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飛煙,我活着,你很失望麼?”
迎着虞飛煙那冰冷且帶有敵意的目光,竺小雨冷聲問道。
“失望,我當然失望了。”
虞飛煙也不做作,她反而陰陽怪氣道,“你身邊有一個膽怯的登仙修士,他連和人鬥法都不敢,你在他的庇護下,能從那化靈境炎魂手中逃出生天,這實在沒天理。”
“真是笑話,誰說蘇前輩不敢和人鬥法了?你們争奪的那件銅壺毫無價值,蘇前輩為何要出手?!”
冷眸瞪了眼虞飛煙,竺小雨咬牙反問道。
“沒有價值這種話,騙騙你竺小雨也就算了,連羅澤仙光都青睐的古物,又豈會平庸?”
見竺小雨還在自欺欺人,虞飛煙也懶得多說什麼,她反而聲情并茂的對身旁霍長古道,“霍前輩,我們去許願吧。”
“此物給你,你去和月靈許願。”
霍長古一揮手,嗡嗡,下一刻,他掌心中便出現了一尊被青色仙光包裹的白色銅壺。
此物正是他從羅澤禁地搶奪而來的至寶。
“霍前輩,此物是您力壓群仙所得的戰利品,我去許願,這是不是......不太妥當?”
見霍長古将這白色銅壺交給自己,虞飛煙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無妨。你去便是。”
霍長古毫不在意道。
“既然霍前輩如此信任我,那小女便去了。”
小心翼翼的接過那白色銅壺,緊接着,虞飛煙便朝月宮仙門走去。
不過走到半途時。
虞飛煙卻又突然停下腳步,就見她回眸得意的看了眼竺小雨,“姓竺的,你身邊那位前輩不是說此物是垃圾麼?”
“等下本小姐就狠狠打你們的臉!”
“好叫你們明白,口無遮攔的下場,唯有嘩衆取寵。”
這般說着,虞飛煙已是邁着婀娜的步伐,來到月宮仙門前,并高舉纖纖玉手,将那萬年前的仙物,放在月宮仙門前的一個石台上,同時語氣虔誠,聲音滿是恭敬,“請九天月靈。”
嗡嗡。
随着虞飛煙話音落下。
那一扇亘古的月宮仙門,竟是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同時有霧蒙蒙的月光,在其表面不斷的徘徊,遊離。
這樣的過程。
足足持續了三個呼吸。
旋即,嗖的一聲,一道皎潔月光,從那仙門中迸發而出,落在虞飛煙面前。
待那月光散去。
虞飛煙面前,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頭通體雪白的神秘月兔。
它靜靜地蹲坐在那裡,渾身的毛發猶如最純淨的白雪,柔順而光亮,在微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澤。
“那就是月靈?”
看着遠處出現在月宮仙門前的月兔,蘇文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他本以為。
這次來到天月山,還會見到津道人,可沒想到......這月兔和他萬年前見到的月兔,并非是同一隻。
“也對,萬載歲月悠悠。”
“可能津道人已經逝去了。”
一念至此,蘇文便聽到那雪白月兔口中,傳來一道熟悉的女人聲音,“你想許願何物?”這雪白月兔說話間,它宛若紅寶石的眸子,卻直勾勾盯着虞飛煙。
咦?這聲音......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聲音,蘇文身體一個激靈。
這不就是月宮嫦仙子的聲音麼?
難不成,嫦仙子當年一直在這月宮仙門之後,并沒有在九天上界?
卻在蘇文疑惑時。
虞飛煙已經道出了自己的願望,“回月靈大人,我想許願一門化靈登仙秘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