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在門口站了一會,沈灼就打完了電話。
他回頭看見阮梨清站在門口,出聲問道:“不睡了?”
阮梨清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有些懶散,“差不多了,一會還有事。”
沈灼對阮梨清有什麼事并不關心,“我給林傑打電話了。”
“他姑媽是腎病方面的權威專家,你可以和她了解些情況。”
阮梨清懶散的神色慢慢收了下去,沈灼這人雖然性格差勁,但是他答應的事,從來說到做到。
沈灼送她去的公司,阮梨清上車的時候,忍不住啧了聲,“你車裡的味道能不能換了?”
沈灼瞥過來一個眼神,不甚在意地說:“可以。”
阮梨清心裡一動,擡眸看向他。
其實沈灼這段時間的狀态而言,阮梨清大概也能感受到他和白玉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回來這段時間,她基本沒有看到過沈灼和白玉聯系。
阮梨清眯了眯眼,總覺得抓住了什麼被她忽略的東西。
她輕笑了一聲,心情不錯的眯了眯眼睛。
畢竟如果沈灼和白玉當真出了問題,那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
阮梨清在公司待了一上午,都沒什麼事可做。直到中午些的時候,之前負責馬拉松比賽的員工,突然面色難看的過來找她:“阮助理,出事了。”
馬拉松比賽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阮梨清之前的安撫政策做的很好,學校和學生那邊都沒什麼意見。
本來以為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然而卻沒想到,同事接到了校方的電話,讓他們趕緊過去一趟。
前往學校的路上,阮梨清擰着眉毛聽同事說了情況。
原來當初摔倒的一個同學,現在突然出現肋骨骨折,情況有點嚴重,需要手術。
學生的家長不依,堅持說是因為孩子參加了馬拉松比賽,才會導緻膝蓋出問題。
阮梨清跟着同事進入會議室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哭喊聲,“怎麼人在家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就參加了你們的一個活動,就這樣了?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曝光你們!”
會議室裡還有幾個學校的老師,以及另外一個臉色不好的中年男人。
阮梨清快速在他們身上掃過,然後走到會議桌旁,拉開椅子坐下:“女士你好,我是沈氏集團的員工,是這次馬拉松比賽的負責人,您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溝通。”
中年婦女一聽這話,止住了哭聲,她擡眼看向阮梨清:“你就是負責人?”
“是的。”阮梨清從包裡拿出之前賠償時簽署的文件,“我們之前已經給了您孩子安撫金,而且也去了醫院進行全方面的檢查,醫院的報告是并沒有問題。”
女人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她也沒看阮梨清遞過來的文件,“那我女兒怎麼會現在又出事了,好端端的,膝蓋怎麼會碎了呢!”
“而且誰知道,當時你們帶她去檢查的醫院靠不靠譜,醫生是不是你們的熟人,你們這些企業就是黑良心,就想着能不承擔責任就不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