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不知道媒體從哪裡得到消息,說丁家的千金不止買兇殺人,還和前段時間出事的何公子關系匪淺。
繼續深挖,竟然有人爆出了兩人密會的照片。
一夜間聲名狼藉。
集團股票大跌。
丁志峰分身乏術,卻還是把重點放在救自己的女兒身上。
“許總,丁家的律師團隊有幾把刷子,和之前的辦法如出一轍,又找了個頂包的人出來。”隻要死咬着不承認,再搞點其他的“巧合”,丁媛的嫌疑就會越來越低。
“是麼。”
輕飄飄的兩個字。
“既然這麼喜歡制造假東西,就讓他們搞,搞完了你再幫他們一把。”
話音剛落,丁志峰從外面進來。
開門見山。
“溫延,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媛媛?”
男人擡起頭,慵懶的神色有些許散漫,“伯父是不是求錯人了?丁媛的事情,與我無關。”
“怎麼會與你無關?!”丁志峰因為他一句話激動起來,眼周圍布滿褶皺,讓那張臉看起來比幾天前老了不少,“用不着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否則那個姓緻的副局長,怎麼可能親自盯着?!
“伯父高估我了。”
許溫延的眸深幽難測,“我怎麼設計,才能讓丁媛犯罪?”
“……”
丁志峰呼吸加重,“媛媛沒有犯罪!”
“你爺爺的東西我已經讓人送回許家了,不過……”他老謀深算的眼睛裡飛快劃過一抹精光,“你就不想知道你爺爺還說了什麼話?”
“如果你幫我把媛媛救出來,我就告訴你他最後的遺言。”
窮途末路,隻能劍走偏鋒。
“遺言?”許溫延薄唇劃過一抹溫涼的笑,眼裡有鋒芒劃過,“伯父可能對我還是不太了解,我是絕對的現實主義,遺言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既然我爺爺已經走了,那些話也就随着他埋進黃土吧。”
意很明确,他不管什麼遺言。
換而言之就是不會管丁媛。
“你……!”
他今天拉下一張老臉,本來以為這個男人一定會幫忙,誰承想許溫延居然軟硬不吃!
丁志峰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許總?”
鄭楠低聲喊了一句,詢問他的意思。
男人俊臉沉下,“盯着。”
丁媛必須接受制裁。
——
姜也受了傷沒法上班,每天待在家裡百無聊賴,在拆石膏的前一天,等來了好朋友的探望。
她翹着腳吃葡萄,瞥了一眼紅光滿面走進來的女人,“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說什麼呢?”
安瑟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前段時間出去了一趟,這不是剛回來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看你了?”
姜也翻了個白眼,“謝謝。”
“不客氣。”
安瑟坐在沙發邊沿,做着精緻美甲的手敲了一下她的石膏,“沒斷吧?”
“……”她歎口氣,“你很失望?”
“怎麼會呢寶貝。”
妖精一樣的女人笑嘻嘻的,“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不過我看了新聞,那個女人現在不是已經收監了?你家許溫延這回是下了死手啊,有點甜哦。”
姜也敷衍的點頭,“嗯,齁甜。”
她沒關心過。
也不認為,許溫延把丁媛送進去完全是因為自己,丁家以為能控制鷹,被鷹啄眼也是遲早的事。
那樣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怎麼可能是許家可以随意拿捏的?
安瑟看出她眼裡的思慮,不解,“你不感動嗎?”
“有……”
姜也剛開口說了一個字,耳根一動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大聲傲嬌道:“哥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當然感動,但是他對我好也是應該的呀,誰讓他愛我呢。”
許溫延和許遲同時進門。
正好那句婉轉嬌嗔的“誰讓他愛我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