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着海水特有的氣息。
微風吹起她微卷的黑色秀發,一身潔白的長裙宛若人間天子。
夜淵看她站着不動,以為她沒聽見,又叫一聲,“栀意妹妹,快過來。”
雲栀意往前走了步,身後傳來一雙大手環住她,厲阈野的聲音低沉磁性,“什麼時候和他關系這麼密切了,栀意妹妹,嗯?”
耳畔傳來溫熱氣息,雲栀意笑了聲,“他那張嘴一直這樣,有時候賤賤的,栀意妹妹算什麼,他還叫我小花呢。”
周圍的光線微微昏暗,映得厲阈野的五官更加深邃迷人,氣息染上紅酒的馨香,語調輕緩帶着玩味。
又重複一遍,“他叫你,栀意妹妹,嗯?”
“那你下次不得叫他夜淵哥哥了。”
空氣中有股莫名的醋味。
厲阈野的手緊緊摟着她的身子,隔着潔白長裙貼她的肌膚。
“你醉了。”雲栀意推他。
晚餐間,他喝了不少的紅酒。
此刻一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着酒的特有氣息,聲音比平時更增添了幾分欲澀,她擡頭,“夜淵那個人的嘴向來這樣,你跟他計較啊?”
厲阈野用手揉揉她的唇瓣,眸色潋滟深暗,“你讓我沒安全感。”
大名鼎鼎雷厲風行的厲爺居然說沒安全感?
又來索愛了!
雲栀意知道如何順他的毛,微微墊腳,在他喉結吻了口。
厲阈野喉結滑動,心情都變好了。
兩人的身影貼得近,完美的身高差和體型差,她雖懷了孕但是依舊美麗動人,純而魅惑,身材和從前一樣纖瘦,隻是肚子大了,别的孕婦腿和臉都胖一圈,她都沒胖,肉長肚子上了。
“老婆。”
厲阈野那低沉惑人的一聲,莫名讓人酥得發軟。
雲栀意摟住他的脖子,“抱我過去玩。”
厲阈野雙臂結實有力,抱她輕輕松松,很快就穿過人群走到夜淵那端去。
夜淵的身邊擺着一張超級豪華的椅子,厲阈野自然坐上去,将女人放在腿上坐。
雲栀意摟着他的脖子,湊到耳畔,“你怎麼知道我肚子裡懷的是兒子?”
“猜的。”
“真的嗎,那夜淵說你早就知道了,做試管可以篩選寶寶性别,你有沒有……”
“沒有。”
厲阈野知道她想問什麼。
夜淵又造他的遙。
雖說厲家有巨額财産需要繼承,但是他還真沒有那樣做,就是随機的。
他的薄唇湊到女人耳畔,“其實我更喜歡女兒,跟你一樣。”
他希望生個跟她一樣漂亮的女兒,寵成小公主。
雲栀意差點忘了,憑借厲家的權勢,她之前做了那麼多産檢,他應當是早就知道寶寶性别的,“所以,懷的真的是個兒子嗎?”
“是。”
雲栀意看出他英俊眉宇的些許凝重,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看來厲爺不是很喜歡兒子啊,寶寶被嫌棄了。”
“喜歡,一樣喜歡。”
厲阈野撩起她的臉,對着唇邊吻了一口,“别亂想。”
他退開,雲栀意跟上去吻他的嘴。
耳畔是音樂和party的熱鬧交談聲,不少俊男靓女都在跳舞,拉丁恰恰、桑巴等等,熱情奔放。
夜淵則是坐在旁邊看兩人接吻。
啧啧啧!
雲栀意睜着眼親的,當她換了一個方向,就瞧見夜淵那張臉近在咫尺的看着他們。
“啊…”
“夜淵你變态啊!”
“……”
美好的氣氛被破壞了。
厲阈野的臉色一下拉下來,“夜淵,你在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丢到海裡喂鲨魚。”
“小氣。”
夜淵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端着上好的佳釀,“繼續啊,讓我瞅瞅你倆咋親的。”
“不……唔!”
雲栀意剛想拒絕,厲阈野扣住她的後腦勺就開始親,霸道席卷。
她瞬間被親的耳根子發紅,就連身子也開始熱起來。
喝了酒的厲阈野一點不克制,口腔裡的除了他的氣息,還有一股好聞的紅酒味。
一手滑過她柔順的發絲,一手緊扣她纖細的腰肢,炙熱的溫度令她像是觸了電。
“别怕。”
“厲阈野你真一點不害羞啊,那麼多人。”
“害羞什麼。”他的眸色犀利無比,面色一本正經,“你是我女人,又不是偷情,放開一點。”
“……”
的确,她放不開。
比起那些外國人,她十分的内斂,不管有人沒人都這樣。
厲阈野暧昧的吻又落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一般,随後輕輕含住她的耳朵,吹着熱氣,貼的她快要燒起來。
“生完寶寶,我做死你。”
聲音低沉沙啞,隻有兩個人能聽見。
雲栀意紅紅臉,提醒他“要戴套。”
“怕懷孕?”
