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公子還記得我嗎?”
李長亭看向來人,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對見過的人少有忘記,當然,記得這種話他是不會說的。
“有事?”
淡漠的兩個字,讓蕭芝音心裡微微刺痛,她看了眼鋪子裡的許清,笑問:“那是公子的娘子嗎?”
李長亭:“嗯。”
蕭芝音心口一擰,嘆息一聲:原來他已經成親了。
既是有夫之婦......蕭芝音微微垂眉:“那不打擾公子了,告辭。”
許清提著幾袋種子從鋪子裡出來,看了眼蕭芝音的背影,問李長亭:“你朋友?”
“不認識的。”李長亭接過許清手裡的袋子,放到牛車上。
這麼一個大美女說不認識,騙誰呢?
不過許清沒有追問,畢竟關她什麼事,她幹嘛要對李長亭管這麼多。
“快走!”一聲呵斥聲傳來。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
隻見兩個衙役正驅趕著一個戴鎖鏈的犯人,這兩名衙役身上都背著包袱,手裡的一根繩子綁著犯人的雙手,厲聲催促著犯人快點走。
而這犯人的樣子,許清無比的熟悉,正是曹老五。
此刻的曹老五簡直比乞丐還邋遢,也許是這些天在牢裡吃了不少苦頭,臉色蠟黃,腳步虛浮,眼神黯淡無光,整個人頹廢又絕望。
圍觀的人指著曹老五議論紛紛,許清聽見有人說此人是判了流行,要流放到苦寒之地去了。
這一路山高水遠,也不知道曹老五能不能活著走到目的地。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這邊,蕭芝音聞聲看了眼,原來是個被衙役驅趕的流放犯,她對此沒什麼興趣,正要離開,卻聽見旁邊有兩個背著竹簍的鄉下村民道:“唉,那不是曹老五嗎,聽說他差點強了許清,結果被許清打得渾身是傷,當時好多人看見了,可慘了!”
“唉你小聲點,許清就在那兒呢!”旁邊的人拿手肘撞了撞他,“這曹老五也沒把許清怎麼樣,你別強不強的,壞了人家小娘子的名聲。”
“她還有什麼名聲啊,一個克夫之女,也就是李獵戶可憐她才娶她,換做別人誰有這個膽子。”那人嗤了一聲,不以為意。
蕭芝音聽到“獵戶”二字,心裡一動,腳步一轉向這兩人走去:“你們剛剛說的許清和李獵戶,是誰?”
這兩人見著蕭芝音,還沒生出什麼念頭就被蕭芝音身後兩個兇悍的家丁嚇到了,連忙畢恭畢敬地道:“小姐好,許清和李獵戶就是那邊那對夫妻,牛車旁邊的那對。”
蕭芝音順著這人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抹挺拔俊逸的身影時,死寂的眸子裡突然生出些許神采。
“那獵戶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說他是可憐那小娘子才娶她?”
蕭芝音話音落,曉春便意會地丟給這二人兩顆碎銀子:“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