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楊桂花聽了這些話差點沒氣死,要是那些人在她面前說這些話,她鐵定要上前跟人幹架。
就連她婆婆生了柏國金這一個兒子,都在她面前傲氣的不行,還埋怨她不能給柏家生個孫子,指使她幹這幹那兒,一刻都不得閑。
所以,楊桂花一懷孕就找人算了,說這一胎指定是個男孩子,本來還想着要是女孩子就流掉,既然是男孩子,她就打算生下來,并且,恨不得昭告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因着這一胎可能是男娃,她婆婆跟男人對她神色都好了不少。
楊桂花覺得自己腰闆子都能挺直了!
衆人聽她這麼說,又去看她平坦的肚子,忍不住眉頭跳了跳。
不就是懷個孕嗎?
還沒顯懷,鬼知道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神氣啥呀?
而且,就算是男孩又怎麼樣?整的跟誰沒有兒子似的。
有那跟楊桂花不太對付的人直接道,“懷孕就懷孕,顯擺啥?跟誰沒生過孩子似的。”
女人邊說還邊陰陽怪氣,“再說了,别人說你肚子裡的是男娃就一定是男娃呀?那隔壁村的王媳婦剛生第一胎的時候,外面的人也都說她肯定會生個兒子,畢竟愛吃酸的,肚子也是尖的,但你看,人還不是第一胎生個女娃娃,所以說你這都還沒顯懷呢,跟人家症狀又是一樣的,指不定跟以往一樣,懷的也是個女娃娃。”
“你……”
楊桂花氣死了,她最恨别人說她肚子裡懷的是女娃娃,那跟要她命有啥區别?
瞬間,氣的上前跟人扭打起來。
那女人也沒客氣,除了看在楊桂花懷孕的份上沒往她肚子上招呼,畢竟要是一不小心流産了,她怕被楊桂花訛上。
但女人間打架,無外乎就是拉扯頭發,用指甲蓋撓人。
所以,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格外的狼狽,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更是被指甲摳了好幾個印子。
楊桂花摸了摸生疼的臉,氣的瞪人,“你給我等着,我非要生個兒子好好氣死你!”
她說完話,看到前面柏國金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他爸媽。
王婆子看到兒媳婦懷着孕還跟人打架,臉色不是很好看,“桂花,你都懷孕了還打架?這是想把我們柏家的孫子給弄沒嗎?”
若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别人又說她這一胎大概率是男孩,王婆子都想上前去把這個挑事精給揍一頓。
是半點都不肯安生,大年初一就鬧出跟人打架的事,這要是真生個兒子,以後尾巴還不翹天上去?
楊桂花看到婆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對婆婆是天生畏懼,被打怕了。
“媽。”
聲音都弱了幾分,哪裡有剛才跟人叫嚣的潑婦腔。
楊桂花委屈巴巴的望向王婆子身旁跟着的老頭子,“爸。”
她摸了摸未顯懷的肚子,“是她說我這一胎肯定是女孩,我氣不過才跟她打架的。”
王婆子聞言,眉頭立刻皺起來,看向那個女人,已經沒了好臉色。
她想要孫子都快想瘋了。
這女人敢詛咒她再有個孫女,就是她也有些生氣。
旁邊的老頭子臉上沒啥表情,隻是和稀泥道,“行了,别罵桂花了,她也是心急,大年初一,别在外面給自家人丢臉。”
老頭子一開口,嚣張跋扈的王婆子都安靜了,“你說的對。”
她閉了嘴,沒再罵楊桂花,隻是神色不是太好,覺得兒媳婦懷這個孩子,整個人都飄了,她家向來不怎麼開口管事的老頭子都幫着她兒媳婦說話。
柏國金則是在旁邊亂看,壓根不在乎父母跟媳婦之間的對話,對楊桂花被打的事也視而不見,等看到雲清歡,眼睛都瞪圓了,然後目光就落在雲清歡身上不肯移開。
柏耐寒見了,整個人神色冰寒,側身擋住了柏國金的目光,冷眼看過去,帶着殺氣。
柏國金雖然愛看美女,但也怕柏耐寒,畢竟,他以前沒少被柏耐寒揍過,像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恐懼的直接縮回視線,不敢再目光冒犯雲清歡。
而雲清歡看到這楊桂花一家子人的反應,又去看了看楊桂花的肚子,目光着重在老頭子身上逗留了幾分鐘。
老頭子面色沒啥表情,隻看這表面現象,壓根看不出來這老頭子是會跟兒媳婦厮混在一起的人。
她又去看柏國金跟王婆子,哪怕被柏國金目光冒犯到了也沒太生氣,反而滿是同情,總覺得這兩個人頭上的綠帽子顔色愈發鮮豔。
可能是因為她見過老頭子跟楊桂花偷情的畫面,所以,她輕易就注意到了楊桂花看老頭子的眼神,眼含春光,而老頭子看着楊桂花的目光也分明柔和了一點,特别是看着楊桂花的肚子,那欣慰的感覺都遮不住。
兩個人的眉眼官司都是暗戳戳進行的,若不是雲清歡知道這兩個人之間不清不楚,特意關注了一下,外人還真看不出來。
瞬間,就覺得自己眼睛被辣到了。
她忍不住去戳柏耐寒。
柏耐寒轉頭看她,眼眸溫柔,“怎麼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被髒到了。”
委屈巴巴。
柏耐寒看向楊桂花跟那個老頭子,幾乎是秒懂。
他無奈笑了笑,上前用手捂住她的眼睛,“那我們就别看了。”
可惜,雲清歡是個喜歡看熱鬧的,特别是她最近還沒啥靈感,急需要用這些狗皿的事來激發她寫作的熱情,故而道,“算了,我還是再看看吧。”
她強硬把男人的手給拉了下來。
柏耐寒:“……”
就很無奈,但目光很是寵溺的望着她。
過年的時間日子過的飛快,特别是柏耐寒家的親戚并不多,很多親戚是以前劉玉芝喪夫之後就斷了聯系,後來,柏耐寒有出息之後,這些人又想過來把這親戚關系給續上,但劉玉芝覺得這樣的親戚走起來沒意思,便不打算續了。
這麼多年,看慣了親戚間的算計,一開始劉玉芝還因為這些親戚如此勢利而有些難受,但後來看的多了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