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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過招 瀟騰 2611 2024-08-29 11:10

  池景雲的眸色淺淡,看着總是高冷又傲慢。

  看着就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蘇煙覺得,衣冠禽獸這個詞特别适合池景雲。

  池景雲也就外表看着無欲無求了,實際上重欲又發瘋。

  蘇煙跟着他那幾年,時不時被折騰的受不住。

  她伸手纏上池景雲的胳膊,語氣聽着還是有些諷刺,“傅月夏明天在報紙上看見我們以這種方式上新聞,她會不會覺得我們一對怨侶要結冥婚了?”

  池景雲手上力道不變:“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蘇煙就笑了,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我可不想被她挖了墳。”

  “這麼在意她?”池景雲松了幾分力,原本掐着蘇煙脖子的手,也變成了在她脖頸上不輕不重的摩挲着。

  蘇煙也不在意這麼親密的姿勢,她甚至故意往池景雲身前湊了一點,才說道:“沒辦法,還剩最後一點道德底線。”

  傅月夏是池景雲登報見證過的,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她蘇煙再怎麼能玩,也不至于做這種插足人婚姻的爛人。

  更何況,池景雲對她,也就那樣吧。

  蘇煙長睫掩去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情緒,然後好心提醒他,“要結婚了,還是收點心,傅月夏可不是善茬,而且她背後還有傅家撐腰。”

  傅家,也是港城的一大家族,對外貿易起家。

  她說完,想退出池景雲的懷裡,卻被他一把箍住腰,往前一帶,整個人就密切的貼在了他的兇膛上。

  池景雲兇口起伏,冷清又低沉的嗓音都好像帶了點共振,“你覺得我會怕一個傅家?”

  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冷笑着,“蘇煙,别拿你那點薄弱的道德底線說事,你沒有這種東西。”

  阮梨清接到蘇煙電話的時候,已經準備睡了。

  她挑着眉毛接了電話,“喂?”

  蘇煙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情緒:“池景雲來洱城了。”

  她頓了一下,“我們遇到了。”

  阮梨清沒多意外,“他會來洱城也就是為了找你。”

  蘇煙沒廢話,“我來找你了。”

  她過來的時候,阮梨清還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她身後,然後打趣的問道,“怎麼你一個人?”

  蘇煙翻了個白眼,“你想看見他?”

  “那倒沒必要,随便關心。”

  “關心他不如關心你自己。”蘇煙給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經心道。

  阮梨清一頓,“我關心的是你。”

  蘇煙說,“少操心我,我這人一向沒什麼底線,吃不了虧。”

  阮梨清也就沒說話了,她轉了個話題:“今晚跟我睡還是再去訂房?”

  “懶得弄了,湊合一下吧。”

  蘇煙和阮梨清都是那種知道進退的人,所以話題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

  她去浴室洗澡,阮梨清自己先休息。

  然而卻沒想到,人倒黴的時候,果然什麼都能碰得上。

  淩晨兩點,蘇煙和阮梨清是被樓下的尖叫聲驚醒的。

  男人女人的尖叫聲混合着砸東西的聲響,聽着就瘆人。

  阮境白來敲她們的房門,“姐,外面好像有人打架,你們别出去。”

  阮梨清應聲,“我們知道,你告訴爸媽,讓他們把房間門鎖好。”

  這一場鬧劇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快四點才慢慢安靜下來。

  阮梨清也就是在第二天清晨才從新聞裡知道,昨晚那場打架事故是有人故意唆使的,影響非常惡劣。

  她和蘇煙下樓的時候,樓下還有不少媒體正在拍照,阮梨清從邊上路過了一下,去前台要了早餐,讓他們送到樓上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正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卻被人給截圖發到了沈灼那裡。

  阮梨清路過那群媒體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給拍到了兩秒鐘。

  沈灼原本正在開會,林傑卻一連打了三四個電話過來。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出了會議室,“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林傑沒廢話,“自己看微信。”

  圈子裡的人有個群聊,大家平時都在裡面交流些小道消息。

  沈灼和這群人來往不多,平時很少在群裡冒泡。

  他點開群聊,就看到了那個不過五秒鐘的視頻。

  洱城。

  他垂眸思索了一下,然後轉身回了會議室。

  直到會議結束,他才叫住章雪,“洱城那個項目,負責人是誰?”

  因為昨晚的事情,所以今天街上安靜了許多。

  阮梨清他們也沒打算出門,就準備在客棧裡待兩天。

  青穆也給蘇煙打了電話,叮囑她今天别去醫院了,怕路上遇到危險。

  蘇煙也沒推辭,果斷跟阮梨清一起在房間裡躺着。

  池景雲過來的時候是中午,他看到阮梨清也沒有意外,微微颔首就算打了招呼。

  阮梨清也客氣一笑,然後轉身出了房間,任由蘇煙和他互相折磨。

  她下去的時候,正好碰上阮境白。

  阮梨清眉心微動,“你剛剛有事?”

  “爸說想吃鮮花餅,我去給他買了點。”阮境白晃了晃手裡的袋子。

  阮梨清說,“出門注意安全。”

  “我知道,對了——”阮境白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告訴阮梨清,他說,“莉莉和周成的判決出來了,莉莉五年,周成八年。”

  阮梨清擡了擡眉毛,“這麼快?”

  “嗯,應該是有人施加了壓力,畢竟這事鬧得很大。”

  “知道了。”阮梨清頓了下,她抿抿唇,“以後暖陽的事情都不用告訴我,你看着處理吧。”

  暖陽好歹是她一手創辦的,落得這個境地,說不心疼是假的。

  隻是有些東西,再怎麼也于事無補。

  阮梨清向來是個果決的人。

  也就隻有在暖陽這件事上,才會覺得逃避比迎戰更有效了。

  毫無補救辦法,卻還要硬着頭皮撐下去的,那不叫勇敢,那叫蠢。

  阮梨清或許也蠢,可她的自我保護機制更強。

  隻是她的保護殼,好像對沈灼不太起作用。

  至少在看到他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阮梨清的第一反應就是難受。

  無與倫比的難受。

  那種從心理到生理上,沒有辦法控制住的感覺。

  将她努力忍住了這麼多天的情緒,又一次給掀了起來。

  洶湧澎湃又鋪天蓋地。

  偏偏沈灼還能一臉的若無其事,淡然道:“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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