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滿目的菜肴很快上了桌。
新月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但還是拿起了筷子。
但她還沒吃上兩口,包廂門突然又被急匆匆地推開了。
那人的動靜很大,新月被吓了一跳,擡起頭時,卻發現喻遲的臉上是比自己更明顯的焦灼。
當看見自己如此清醒地坐在這裡吃飯的時候,他好像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新月倒是挑了挑眉頭。
酒樓的經理也不知道是收到了消息還是一路跟着喻遲來的,此時額頭上也都是汗水。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地方出了什麼問題,但剛追過來,就看見新月一個人坐在那裡吃飯的平靜的樣子。
經理愣了愣,再轉頭看向了喻遲。
喻遲這才慢慢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經理,“沒事,你回去吧。”
經理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但到底還是應了一聲,再帶着看熱鬧的服務生離開。
喻遲也緩緩進入了包廂中。
新月卻是皺眉看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喻遲沒有回答,隻先拿起旁邊的一個空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再喝下後,這才說道,“Kerr給我打的電話。”
而且他的話裡還帶着幾分歧義。
喻遲原本還以為是她一個人在這邊遇見了什麼事,什麼都顧不上,一路飛馳着到了這裡,唯恐程新月出什麼事。
現在看來……他是被人騙了。
他的話說完,新月的表情先是變了變,然後,輕輕的哦了一聲。
喻遲不說話了。
新月在擡頭看了看他後,突然說道,“你吃飯了麼?”
喻遲一愣。
“沒吃的話,就一起吧。”
喻遲當然沒有拒絕。
偌大的包廂就坐了他們兩個人,自然顯得空曠。
所以喻遲的位置也離她很遠。
“上次我就這麼走了,洲洲有沒有說什麼?”新月主動問他。
喻遲還沉浸在她主動邀請自己吃飯的喜悅中,在聽見新月這句話後,他才意識到什麼,心裡那份喜悅也瞬間被沖淡了許多。
然後,他回答,“沒有,我讓關總夫婦将他送回去的,之前我帶他的時候也遇見過這種臨時突發事件,他已經習慣了。”
聽見喻遲這句話,新月這才放了心,也點了點頭。
喻遲看着她那樣子瞬間明白這句話才是她邀請自己的重點。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此時喻遲還是不免有幾分失落。
“喝酒麼?”新月突然問他。
喻遲先是一愣,但新月卻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将倒滿的酒杯遞給了他。
喻遲擡起眼睛看她。
新月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燈光下,單是那一張臉就足以讓喻遲甘之如饴。
他覺得,此時哪怕新月遞給自己一杯毒藥,他可能都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所以喻遲很快将酒接了過去。
雨梧桐是正兒八經的中餐廳,所以當那瓶紅酒被喝光後,新月就直接叫了一瓶白酒上來。
喻遲看着她那樣子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喝酒啊。”新月卻是笑,“難得跟你喝,自然是要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