“不是……”
“那就不戴,勒。”
他想直接與她恩愛,在床上在桌上在車上在浴室裡……
做不完,根本做不完!
……
舞會一直進行到深夜,海風越發清涼,夜淵的屬下在一旁烤燒烤。
這個院子很寬敞,四周紮着栅欄,種了一圈的鮮花,雲栀意站在一旁看外面的景。
這個小島風景不錯,待上兩三天,他們會繼續乘坐遊艇,然後在轉乘飛機前往城堡。
香蔓還在金市,她的媽媽也回了雲家老宅,雲栀意本也想回去,但她懷了孕走不了,厲阈野壓根不允許她離開半步。
經曆過那兩次驚險的車禍和槍擊,現在她的精神還是緊張的……
伊娜很喜歡厲阈野,想對她下手上位,即使跟在厲阈野身邊,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
夜深了。
墨爾本的老爺子接到黑鷹組織打來的電話。
“老爺,少爺帶着雲小姐從海上逃了,乘坐遊艇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那大海一望無際,可以通往很多國家,一時之間還真預料不了他們的目的地。
“去到哪都把他給我抓回來!”
另外,厲老爺子沉沉的聲音命令道,“之前吩咐的事,必須辦妥,對了,不管出現任何情況,一切以阈野的安全為主,切記不可傷害他,若是他受了傷,你們提頭來見。”
狠戾無情的聲音充滿了威懾力,電話挂斷。
黑夜之中,風影握着手機,其實抓夜淵和雲栀意也不難……
關鍵是那兩人随時随地跟在大少爺身邊,壓根無從下手!
不如…
不如換個切入點。
這樣一想,立刻去調查了雲栀意的關系網。
*
淩晨三四點。
港城的某家酒吧正熱鬧。
厲書涵端着杯中酒,看向對面的女人,“伊娜,你跟蹤到這,就不怕我哥的人發現你?”
對面的女人穿着豪華的禮服,唇邊挂着玩兒笑意,“我喜歡厲先生又沒有錯,隻不過他身邊有雲小姐才對我冷淡了些,再說了,有你父親的黑鷹組織罩着我,就算我幹點過分的事也能幫我兜下來,怕什麼……”
開玩笑,她幹的壞事還少嗎,隻不過處理的幹淨,根本沒有留下可疑證據。
就是别人查她也無處查。
厲書涵狐疑往她瞥了眼,“這麼說,我哥對你真有意思?”
“當然啦…”
酒吧的舞池裡人潮湧動。
年輕的桌子上放着牌。
“龍少爺和誰打電話,這麼久?”
“誰知道。”厲書涵吐槽道,他花心得很,不會又有新女人了吧。”
話音落下,龍少席就走了過來,摸起桌上的牌,“輸的人要受懲罰的。”
“什麼懲罰?”
龍少席睨了眼酒吧的舞池,“去裡面跳段脫衣舞。”
“……”
厲書涵和伊娜臉色一變。
旋即又笑出聲,“不愧是龍少爺,放到變态堆裡也是最出衆的那位。”
一旁的服務生走過來,正要給幾人發牌。
轉角一個俊秀的身影在保镖的擁簇下走過來。
身後的保镖提醒,“少爺,家主不讓您和這幾位走太近。”
“知道了,退下。”歐宴不緊不慢的整理精緻的手套,招手讓身後的保镖别跟着。
對方也不好說什麼,根本不敢忤逆,低着頭退下了。
“牌局怎能少了我。”
歐宴淡定坐下來。
這是二樓的豪華卡座,沙發圍一圈,桌子上擺着名貴酒水和水果。
“說好了,不準出老千哦,輸的人去跳脫衣舞。”
“另外,明天去海上,從遊艇上跳下去,給大家表演海裡憋氣潛水。”
伊娜溫柔的笑着,眼睛勾着一抹媚态,示意身旁的人發牌。
嘴上說着不準出千,她第一輪就準備出千。
龍少席直接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放在桌子上,聲音冷冷的。
“誰想出千,自己剁一根手指頭。”
歐宴将話題扯開,“伊娜小姐,龍少爺,依我看你倆還挺般配的。”
要不組一對得了,省的出去外面禍害人。
“歐少爺,酒可以多喝,話不要亂說。”龍少席給歐宴塞酒。
“龍少爺萬花叢中過,我自然也高攀不起,我喜歡的是厲家大少爺!”
“也對,聽說伊娜小姐去厲家住了兩個多月,啧。”龍少爺歎了聲。
“從前雲小姐還跟我說厲少爺專一無比,沒想到轉頭就把人帶到了家裡。”
“這還不如在F洲就跟了我…”
“畢竟,我的愛琴海足夠浪漫。”
厲書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你們的牌,不要扯到我大哥,他和你們這些爛黃瓜不是一個級别的。”
這是罵誰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歐宴下意識摸摸喉結,“厲小姐說的肯定不是我,我連女孩子的嘴都沒親過!”
故意看向龍少席,“龍少爺,你親過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