。
許清撓撓臉,覺得今天差不多就是時機到了的意思了。
然而還沒等許清將已經摩拳擦掌等了很久的端木響放出來,司徒夫人突然來找她,揮退左右,告訴她自己其實一直在幫李長亭傳遞情報。
許清眨眨眼,“你不要驢我,我從沒聽長亭說過......這不可能......”
司徒夫人:“為何不可能?我早已經恨透了司徒驍,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了他!”
說著司徒夫人有些激動,“我從沒有想過造反,但是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由不得我選擇,司徒驍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他根本不可能贏,我隻是看透了這點,想給自己和敏兒找一條活路。”
“您真是......深明大義!”許清豎起大拇指,其實被事實衝擊得整個人有點懵。
司徒夫人竟然是我方臥底?!
許清現在隻想知道司徒驍知道這事後,心裡陰影面積有多大。
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下去了,夥同外人對付自己,可見司徒驍有多招人恨。
司徒夫人知道許清可能不信她,但她並不在意:“司徒驍沒能利用你威脅到李長亭,肯定不會留你活口,我已經安排了人,你現在離開吧。”
許清:“啊?現在?可是......可是會不會連累到你啊?到時候司徒驍懷疑到你身上怎麼辦?”
司徒夫人氣定神閑:“那也得等司徒驍有命活著回來再說。”
許清給這份霸氣側漏的氣勢跪了。
司徒夫人:“走吧,馬車和包袱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許清告辭:“那......後會有期。”
司徒夫人:“還是後會無期吧。”
許清無所謂地聳聳肩,揮揮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