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林阿姨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香蔓在一旁問。
雲栀意回憶道。
“那時候我還小,她生病了,我爸看她病的不輕就找了個小三,把她氣得更嚴重了,後來醫院傳來她病逝的消息,我隻記得,隻領到她一盒骨灰,還撒進了她最喜歡的那片大海,如今,歐宴告知我這個消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高興,失而複得的高興。”
“那,如果你見到林阿姨和歐宴父親,他們叫你去歐家,你會去嗎?”
“不會。”雲栀意搖頭,“我隻想親眼看到她,看到她還平平安安的活着,身體狀态比之前好,就可以了。”
歐宴讓人送來的親子鑒定報告信件,夾着一張紙條,上面解釋了他是從雲栀意身上撿到的頭發,同時還提及林宛因生病和藥物作用,記憶衰退,已經不記得她了。
這也是林宛不找她的原因,歐宴希望雲栀意不要怪她的媽媽。
不會。
當然不會怪了。
一個你最親近,以為不在世上的人,突然有一天,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告訴你她還活着,該是多麼的幸運,高興都還來不及。
……
中午。
雲栀意和香蔓來到“萊魅力假日酒店”24樓的餐廳用餐。
剛一到,就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差點沒讓她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蘇深!
唐幼音!
兩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動作親昵。
“我去,栀栀你瞧,這什麼奇葩戲碼。”
蘇家當初已經破産了,蘇深做鴨,又坐牢,最後被厲阈野派人抓到A市,打斷了兩根肋骨,如今又和唐幼音混在一起了…
不過。
不難猜測。
唐幼音那晚上被會所做鴨的奪走了初夜。
自此就徹底放飛自我,她聽說蘇深器|大活好,于是就…
蘇深這回傍上高枝了。
“雲小姐。”唐幼音明顯看到這邊了,她故意起身走過來。
身上的禮服華麗,擠出深深的溝壑。
呃…其實她的身材也沒那麼好,罩杯還不如雲栀意的大,此刻卻都擠出來了,沒辦法,蘇深就好這一口。
“唐小姐,有事嗎?”雲栀意語氣淡淡。
“雲小姐,聽說蘇少爺是你的前任,現在我和他在一起了,你不介意的吧。”
除了蘇深的皮囊帥氣以外,唐幼音更多的是報複,她讨厭雲栀意,又拿她沒辦法,厲阈野和龍少席都不正眼看她,于是她就一番打探找到了蘇深。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姐姐伊娜,搶了雲栀意的男人,厲阈野。
唐幼音起初高興,覺得姐姐是在幫她,可是後來想想不對,她那姐姐嘴上說為她好,還勸她離厲阈野遠一點,結果呢?她倒好,自己都飛上枝頭了,還搬進了A市最有名的豪宅,瀾灣雅苑。
雲栀意無所謂的說,“聽說蘇少爺是會所的扛把子,一晚上伺候的富婆沒有千八百也有十來個,唐小姐就好這口,我能理解。”
言下之意,每個字都在諷刺對方二人。
蘇深繃不住了,立刻走過來,“雲栀意,我們交往的時候雖然是異地戀,但是我待你不薄,如今蘇家都落魄成這副鬼樣子,你說話怎麼還這麼毒。”
“蘇深,你記好,我雲栀意沒有對不起你,是你騙我回國想害死我,所以才被報複,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
餐廳内硝煙彌漫。
忽然,西裝革履的經理急匆匆跑過來。
雲栀意以為對方是來勸架的,索性也下了台階,“蔓蔓,我們去那邊坐。”
牽着香蔓就要走,經理卻客氣迎上來,“小姐,不好意思,我立刻将這兩個素質低下的人轟出去!”
經理招手,一群保镖沖上來,直接将唐幼音和蘇深轟走了。
唐幼音不服的警告,“知不知道我是誰?唐家在A市的地位,你們惹的起嗎?等着,我立刻就讓你們酒店倒閉!”
在此之前,人們敬仰唐家。
可是前幾天唐幼音的一段暧昧視頻流出,私底下傳瘋了,衆多豪門瞬間對其唾棄,嗤之以鼻。
人們敬仰的是幾十年前的唐家,還有以前的唐家家主,這一代卻個個都像暴發戶怎能讓人臣服。
經理面露不悅,立刻跟出去讓人将他們趕遠些。
這才又折返回來恭恭敬敬地道,“雲小姐,有位厲先生幫您預訂了風景最好的位置,請跟我來。”
厲先生?
是那個在莊園陪伊娜和厲書涵打高爾夫的厲先生!
雲栀意臉色當即拉垮,“不用了,我和蔓蔓就坐這裡。”
“這…”經理面色為難。
雲栀意卻已經開始翻菜單了。
也就在這時,經理突然接到了電話,講了沒幾秒,就将電話遞給雲栀意。
“小姐,厲先生要和你說話。”
“幹嘛。”
“我給你訂的位置不喜歡?”
隔着電話,男人的聲音磁性冰冷,又隐隐夾着一絲溫柔。
雲栀意沒回答,而是反問,“怎麼,高爾夫打完了嗎。”
“雲栀意。”他在電話裡耐着性子,溫柔喊她名字,“我來陪你,好不好?”
她剛想拒絕,卻聽見厲阈野又補充了句。
“老婆,我就在電梯口。”
騙鬼呢吧,她出來時明明看見,他還在莊園一副自在懶散的模樣。
雲栀意不信。
她握着電話起身往餐廳門口處走去。
剛到奢華的走廊,就瞧見牆邊杵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黑色華貴衣服,遒勁有力的雙腿縛着西褲,見她來時,便挂斷了電話,“不信我。”
雲栀意壓根沒想到他會來。
但是來了又怎樣,她嫌棄!
厲阈野大庭廣衆之下圈她的腰,“生氣了?”
雲栀意奮力推開,“去抱你找的美人。”
他幹脆将人摟起,強勢摁住那雙胡亂掙紮的手,“氣性這麼大,還哄不好你了。”
雲栀意被抱到一個頂級貴賓專屬的包廂,裡面霧氣缭繞,環境優美,可她無心欣賞,眼眶泛着水霧。
被強行和香蔓分開,她整個人都是不高興的。
厲阈野坐在一旁,“我給她單獨定了個包廂用餐。還有,你以後少來澳娛。”
“憑什麼?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你是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