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瑩亮的眸光落在他臉上,男人剛洗完澡,看起來皮膚非常好,細膩的紋路上挂着水珠,半幹的頭發稍顯淩亂地落在額前。
一滴、兩滴。
水落在她身上。
她順着往下方瞥了一眼,他隻圍着浴巾,正好蓋住腹部的那條疤痕,清晰的腹肌線條如同溝壑,水就正好從那兒彙進緊緻的人魚線。
“看什麼?”
許溫延灼熱的眸光盯着她,那深沉的男性氣息包裹而來,捏着她的下巴吻下去,呼吸滾燙,“想我了嗎?”
“想。”
很想。
姜也踮起腳,把自己的唇送過去給他。
細細碎碎的吻從下巴轉轉到臉頰,最後又回到嘴唇上,粗重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許溫延一手握着她的細腰,另一隻手移到她的後腦勺,穿插進那柔軟的發絲裡,壓着她貼向自己。
男人的荷爾蒙和女人的嬌柔,在這昏暗的暧昧氛圍裡,融合得恰如其分。
姜也的手落在他的兇膛,那極好的手感讓她流連忘返。
往下,在觸及到浴巾的時候手被攥住。
“做什麼?”他嗓音沙啞得不行。
“嗯……你說呢。”
她水光潋滟的紅唇啄吻着他,一下下像小雞啄米,低低的聲音誘人萬分,“這麼多天不見,你不想?”
“想。”
嗯?
“但是不做。”
“……”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說的話,男人狠狠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然後退開,姿勢狂野的往後抓了一把頭發,轉身開始穿衣服,“我們先來聊聊。”
他暗啞的聲音發沉,聽起來穩重而正式。
姜也咬了一下唇,莫名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但還沒來得及聊,也就是他剛穿好衣服的功夫,南苑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三天不見,慕姗看起來像是瘦了一圈。
她站在玄關處,有種進退兩難的糾結。
姜也聽見聲音先下的樓,在樓梯轉角處看了她好一會兒,那梨花帶雨的脆弱實在讓人心疼,“你來這裡,是為了給我們家當門神的嗎?”
“……”
“找我,還是找許溫延?”
慕姗抿唇看着她,眼裡氤氲着鋪天蓋地的恨意,總算是連裝也不裝,“你覺得我有什麼事需要找你?”
“嗯……換了錢想請我們吃飯?”
“呵。”
她冷冷的眼神看過來,坦蕩直白,“我以前隻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你竟然還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套了她的股份,還是用的許氏的錢!
姜也漫不經心的挑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論卑鄙無恥,那應該沒人比得上你慕姗,要是放在以前,諜戰圈都得給你讓出一席之地,你說你……厲不厲害?”
慕姗緊捏着手指,臉部表情憤怒而隐忍,看起來像是緊繃到了極緻,稍不注意,那根弦就會徹底斷裂。
但,分不清她是因為被冤枉憤怒,還是因為被戳到了痛處。
十幾秒後。
這空氣依然緊繃着。
許溫延從樓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近乎對峙的局面。
他腳步一頓,走過來拉着姜也的手。
“有什麼話過來說。”
轉身去客廳。
慕姗看着他牽她的背影,和諧登對,她悶在兇口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溫延,你知道姜也用你的錢買我的股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