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九章 本宮想要的,沒有要不得的
離疏不是這種不知分寸之人,紀沄枳眯了眯眼,他在故意找事。
但是為什麼?
離疏直視南宮逸,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表現出一副不屑于再跟南宮逸多說一句的樣子。
然後轉身沖着紀沄枳跪了下來。
“帝姬,恕疏今日無法彈奏。”
紀沄枳算是看明白了,他是鐵了心地要鬧這場别扭,且不給出任何說服他人的理由。
倒是用這種清高的姿态将“恃寵而驕”這四個字做盡了。
“什麼叫無法彈奏?”薛溶溶拍桌而起,“芸懿,你平日裡就是這麼慣着他的?”
“不行!今日我還偏就要聽這《寒衣調》了不成,你不彈也得給我彈!”
離疏低垂着腦袋,無動于衷。
送琴來的濃兒楚楚可憐地站在南宮逸的身側,要哭不哭的,哪怕一字未言,那雙眼睛也是道盡了委屈。
南宮逸把人攬在懷裡以示安撫,要笑不笑地看着離疏,“離疏公子若真是一身青骨不容玷污,怎還使的這狐媚惑主的手段使得如此得心應手。”
“你看不起我的濃兒,可你和她又有何差别,不會真的以為帝姬願意捧着你,你便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了吧?”
南宮逸看向紀沄枳,“懿妹妹,你不會真的要因為一個男寵,跟我鬧不愉快吧?”
“所以……”紀沄枳含笑反問,“你這是在為了一個奴婢,跟本宮鬧不愉快?”
“不是,你倆怎麼還吵起來了?”薛溶溶摸着自己腰間的鞭子,“芸懿,不是我說你,再怎麼喜歡,也不能讓一個男寵爬到你頭上去,這人你若是管不好啊,不如教給我替你管教管教。”
又看向南宮逸,“還有你,跟一個男寵争什麼勁兒啊,咱們跟芸懿是什麼關系,是一個男寵能夠相提并論的嗎?”
“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芸懿是一沾上離疏的事情就腦子不清醒,何必為這傷了和氣。”
薛溶溶這小嘴叭叭一通,沒一句話能聽的。
南宮逸嗤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紀沄枳當然也不會理會,“不彈就不彈,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示意巧笙扶她起來,走到一夢浮生琴前繞了半圈,“琴是好琴,就是這味道确實……”
她揮手在臉前扇了扇,“呵,确實難聞。”
“回頭想法子把這味道除了,勉強能配得上離疏。”
然後走到離疏身前虛扶了一把,“離疏,起來,地上涼,跪着幹什麼。”
待離疏起來後,紀沄枳對上南宮逸的視線,張揚地一笑,“這琴,本宮要了。”
“本宮想寵的人,沒有寵不得的。”
紀沄枳的眼神掃過濃兒,吓得對方在南宮逸的懷裡瑟縮了一下,臉上的故作表情都吓得褪了個幹淨。
“本宮想要的東西,也沒有要不得的。”
“南宮逸,你說呢?”
南宮逸對上紀沄枳的眼神,瞳孔一縮。
薛溶溶有些驚訝地瞪了瞪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芸懿帝姬。
明明一舉一動都張弛有度,言語也并不激烈,可就是讓人覺得張狂到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到所有人都隻能仰其鼻息。
而且,她居然真的絲毫不給她和南宮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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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沄枳:我是帝姬我怕誰,吓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