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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過招 瀟騰 2575 2024-08-29 11:10

  顧堯和沈灼約在時間酒吧見面。

  林傑看到他來,左邊眉梢挑了一下,很是稀奇:“顧醫生,大駕光臨啊,我還以為你最近肯定焦頭爛額呢。”

  顧堯微頓,随即淡淡掃他一眼,沒說話。

  林傑無所謂的笑了笑,他漫不經心的開口:“阮梨清的事鬧的可不小,聽說叔叔阿姨都在四處幫忙找路子了?”

  他說的是顧堯的父母。

  顧堯之前和阮梨清說的,他爸媽也在想辦法的事,并沒有作假。

  陳媛心裡有計較,而且暖陽還有顧堯的股份,倘若真出了什麼事,顧堯說不定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陳媛連帶着顧父都很上心。

  林傑見顧堯不說話,輕嗤了聲,“你在這等沈灼?”

  顧堯這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聲音不冷不淡的:“你們最近有聯系?”

  林傑就聳了聳肩,有些遺憾的開口,“沒有,他家最近一堆爛攤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堯冷笑了下,沒出聲。

  林傑想了想,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這事吧,咱們真不好說,沈灼肯定也不能真把阮梨清送裡面去,放寬心點。”

  沈灼過來的時候,有些晚。

  林傑吹了聲口哨,徑直把他帶去了顧堯那裡,“你們有事你自己聊,聊完要喝酒再叫我。”

  他自覺的很,知道這兩人應該是要談關于阮梨清的事。

  他也沒興趣去打聽,畢竟這事現在鬧的風風雨雨,誰都不好看。

  林傑一出門,顧堯就往杯子裡倒了一杯酒,然後推到沈灼面前,下巴微擡,意思明顯。

  沈灼垂眼看了下,面不改色的問,“不是滴酒不沾嗎?”

  顧堯是外科醫生,酒精容易麻痹神經,所以他基本上不喝酒。

  “沈灼,你到底想做什麼?”顧堯面前的酒也沒動,他擡頭平靜的看着沈灼,眼眸深邃,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寂寥。

  他聲音冷冽,“暖陽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沒有挽回的辦法了,就這樣你還覺得不夠是嗎?”

  沈灼漆黑的瞳孔裡沒有多餘的情緒,他伸手端起酒杯,捏住杯口邊緣,晃蕩了幾下,才冷聲道:“我要做什麼決定,應該和顧醫生沒有關系吧?”

  “那她呢?”

  顧堯也問,“和她也沒有關系嗎?”

  沈灼手一頓,“生意場上,各憑本事。”

  “各憑本事?”顧堯怒極反笑,他難得臉色那麼難看的冷嘲着:“你們用那樣下三濫的手段,就是各憑本事了?”

  “顧堯,你有立場這樣說話嗎?”沈灼眼裡也迸發出一股冷傲,他看着顧堯,語氣很不善,“你這叫多管閑事。”

  他話音剛落,顧堯就一拳砸了過來!

  沈灼躲閃不及,硬生生受了這一拳。

  他臉色瞬間冰冷,看着顧堯的目光也充滿了敵意。

  顧堯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節處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紅。

  他冷笑了一聲,嗤道:“我當年就應該把她扛出國,省的跟你這個混蛋糾纏不清這麼多年!”

  “你他媽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别用這麼陰損的招數,你們沈家真是吃人不吐骨頭,還真是狠得下心下死手。”

  阮梨清現在這個樣子,顧堯說不生氣是假的。

  然而他更生氣的是,他真的好像連揍沈灼一頓的資格都沒有。

  說到底,他隻是阮梨清的局外人。

  顧堯深呼吸了兩下,然後将兇腔裡的那股情緒給壓了下去。

  他眼裡的冷意并沒有退下去多少,“沈灼,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我隻有一句勸告,别太自作聰明。”

  林傑進來的時候,顧堯已經走了。

  沈灼一個人坐在包間裡,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林傑嘶了一聲,過去搶了他的杯子,“喝悶酒可不行,有什麼事跟哥們兒說說呗?”

  沈灼這才施舍了一個眼神給他,嗓子有些發啞:“說什麼?”

  “說說你心裡到底怎麼打算的。”林傑往後一仰,舒展了一下身骨,才有恢複正經的神色。

  他臉上難的沒有什麼笑意,“我可不信你舍得把阮梨清給弄進去,但是老爺子住院這麼久,沈氏是你在掌管,我不信你沒辦法。”

  阮梨清進去第二天,沈明安就被送進了醫院。

  沈灼若是有心,當天應該就能把阮梨清給帶出來,哪兒還能有這麼多事。

  林傑屈指在桌上敲了敲。“說吧,還有什麼隐情?”

  沈灼沉默了許久,才緩聲道,“也就這兩天的事了。”

  林傑一聽也就懂了,就是沒打算告訴自己的意思。

  他頂了頂眉毛,“那你最好想想該怎麼讓她原諒你。”

  畢竟說的難聽點,阮梨清這也算是被沈家人給害的前途盡毀了。

  莫蘭和阮元呈到南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是顧堯去接的。

  阮元呈身子不好,長時間的舟車勞頓,讓他看上去很疲憊。

  然而他卻堅持着:“帶我去警局,我要看看我女兒!”

  顧堯低眉,“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去吧。”

  莫蘭也在旁勸她:“是啊,這麼晚了,人家可能不會讓咱們進去呢,咱們先去看看阿境行不行?”

  阮元呈卻難得的固執起來,“要去你去,我就去警局門口等着,等到他們上班!”

  阮元呈緩慢的往前走了兩步,頭也不回的擺手,“你們去醫院吧,我打車過去。”

  莫蘭無法,隻能歎了口氣,随他去了警局。

  顧堯跟在她身後,“阮境白身體沒有大礙,您放心。”

  阮梨清被帶出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對面的阮元呈和莫蘭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睫毛顫了顫,才低聲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清清,我的閨女啊,受委屈了啊!”莫蘭一看見她這瘦削的模樣,就忍不住掉眼淚。

  阮元呈雖然沒說話,但眼睛也是通紅。

  他看了阮梨清一眼,然後将腦袋轉向了一邊。

  半晌後,他才把視線轉回來。沉着聲音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沒做虧心事,咱們就不怕。”

  阮梨清閉了閉眼,才強迫着自己吞下心口的晦澀,她努力平靜道,“我知道,您不用擔心。”

  阮元呈伸出手,本來想摸摸阮梨清的腦袋,但伸到一半,又改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女兒,就不是那麼糊塗的人。”

  “你放心,爸爸來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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