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思菱一邊低泣一邊擡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雙帶傷的手臂。
陶磊看了後,驚訝又難受,“這是誰打的?”
“我丈夫還有婆婆,他們根本不把我當人,隻當我是一頭可以隨意使喚的牲畜......”說著,思菱猛地撲過去抱住陶磊,“我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隻有你對我是最好的,你能原諒我嗎?!”
陶磊嚇了一跳,想要扯開她,不過剛推搡了兩下,就見不遠處一束燭光穿透黑暗,緊接著一個暴戾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個死婆娘原來跑這兒來了!”
“好啊你們,光天化日竟敢在這裡偷、情!奸夫賤婦!我打死你們!”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他!”
“你個賤蹄子還敢為他求情?!我打死你!”
斥罵尖叫和吵鬧的聲音把周圍的百姓都吵醒了,隨後,李嬋娟和老陶也趕了過來,看到兒子被那個白眼狼女人抱著,當即怒火直衝天靈蓋,衝過去就把兩人給扯開!
“你個白眼狼竟然還敢來找我兒子!”李嬋娟氣衝衝地罵道,看到思菱盤起的發髻,怒瞪著她,“你嫁了人還不守婦道,跑來找我兒子幹什麼?!”
“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偷人被我抓個現行!”思菱的丈夫一張臉扭曲得可怕,看樣子似乎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什麼,跟男人偷人?!”思菱的婆婆衝過來,拽著思菱就是兩巴掌,“你個不要臉賤婦,我說你怎麼去上個茅廁上了這麼久,敢情是出來跟奸夫苟且,你個敗壞我兒子名聲的賤女人!”
思菱的婆婆對她拳打腳踢,饒是李嬋娟都不禁變了變臉色。
“夠了!”陶磊一把將思菱的婆婆推開,“你想把她打死嗎?!”
“打死了活該!”老婦人淬了一口。
“打死了你就要坐牢的!”
周圍的百姓捂著嘴議論紛紛,大半夜看著一場好戲。
這時巡邏的官兵趕來:“什麼人當街鬧事?!”
看到官兵,周圍的百姓如鳥獸散一般跑回家去了。
現在已經是宵禁,竟然還有人在外面鬧事,官兵們也不管那麼多,把涉事的都關進了牢裡,等著明天大人處置。
牢裡,李嬋娟一家三口關了一個牢房,思菱丈夫和婆婆關在另一個牢房,而思菱單獨關了一個牢房,原因是思菱丈夫和婆婆一直試圖打她,官差隻能把他們單獨關押。
官差離開後,李嬋娟冷冷地看了眼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思菱,然後狠狠拍了兒子一個腦瓜。
“你還被她害得不夠慘是吧,是不是要把你這條命送進去才知道悔改?!”
陶磊低著頭沒說話。
“跟她沾上了就沒好事,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你看看把我們一家人折騰成什麼樣了?”
老陶嘆了口氣,對李嬋娟:“行了,你回家怎麼說道都行,在外面就別教訓他了。”
李嬋娟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省心!
夜裡的事李長亭雖然知道了,但並未急著去處理,而是默許了官兵把人押走。
第二天李長亭和許清去衙門處理外甥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