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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前面的倆人并沒有認出穗子,還在議論陳麗君。

  “你們倆是不是商量好的,搬到一起,方便眉來眼去?

  “她現在跟我哥在一起,我哥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
我敢跟我哥搶人嗎?

  “不敢,并不等于不想,我早就看她不是正經玩意,你們這些學美術的,就沒幾個正經人。

  穗子聽到這已經是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腳下發力,使勁蹬車,對着倆人直接沖過去。

  樊輝兩口子正在吵架,也沒留心前面來自行車了。

  等發現時,穗子也撞過來了。

  她撞過去時,已經做好準備跳車了,隻是跳下去的時候滑了下,膝蓋着地,碰破一點皮。

  被她撞的那倆倒黴蛋就沒這麼幸運了,劉茜被車刮得趴在地上,胳膊一大片都破皮了,樊輝更慘,被自行車正面撞得朝後跌去,坐那就起不來了。

  “啊!
你怎麼騎車的?

”劉茜趴在地上,掌心都破了,站起來罵穗子。

  穗子咣,倒地上了。

  劉茜懵了,她也沒碰到這女孩啊?

  剛看着這女孩落地輕盈,怎麼倒地上看着比她還嚴重?

  “老樊,你怎麼了?

”劉茜一邊要留意穗子的傷情,一邊還要關心坐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人。

  王翠花夫妻剛好領着孩子們回來,看到胡同口鬧哄哄,興緻勃勃過去看,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家頭上了。

  “啊,這不是咱家穗子?

  王翠花沖過查看兒媳婦傷情。

  “穗子,你傷着哪兒了?

  “渾身.......都......”穗子語調虛弱,趁樊煌兩口子不注意,沖王翠花擠眉弄眼。

  “啊,啊?

”王翠花懵了。

  邊上的于水生看明白了。

  再看被穗子撞的那倆,哦豁,是仇家!

  “走路不看路,撞我兒媳婦?

  于水生一招反客為主,抓着樊輝的領子,樊輝被穗子撞得磕了尾(yi四聲)巴骨,正疼得不知今夕是何年,被于水生抓起來又放下,疼得眼睛都翻白了。

  非得說他們兩口子擋着穗子的路,故意欺負穗子。

  “是她自己撞過來的!

  劉茜試圖跟于水生講道理,于水生把臉一沉,指着倒在王翠花懷裡的穗子說:

  “我家人傷得重還是你家人傷的重?

  但從這個狀态來看,穗子的情況更嚴重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挂了。

  穗子把自己前世看催淚狗皿劇學到的精髓都用到這上了,女主要嗝屁前,都是這麼演的。

  “娘.......替我......讨個......公道!”

  穗子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指向樊輝,然後手一沉,陡然落下,頭一歪眼一閉。

  “啊!
嫂子!
”不明真相的姣姣撲過來,抱着穗子嗷嗷哭。

  “媽媽呀~~~”倆小蘿蔔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坐在地上哭。

  這氣氛組一到,局勢馬上扭轉了。

  路過的鄰居紛紛對樊輝兩口子指指點點,劉茜的臉清清白白。

  自诩是有身份的人,哪兒禁得住别人這麼議論。

  再看樊輝都要暈過去了,劉茜隻能對于水生說道:

  “我們先去醫院,你家就住在這吧?
我家就住在紅瓦回來我們再讨論問題,這小姑娘要一起去嗎?

  “我們自己有車,用不到你。

  等劉茜扶着樊輝走出穗子的視線,穗子才緩緩地站起來,在鄰居們同情的視線裡,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後面還跟着氣氛三人組,搞得聲勢浩大。

  穗子前腳進院,後腳就不瘸了。

  “嫂子,你——?
”姣姣的眼淚都沒幹,瞠目結舌地看着她的影後嫂子。

  “是愛的力量,你們治愈了我。
”穗子拍拍姣姣,又彎腰哄自家倆娃。

  “穗子,你這玩什麼呢?
”王翠花問。

  “嗨,有的人情報收集的太不到位了,連我照片都沒看過,上次面對面他們也不記得,就這段位,還想跟我鬥?

  穗子跟樊輝隻交手過一次,就對這一家子的段位有了了解。

  怪不得他會去學校任教,就這種城府,從政等于給自家抹黑呢,大家族的掌門人還得是樊煌這種沉得住氣的人來做。

  “回來了——嗯?

”于敬亭過來找穗子,一眼就看到她腿上的傷了。

  “怎麼弄的?

  “呃,說來話長.......”穗子一看到于敬亭這兇神惡煞的表情,氣勢自覺矮半截。

  穗子被于敬亭拽進屋上藥了。

  困惑的龍鳳胎還有懵逼的姣姣,一起指着穗子問王翠花。

  “媽媽?

  “讓你爹給帶壞了........哎,穗子剛嫁過來時,那是多樸實的姑娘?
”王翠花感慨,“近朱者赤,近鐵根黑啊。

  “我倒是覺得咱家兒媳婦是個可塑之才,對付那種人,就得這麼幹。
”于水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憑他對穗子的了解,穗子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茬。

  “你說你,是不是虎?
”于敬亭拿着鑷子,小心翼翼地給穗子的膝蓋消毒上藥。

  穗子呲牙咧嘴,于敬亭的動作越發輕了,嘴上卻也不饒人。

  “遇到那欠揍的,你喊我一聲就得了,家又不遠!
自己往上撞,是不是虎?

  “我不提前跳車了麼,就是跳的時候,出了一點小纰漏。

  想的挺好,身體素質跟不上,慢了一點,創到自己了。

  不過想到那倆說她媽壞話的更慘,穗子又樂了。

  “一換二,多值。

  于敬亭看她這沒心沒肺的,氣得按了下她的傷口,穗子嗷一聲。

  “再敢自己行動,我就讓你下不了炕!

  樊煌和陳麗君在屋裡下棋,對穗子受傷的原因也不清楚,還以為她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自行車如果不會騎的話,我給你換個三輪車?
那樣比較穩。
”陳麗君嘲笑女兒一翻。

  “說得好像你平衡感多好似的,我像誰?

  陳麗君到現在都不會騎自行車。

  “誰說的,我跟你可不一樣——”陳麗君還想吹牛一翻。

  “她是學不會,我教她好幾次了。
”樊煌無情拆穿。

  “那是因為你這個師父笨死了!
怪我?
”陳麗君惱羞成怒,樊煌低頭推棋。

  “嗯,我的錯,将軍。

  陳麗君正想把棋盤掀了,樊煌把棋盤調換了位置,把自己的棋給她。

  “繼續。

  “看見沒,學着點。
”穗子轉頭打算跟于敬亭說,想讓他學着點,一轉頭,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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